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阿根廷的乌斯怀亚港口出发,坐在快马探险号的大厅听着本次探险旅游的探险队领队伊恩通过船上的播音系统,通知所有游客15分钟后到第5层甲板上的观景大厅开简报会。
【简单说一下船上的工作人员,还有一个9人的探险队其领队为伊恩。
这个探险队不是通常人们所说的背着背包到深山老林里探险的那种探险队,而是专门负责安排游客每日的活动项目,主办专题讲座,实施登陆地点的选择和探查,运送游客登陆等的工作人员。
因为南极地区无人居住,天气变化无常,所以从某种程度上来说每一次登陆也是一种探险。
伊恩讲解了船上以及航行中的注意事项.随后他告诉大家本次航程的游客总数是79人,来自十三个国家.人数最多的是英国,共33人,其次是美国10人,加拿大10人,德国8人,南非6人,瑞士4人,阿根廷2人,丹麦1人,纽西兰1人,挪威1人,葡萄牙1人,意大利1人,法国1人.南非来的的6人中,有5人是南非一家电视台的摄制小组,来南极拍一个十三集的电视真人秀。
坐在的船舱,从窗口远眺出去,是一大片蓝色的海洋。2月-3月是鲸鱼活动密集的季节,有时候也可以在海洋上惊鸿一瞥这些庞然大物。想到不久后就能到达南极,看到可爱的小海豹、小企鹅们,体验南极的极地风光真是让人期待。
经过一天的活动,我们观察到全船的游客中只有4张亚洲人面孔.除了我和小瑾,还有另外两个年轻姑娘.后来从饭桌上了解到,其中一位姑娘来自英国,母亲是日本人,父亲是法国人.另一位姑娘来自华盛顿,祖籍是哪里她不愿说.这两个姑娘住在同一客舱。
乘风破浪,朝南航行。逐渐看见浮冰、冰山及海鸟、鲸鱼。德雷克海峡海洋生物资源丰富,船上还特别聘请专家学者们也分别举办讲座,介绍南极生态环境,包括各种生长在南极奇特的鸟类、海洋生物等等。
2个小时后,我们坐着橡皮艇慢慢的抵上了海滩。
终于到了航程的第一站.
我们兴奋地踏上海滩。
从这里我们要步行1.
5公里到海岛另一边海岸的企鹅聚居地。
我们缓缓上坡而行,沿途有一些白草雁在草丛中觅食,走了不一会儿就来到海岛另一边的海岸悬崖上。
哇!
悬崖的周围到处都是企鹅。
那些胖胖的小跳岩企鹅,居然用它们那小短腿一步一步的从海边跳上几十米高的悬崖,在崖顶筑巢繁衍后代。
这些企鹅丝毫不惧怕人类,有些企鹅甚至主动一摇一摆的向游客走近。
我和很多游客一样,拿着单反拍了很多小企鹅的照片,当然还少不了美妙的极地风光。
当我们从这些小企鹅旁边经过时,经常会有小企鹅错把我们当作父母,跟着我们走,边走边叫,真想抱回去养啊。
1个多小时过去了,橡皮艇被一一召回游轮.虽然大家都意犹未尽。跟团游就是这点不好,以后如果还要旅行还是自助游吧,我歪了歪脑袋。
不过我还是觉得不管是上辈子还是这辈子,我还是不适合旅行啊!
虽然这几天看了很多从没见过的自然风光,确实开了眼界,但是比起宅在家里睡懒觉的日子还是差了点儿。
天生的宅女命。
想想上辈子一直梦想的生活是怎样的呢?
有一个属于自己的小房子,找一份正常朝九晚五的工作,最最理想的就是当一个图书管理员,把所有的喜欢书都看一遍。
每天睡觉睡到自然醒,吃着美味的食物,追着晋江和起点大神的更新。
不用为房子、为下一顿的晚餐在哪里而费心,不用被催婚。
这一切,现在貌似都实现了!突然有点儿不习惯,心里感觉空落落的。怪不得有人说当人类不在为了柴米油盐,为了工作,为了人际关系而不停追逐的时候,反而会没有目标。我想现在我还缺的是什么呢?我现在的目标又是什么?
