第二百二十七章：只有许诺
座谈会开成这样，也只能剩下散会这样一个结果。
楚昌雄和吴天明耳语片刻后，站起来：“各位领导，各位代表。今天的座谈会到此结束。由于还需等待省革委开会讨论，砂石厂的代表们只能暂时留下来等消息。你们是住在二招吧？”
孙发生：“是！”
楚昌雄：“你们先回去吃中午饭吧！下午，吴主任有可能去招待所看你们。”
孙发生：“谢谢吴主任，谢谢劳动局的领导们，谢谢！”
礼多人不怪，孙发生的一连串感谢，让马副书记等被他驳斥过的人，也不能不笑脸相送。
劳动局地处士林庵，孙发生等十人走到公交车站，一辆二路公交车正好驶了过来。时逢中午下班高峰，砂石厂人好不容易才都挤上公交车。五分钱一张票，十个人花了五角钱。
这辆公交车尤如装满沙丁鱼的罐头，人们全都紧紧地挤在一起，几乎不能动弹。
孙发生站在谢云秀的身后，她是一行人的帐房先生，他必须保护她的安全，不给小偷可乘之机。
谢云秀想的和孙发生不一样。她把钱和粮票都缝在贴身的衣袋里，外面罩了毛衣以及外衣，小偷根本没法下手。孙发生紧贴在她身后，她自然以为他是为了和她在一起。她回过头来对他焉然一笑，果真百媚俱生，令孙发生大为尴尬。毕竟，是他主动紧贴在人家身后的。
谢云秀当然不想放过现成的机会，她把孙发生垂在身旁的手拉到自己面前，按在她高耸的胸脯上，这样，她整个人等于被他抱在了怀中，使她意外地获得了短暂的快乐。
公交车逢站必停，车不仅慢，而且十分颠簸。
孙发生抱着谢云秀，想松开绝对没有可能！耳鬓厮磨，软玉温香满怀，手又按在她挺拔柔软的胸脯上，小腹不由得一阵阵发热，生理上产生了明显的变化，下边的私器也已经成了一根棍子，就顶在她的臀部上。他不由得焦急起来，拼命往身后挤去，希望可以摆脱这难堪的场面。
谢云秀立即感觉到了孙发生身体的变化，心里不由得欣喜若狂。她松开了拉住车棚栏干以保证身体平衡的右手，褐力从背后伸向下边，紧紧抓住了他的私器，人也完全陷入了他的怀中。
孙发生脸上露出了无可奈何的神色，轻声在谢云秀耳边：“姐姐，我抱不动你，腰杆快断了！”
谢云秀大吃一惊，一脑门子的绮念一下子烟消云散。她立即站直身子，松开右手，重新伸上去拉住栏干，让自己和孙发生之间出现了一点缝隙，使自己不再成为他的累赘。
孙发生总算可以喘口气，努力压抑心里那将要熊熊燃烧的欲火了。他的脸色开始由红转白，生理上也在慢慢地恢复正常。他长长地吐了口气，终于定下神来。
公交车终于驶到交际处站台，孙发生逃也似地挤下车来，带头往第二招待所奔去。
食堂的午餐已经开过，但楚昌雄显然事先打过电话，餐厅里还是留下了一桌饭菜。
孙发生等砂石厂人立即围坐在一起，每人舀上一大碗饭，津津有味地吃起来。
付阳春：“老三，今天你一个当人家六个，真的给镇上人争气！”
范中福：“那两个副书记真不是东西！不仅不办事，还处处找麻烦！”
谢云秀：“他们那叫以势压人！仗势欺人！可惜碰到的是垮山砂石厂的第一才子孙老三，仍然被顶得像缩头乌龟，气得不出话来！”
孙发生：“别这么人家，人家也是职务在身，不得不维护政府的脸面！”
盛春林：“可惜还是谈不出结果。等省革委开会，也开不出名堂。材料是由劳动局写，一定不会向着我们！”
蒋兴才：“那些龟儿子真要耍我们，就干脆占了他们的办公大楼，让他们连班都上不成！”
盛春枝：“你这主意不行！我们答应不闹事的，不能话不算话！”
蒋兴才：“当官的话都不算话，我们何必与他们气！越气他们越欺负我们！”
付阳春：“对头！不定给他们点颜色看，他们会老实一点！”
孙发生：“两位老哥，那么做没有用的！现在主动权在省革委手里，他们怎么定，我们都只能服从。因为我们舀不出任何证据，光靠口头反映情?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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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云秀：“老三，谁也没有反悔！蒋兴才的话，只不过代表他的意见，不作数的！”
蒋兴才：“是！是！云秀得对！我的的确不着数！”
众人都笑起来。一顿饭吃完，也没议论出名堂，大家便散了。
孙发生回到208号房间，坐在沙发上看当天的金州日报。
从新闻报道看，金州当前的革命和生产形势真的不错。三线建设各条战线捷报频传，农业和农村工作也有长足进展，社会秩序井然，人民群众生活也明显得到提高。怪不得省革委周主任能升任国务院副总理，他抓生产的经验的确应该在全国范围内推广。
房门被轻轻地敲响了。
孙发生以为是谢云秀，迟疑不决地开了门。
外面站着的却是江抗美的秘书吕蔚，她穿着一件红色的毛线衣，外面穿着件天蓝色的列宁装尼子上衣，扣绊式的皮鞋擦得很亮，门一开，便笑着问：“我来拜访，不打扰吧？”
孙发生闪开身子，红了脸：“当然不！请都请不来呢！”
他当然清楚，江抗美派吕秘书来，一定有很重要的事情。
吕蔚走入房内，动手沏了两杯茶，一杯放在孙发生面前，一杯放在自己面前。
孙发生：“对不起！还要劳驾你自己动手！”
吕蔚笑着：“没事！当秘书的，泡茶泡习惯了。孙主任，今天的座谈会开得怎么样？”
孙发生：“没有结果！仍然要等劳动局给省革委打报告，请上面开会研究。”
吕蔚：“首长早知道是这个结果！吴副主任呢？他怎么？”
孙发生：“似乎很想帮助我们。可惜劳动局的领导没人敢拍板！吴主任下午要来看我们。”
吕蔚：“劳动局不是他分管，可以不顺着他的意思办。你别灰心！首长在想办法！”
孙发生着急地：“这也不关江副主任的事！吕秘书，请你蘀我们转告她，她可以不必为这件事冒风险的！”
吕蔚：“为什么？办好这件事不是你们最希望的么？”
孙发生：“不错！我们希望得到公平！得到那一年工龄！不过，那是要在合法的程序内，由主管部门下文批复！绝对不是找领导开后门，让别人犯错误受处分！如果是那样，我立即带领九个代表回大龙山去，哪怕乡亲们在背后骂我，也决不连累别人！”
吕蔚举起大拇指：“好样的！孙大哥！怪不得首长那么关心你，真是条汉子！”
孙发生：“吕秘书，这一点是前提！到了这一步，请你务必报告江副主任，一切公事公办！”
吕蔚畅快地：“好！
我答应你！
这两天，首长一直在接待进省反映情况的人，帮助一个人去掉了不该带的右派帽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