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山上,周易来到财神殿,见到了正捧着平板电脑看史料的武媚娘:
“你这是要自学历史课吗?”
武媚娘点了点头:
“妾身刚刚看到安史之乱,那个李隆基着实该打,开元年间做得那么好,最后虎头蛇尾,让大唐的盛世局面戛然而止……”
周易将捎来的一袋子点心递给她:
“你晚年也好不到哪去,整天只会享乐,追求长生……看完自己的一生事迹,有什么感受吗?”
武媚娘从袋子里拿出一块沙琪玛,送到嘴里咬了一口:
“初看感觉像是一个乱臣贼子的成长史,不过认真揣摩史料,又有点心疼我自己,那么凶险的环境,每一步都如履薄冰,居然还能活到上的资料,周易换上黑色道袍,坐在书桌前翻起了爷爷留下来的《符篆大全》。
既然决定要插手中邪之事,自然不能打无准备之战,符篆什么的都要提前准备好。
可以用不上,但不能在需要时拿不出来。
爷爷说过,不管做什么法事,都要有万全的准备,这样才能应对所有意外情况的发生。
第二天,趁着武媚娘还没走,周易将桃子摘下来,用竹篓背着下山,给镇上的老邻居们分了分。
桃子数量不多,每家也能分上下单了几套不同颜色的莲花冠,让武媚娘和公孙大娘搭配衣服用。
至于陈汤,就用道士比较常见的偃月冠算了,他头发能束起来,胡子一大把,看起来就有道行。
当晚,周易翻看黑色记事本时,发现自己的功德又有了变化。
自打用过雷击术,功德一直都是二钱,这会儿突然增加一钱,让他有些喜出望外。
“这是自己涨回来了,还是那边又有了新的改变?”
带着这个疑问,周易沉沉进入了梦乡。
等他再次睁开眼,发现外面的天色已经亮了。
自打开始早睡早起,周易每天都满面红光,精神满满。
他像往常一样练功、打坐,吃早餐,供财神。
忙完这些,又搬了两趟砖,累得呼哧带喘的:
“下次让媚娘多搬两趟,先把大雄宝殿门口腾干净,然后再去整理三清殿……今年目标不高,把几位主殿的砖头清理干净,侧殿和偏殿明年再说。”
正忙活着,公孙大娘肩上挎着一个小布包,手中举着一根老冰棍,哼着不知名的曲子从小院方向走了过来。
她身高超过了一米七,双腿修长,一看就是个练舞的好苗子。
“道长,你怎么老穿这一身道袍,不洗吗?”
周易坐在砖头上,指了指身上的白色道袍:
“我每天晚上都洗的,刚来就吃冰棍儿,小心拉肚子。”
“不怕,您有这方面的药,那天给武皇陛下讲解肠炎宁的用法和用量时,奴家就在房顶上呢。”
周易:“……”
得,我算是没秘密了。
他接着问道:
“现在你那边什么情况了?祥瑞献上去了吗?”
公孙大娘往大雄宝殿的门槛上一坐,笑嘻嘻的说道:
“县令打算把祥瑞收了去,他负责献上,奴家只得拿出了您赐予的令牌……他家里就一根独苗,宠得不行,读到断子孙那几个字,吓得连忙报给豫州刺史,奴家现在刺史府上住呢,一旦接到朝廷的圣旨,就出发去长安!”
看来装神弄鬼的路子走对了啊……周易擦擦头上的汗问道:
“那你回去挨打了吗?”
说起这个,公孙大娘激动得连老冰棍都忘了吃:
“没挨打没挨打!奴家刚回去,就听说县尉的父亲为老不尊,调戏妇人被一脚踹进粪坑里淹死了;县尉也因为贪赃枉法被革职,至少会判个流放千里的罪刑;那个对我们不好的班主突然患了风疾,口不能言,伎班的东主无奈,只得重新聘了个班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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