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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6章 情报(求月票)(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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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阳西沉,残照如刀,割裂天际最后一丝光亮。陈长安站在“初庐”讲台前,指尖轻抚那卷《守夜人》,笔墨未干,字迹却已渗入竹简深处,仿佛与岁月同生共死。他没有回头,但能听见风中传来细碎的脚步声??是孩子们回来了。

不是全部。

三百六十名弟子奔赴九州,三十年浩劫里,有人战死于边关雪原,有人焚身于瘟疫之火,有人为护一方孩童,以魂祭阵,永埋黄土。如今归来者,不足百人。他们衣衫褴褛,伤痕累累,有的拄着木杖,有的靠同伴搀扶,可眼神依旧明亮,像是从地狱尽头带回了火种。

“先生。”那名曾在北荒重生断臂的少年走上前,声音沙哑,“我守住了寒门所……最后三天,粮尽水绝,我们靠啃树皮活下来,只为等一个孩子背完《苟经》第三章。”

陈长安点头,轻轻拍了拍他的肩。

另一名南疆少女跪下,双手捧出一本焦黑残卷:“祖祠毁了,医典只剩这半册……但我记下了所有药方,教了七十二个村寨的人如何自救。”

“好。”他说,嗓音低缓,却如钟鸣谷应。

浪盟少主立于阶下,左眼已盲,右臂齐肩而断,却仍挺直脊梁:“潮生阵崩了两次,第三次,我用父亲留下的定海珠补上了缺口。东海渔民,没一人坠海而无人救。”

陈长安终于转身,目光扫过每一张脸,每一个名字都在心中响起:林小芽、王铁柱、阿奴儿、白九娘……这些曾被世人踩在脚下的贱籍孤儿,如今站在这里,站着,活着,还带着希望回来。

他忽然笑了,眼角有泪滑落,却不让任何人看见。

“你们做得很好。”他说,“比我当年强多了。”

话音落下,天地忽静。

不是风停,也不是雨歇,而是某种更深层的东西??命运的齿轮,在这一刻悄然偏转。空中那轮曾象征毁灭的猩红劫轮虽已破碎,但其残骸化作星尘,仍在缓缓流转,竟与北斗第七星遥相呼应,形成一道横贯天穹的光带。

守碑人的预言回荡耳畔:“真正的结局,仍由未来书写。”

而此刻,未来正在书写。

翌日清晨,第一缕阳光穿透云层,洒在“初庐”屋顶时,整座山门忽然震颤。三百六十根石柱共鸣不息,地底深处传来古老脉动,仿佛大地本身也在苏醒。那些曾被陈长安以精血布下的“生机种子”,历经三十年风雨,终于在今日集体觉醒!

自北荒至南疆,从东海到西域,无数凡人梦中惊醒,只觉体内有一股暖流游走经脉,竟能自行运转吐纳之法!更有偏远山村,婴儿降生即啼哭不止,接生婆惊见其眉心浮现淡淡金纹??那是《苟经》开篇第一咒的简化符印!

“这是……道传万民?”一名老弟子喃喃,“先生当年播下的种子,如今开花结果了?”

陈长安闭目感应片刻,缓缓睁开眼,眸中不再有锋芒毕露的圣威,反而透出一种近乎慈悲的平静。

“不是我种下的。”他说,“是我教他们自己种的。这才是真正的‘苟之道’??不靠神明赐予,不依强者恩典,而是哪怕身处绝境,也要亲手点燃那一盏灯。”

就在此时,异象再起。

九道光柱自九州各地冲天而起,分别对应九位曾经参与圣位之争的存在:

西域佛土,一座无名小庙中,一位年轻僧人正为饥民分粥,忽有所感,手中木勺落地,头顶浮现金莲虚影,竟是自动参悟出《太初经》奥义;

东海海底,浪盟残部修复“潮生阵”时,一块沉寂多年的玉简突然发光,竟是陈长安早年留下的一段记忆投影,讲述如何以最简阵法凝聚万人之力;

南疆深处,巫族遗孤以骨笛召唤先祖英灵,却发现回应她的不再是怨魂厉鬼,而是一道温和女声:“孩子,不必唤我们归来,你们才是新的祖灵。”

最令人震惊的是昆仑墟??那个曾发布“清道令”的圣地,如今山门破败,长老死的死、逃的逃,唯有几个被逐出宗门的外门弟子,在废墟中建起一所学堂,墙上挂着一幅粗笔画成的画像,正是陈长安当年讲学的模样。

他们不懂高深功法,只会教人识字、打坐、背诵《苟经》第一章。

但他们说:“只要还有人愿意听,这条路就不会断。”

陈长安站在云端,将这一切尽收眼底,久久未语。

身旁,仅存的守碑人残念再次浮现,形体几近透明,声音微弱如风中残烛。

“你做到了。”他说,“你没有称王,却让天下人心归附;你没有灭敌,却让仇敌自发追随你的道。你用三十年证明了一件事??真正的圣人,不在高台之上,而在千万百姓的心中。”

“所以……我是‘太初圣主’了?”陈长安问,语气淡然,似对这称号毫无执念。

“不是。”守碑人摇头,“你是‘道母’。”

“道母?”

“因为你孕育了新的可能。”守碑人轻叹,“上古七圣皆以自身之道统御一方,唯独你,放下了掌控欲,选择了放手。你不教人成为你,而是教人成为他们自己。你让每一个普通人,都有机会走出属于自己的路。”

“这,才是归墟真正等待的‘众生之存’。”

说完,他身影彻底消散,连一丝痕迹都未曾留下。

陈长安仰望苍穹,良久,轻声道:“原来如此……我不是赢家,我只是个引路人。”

他转身,走回“初庐”。

此时,学堂内已坐满新生的孩子。他们中有乞丐之子,有战乱遗孤,也有昔日贵族沦落至此。身份各异,唯一相同的是,眼中都有光。

“今天不讲故事。”陈长安坐在讲台前,一如三十年前那般平静,“我们来复习《苟经》第五章??《如何在被打倒一百次后,第一百零一次爬起来》。”

孩子们齐声应和,声音清脆响亮。

而在山门外,不知何时起,已有无数人远远伫立。

他们不能进山,便跪在山脚;不能听讲,便默诵经文;没有书本,就把字刻在石头上、写在衣服里、甚至用血画在皮肤上。

他们说:“只要‘初庐’还在,我们就还有希望。”

这一幕,持续了整整三年。

三年后,春雷乍响,万物复苏。

陈长安忽然宣布闭关。

他在“初庐”后山挖了一座石屋,不设禁制,不留护卫,只带一盏油灯、一卷《守夜人》、一枚铜铃。

他说:“若有一天,我没能出来,就让下一个讲学的人,敲响这铃。”

然后,石门关闭,再无动静。

外界传言四起:有人说他寿元将尽,欲以秘法延续生命;有人说他正在融合九大圣道,准备重启纪元;更有邪修散布谣言,称陈长安已被轩辕寂残魂夺舍,即将化身灾厄。

唯有那些真正懂他的人知道??他又在“苟”了。

这一次,不是为了活命,而是为了沉淀。

十年,石门不开。

二十年,风雨侵蚀“初庐”外墙,藤蔓攀附,几近荒废。

三十年,新一代的孩子已长大,开始反过来教更小的弟妹们识字修行。他们不再依赖神迹,也不期盼圣人现身,只是日复一日地读书、练功、救人、传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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