字,感到她很直爽,写作也有一定功底,走南闯北,见多识广,只是不知她的长相如何。有一种想早点见面认识,一睹芳容的冲动。记得今年春节期间,我到老向校长家跟他儿子讲直销业务室,他就告知了他们的晚辈陈姑娘的地址,希望我回广东后,去认识一下,把这个事业良机推荐给她,让他把握机会。
我再打开北京那位女朋友的来信看看,看她是否能跟我带来什么惊喜。
爽:
晚上好!
已是夜阑人静,可我却睡意全无。索性披衣起床,打开台灯,趁这温柔的深夜痛痛快快地和你作一次夜聊友,这已是一种久违的享受。我问自己,能否再回到从前?……
平素滴酒不沾的我今天第一次端起了酒杯,公司财务部聚餐,又因为是周末,压抑了很久的我放开了自己。喝了一瓶啤酒,一口杯白酒。很奇怪,我居然没酩酊大醉,竟越唱越清醒,我们同事说我:“真不识庐山真面目,只缘身在此山中!”也许是酒精让人兴奋的原因,深夜里,我感觉精神很好,一点儿也不困,我想就在这最清醒的时刻给你写一封最特别的信,但愿你能保持心情读完!
近段你很忙吗?心里一定塞得满满的,你要做的事情太多了!而且,同我交往的这段日子你的心灵受累了,人也辛苦了!为这点,我想从今后帮你几许思想负担,你会很乐意的,我有预感,信不信由你!
从今晚开始,我们彼此自由吧!
真的,我不忍心耽搁你太多黄金选择机会,更不忍心让你等候太久!
你应该拥有一份完全的、可触摸的爱情。
而天遥地远的我却无能给你这一切。
太遥远了,仅靠思念来维持这份感情,你会很痛苦的。
特别就你的年龄段更是如此,我不愿看到你难过,衷心地祝福你能轻松,充实地度过生命中的每一天,现在的我,肩上担子真的很重,可谓任重而道远,家里刚分配的工作,春节让我给辞职了,无形中,我已成一片无根的浮萍。
今后便是无业的游民。
因而,学习上的压力相应的大了许多,我不希望有任何不良的情绪影响我的学习!
会计师资格考试又停考两年,于是考研成了我唯一的出路,我预备用五年的时间,去攻克这一难题,(包括上学三年),伍年,多么漫长的时间,对你是一笔多大的损失!
现在的你已有权力去享受你的每一天,而我没有,我已无法赶上你,成为同一起跑线上的人!
两个月的信息封锁,近一年的时间流逝,在你的思想意识中,我早已不再熟悉和亲切。
这很好!
这样你会很快把我淡忘的!
更能全心全意去对待你身边另一个比我更适合你,更可爱的女孩。
我在北方清寒的阳光,漫长的河流中为你祈祷!
我知道,你早就提醒了我这一点,只是怕影响了我近段的学习情绪而迟迟没说,多谢你的关心和好意!
生死攸关的场面我都挺过来了,更何况这种在你生命中只是“五岭逶迤腾细浪”
的情景,我能不学会承受吗?
痛痛快快地说出来吧,你心里会踏实些,我也不至于在这忧忧郁郁中影响我学习的情绪。
我生平最讨厌拖泥带水。
元月份你就给了我信息,春节后的电话中的冷漠,更给了我阵阵寒意。
我知道,迟早都要面对这一天的。
夕阳总是在最灿烂、最辉煌的时刻消失。
纵然不舍,又能奈何?
既然你拒绝先说,那让我来个开始吧!
这次,你更不必回信!
过去的就让它过去,该淡忘的就淡忘吧!
今后的我们就象大葱拌豆腐——一清二白!
祝你
过得比我好!
远方那道美丽的风景让它从此消失吧!
扬媚
97、3、7夜
附言:对于你的离去,一切尽在意料之中,我毫无怨言!祝一路走好!信写完了,祝愿我今晚别在恶梦中惊醒,睡个安稳觉!
背面附言:好鼓不用重锤好马不用重鞭!
这湖南姑娘真是翻云覆雨,说好就好,说算就算,也不说个明白,把人整晕了。我读完她的来信,心里在打鼓,惊呆了。这是怎么回事?居然又要开始跟我划清界限了?我的什么错误举动,被她掌握了?不得其解。
我躺在床上,反复回忆近来的一些行为,是不是她的表妹看错了?误会了?她又告发了一次恶状,让我受到这样的冤枉。她这所谓的最后一封信,让我不要回信,我不会就范的,必须说个明白,我哪一点做错了呢?我一定要申辩后再掰掰。
好在我还收到北研所的一本杂志《黄河文学》,让我用文学阅读来治愈心里的创伤。
我在工作中,认识了另一家帽厂,就里水的企管关玉芳姑娘。跟她一同去南海大沥,认识了雷强、涂兵等几位马伏山老乡,第一次大胆地跟马伏山老乡讲业务,心里很有底气,,俨然把自己当作成功人士了。自信满满地讲课,让我不再愁眉苦脸。我在讲直销业务与走动聊天中,将思念扬媚的难受心理稀释了。能从失恋中走出来,我不再痛苦不堪,算是我的成熟。
这天是植树节。厂里发动党员和团员,到白云山风景区植树。羊城三月好风光。可是这天却是一个阴天,我们坐着厂车上山,来到一块空地植树。大部分都是姑娘,估计她们在农村劳动时也没有种过树,我一说话,苏书记就认为我是植树“专家”,就负责指导。
可是在这里撩起了我的回忆,也翻开了心里的伤疤。
上次与扬媚游览白云山时,就在一片空地里坐了一会。
当时只有我们两个人,做什么都不会被别人看见,于是就难免放飞了思绪,让行动大胆地实施。
以前是一块幸福的乐园,今天一想起就让我辛酸与难受。
面前的几位生意伙伴,席露、段玉、赵玉和曾丽都没有能够让我开心。
中午来了,请厨房师傅带过来的盒饭,吃起来,我也没有觉得有好胃口。
饭后,曾丽带姑娘唱歌,在空旷的山野,声嘶力竭地吼,打破了山间的寂静。
我眯着眼睛静听,走了调我也没有心思跟她们纠正与计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