“快接电话。。。快接电话。。。”,我靠,谁在我思考人生的时候打过来,话说南极竟然还有信号这玩意儿。真不愧是全球通。
我看了看来电显示,是个不认识的号码。
“喂,你好,请问找谁?”我礼貌的问道,虽然很有可能是打错了或者是推销公司。
“你好,请问是任溶溶小姐吗?”对面传来一个男子公式化的声音。
“是的,你是哪位?”我问道。
“你好,我是xx公安局的警察王志同,任建华和金丽珍是你的父母吗?”
“是的,怎么了?”我狐疑的问道,不会是让人绑架了吧!
“任小姐,对于我接下来要说的事,您先做好心里准备。”手机另一头的男生声音稍微低了点儿,好像包含了点儿同情的意味。
“你说吧,到底找我什么事”我好想没有作奸犯科吧。难道是我伪造户口本和身份证的事儿让人发现了?还是被我踢爆了蛋蛋的那个肥猪找到我把我告上法院了?我有点害怕,不会才享了没几天福就要坐牢去了吧,我要不要跑路。第一次被警察找上门做了一辈子良好市民的溶溶心里慌了起来,压根没想到警察同志提到她父母的奇怪之处。
“是这样的,任小姐,今天我们接到报警电话,您的父母被发现死在xx大楼的住处。经过我们初步排查是死于天然气中毒,而且由于发现时间过晚,已经去世三天了。请您立刻赶到现场来,协助我们调查。”
我一下子蒙了,脑子里乱糟糟的,什么也想不起来。死了,怎么会死了,天然气中毒,哈哈,竟然是天然气中毒。。。
“喂,任小姐,你还在吗?听得到我说话吗?我们已经通知了您的其他亲属,希望您能够尽快赶到现场。你现在在什么地方?”另一头的警察先生听着话筒里寂静一片,对这个突然失去亲人的小姑娘不由赶到一股同情。他才刚刚参加工作不久,第一次碰到过这样的事情,还保持着一种年轻人的同情心。
“我在,警察先生,谢谢你了,事情我已经知道了。我会尽快赶回去的。不过,我可能需要点时间,我现在不在上海。”说完我就挂了电话开始收拾东西准备回去。
司徒瑾看着溶溶接了电话后奇怪的反应,一开始像是要哭后来又像是要笑,现在一副没有表情的整理包裹的样子,感到很奇怪。相处这么久,他还是第一次看见她这个样子。平静的有点儿恐怖。
“溶溶,你怎么了,刚刚电话里说了什么?”他小声的问了句。
“没什么,我的父母死了,现在我要赶回上海。对了,你就呆在空间里吧。我这几天可能顾不到你了。”没有给他再问话的机会,我一挥手就把他扔进了空间。
刚下飞机,就接到了大伯的电话,他们已经到了出事地点,隐隐约约的听到旁边传来奶奶撕心裂肺的哭声。是啊,白发人送黑发人,还是她最最宠爱的儿子,怎能不伤心呢。
等我赶到现场后,看到的就是一群人围在一个房间,其中还有两个穿制服的警察。奶奶和外婆扑在两个盖了白布的尸体上痛哭,大伯、姑姑、外公、阿姨都在周围劝着。我突然有点害怕,不知道我该说什么,或者直接扑上去哭上一番才是最正常的。可是我摸了摸眼角,干干的,怎么办好像哭不出来,虽然伤心、惊讶、难过、庆幸但是哭不出来。
“你好,是任溶溶小姐吗?你终于到了。”一个警察朝我走来,听声音就是电话通知我的那个。
一群人这才注意到我,奶奶直接朝我跑过来,抱着我就是一阵大哭。我实在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只能沉默的有一下没一下地拍着她的背安抚着。
还好警察很快的把我叫道另一个房间向我说明情况。
“任小姐,你现在情绪怎么样?可以说话吗?”一个女警坐我对面问道。
“嗯,你有什么话就说吧。”我看了两人一眼,淡淡的开口。
“任小姐,是这样的。
今天早上九点十二分,我们接到报警电话。
是住在对面的邻居表示您家里飘出一股子浓重的天然气味道,怀疑出了事情,才报警的。
我们接到电话后,马上赶来,叫物业开了门,然后发现你的父母躺在床上已经死了。
厨房的天然气阀门没有关上,屋内十分整齐,没有外人闯入的迹象,你的父母死于天然气中毒,而且由于一直没有人发现,已经死了三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