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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九章 鬼道郎君!(1/2)

“吾等奉天道,上体天心,下合天意,自是救世之道!”

“天都破碎,阴阳两分,我天宫诸曜正要普照新世……”

荧惑那近乎完美的面庞上,诉说起其使命来总是一副沐浴着圣光的救世使徒般模样。

嗯?她一直都是这样吗?

黎卿有些疑惑的转头看向后方那名男子,似乎是要求证一下“荧惑”是不是真的有什么病。

“哼!”

那太白却是冷哼一声,一脸黑线的上前来,肃声催促道。

“浪费时间,一个紫府下基还得哄着来?荧惑,是你疯了还是我疯了?”

“速速入东海,寻那傀师和豢龙师,往巴丘去,首领已经等急了。”

“至于他?你若真敢给他计都曜,我就敢一剑斩了他!”

“天宫收人,也不是什么人都收的。”

天宫十一曜都是些什么人?

日曜“太阳”,天都南国宗室之子,献一座蟠龙天舟入天宫十一曜,得东君之尊。

黑曜“罗睺”,北海妖魔血裔,正儿裂缝来。

金曜“太白”自剑界中被驱离出来,右指一挑将那法剑提起,冷哼一声便要离去。

他确实不敌荧惑,但他就是不满那女人癫狂的传道行为。

荧惑自夜空中撑伞而落,面上亦是不太好看。

天宫十一曜,就像是那高天星汉中的诸曜辰星一般,没有谁能凌驾于谁,没有谁能完全的制约谁。

似这般一言不合的斗战,早就不是第一次了!

“你的作为越来越过分了,卢尺白。”

冷然蹙起眉头,望了那背影一眼,荧惑才轻弯下身子,将那枚被丢弃的计都紫曜拾起,擦拭干净那上面残留的灰烬。

便在方才,太白一剑斩在了黎卿的背后,顷刻间,白马分尸,整座街坊都被一刀两段。

不过半息,第二剑再出,若非她及时阻止,那鬼郎君的性命难保!

“哼。”

“当年我入天宫,接了天一手上‘阴阳颠倒’大神通,受了罗睺一记‘种魔印’方授太白金曜。”

“南朝李家那宗室子入天宫,与罗睺斗法一百八十回合,方献蟠龙天舟,以太阳日曜为号!”

“辰星是你寻的人,岁星也只听你的话,哼,罗睺与太阳早就不爽了……”

金曜“太白”环顾那四向投来的目光,冷笑一声,他并不介意跟这羽化道的神女明说喜恶。

“你有些拿着鸡毛当令箭了,荧惑!诸曜中所有人都很讨厌你羽化道这种愚蠢的传道行为,记住,是所有人。”

于他而言,十一曜的位置可以给任何人,但绝不能给弱者!

紫府下基的杀曜“计都”?

真是个笑话。

四野坍塌的宅院废墟中哭嚎四起,在这嘈杂纷乱声中,两名不知底细的阴神真人在此生执、斗法。

这可让桂花府的刺史、别驾几人心头一沉,各祭起符书法器,就要上前交涉……

可,正受了太白一剑的苦主呢?

方才乖巧踏蹄等待着主人讯号的白马,此刻只剩下一颗双目圆睁的马头和半截马尾栽落在坊市前,那蓬盖住马眼、遮掩恐惧的纸帽亦是跌落在侧。

可地面上连血迹都没有分毫,那匹白马上的一切,皆为那一剑扬起的无端锋芒所吞噬。

此地只余马尸气绝,却再无那道人的踪迹!

“咳咳咳……”

“天宫金曜-太白君?”

在府都郊外,一座破败的草庙中,黎卿瘫倒在一侧角落,此处门窗紧闭,四面为阴雨鬼蜮封锁,与外界不通、昼光隔绝,玄阴一炁逸散在空气中,更显阴冷,唯有那一盏南斗延命灵灯燃起了黯淡的清光。

鲜血【滴答滴答】的顺着那降真云衣滴落,恐怖的庚金剑气侵入了他经络骨髓之中,无时无刻不在刺痛着黎卿的神经。

那尊太白君可是真的要杀他!

那一道通天的剑光没有丝毫的停滞,悍然撕开了玲珑云雨域,天府玄元气在其面前显得薄如窗纸,只于七星莲花法冠上垂落的北斗摇光僵持了一瞬,那剑气便径直斩在了黎卿背上。

他有很多法门,很多咒术,但在这生死悠关的瞬息之间,他纵有禳命诸法、镇嵬诸咒,又待如何?

若非久修凝重的护身元气与那“荧惑”刚刚赠予的七星法冠堪堪挡上一下,以及那根自日游境大鬼身上移植过来的鬼脊足够的坚固,黎卿背后那处狰狞的剑伤就足以将他一刀两断!

“好一个天宫,好一个诸曜。

“今日鬼道人,明日太白君,总显贫道是个任人揉捏的东西!”

黎卿身后,那苍白的鬼脊似是头骸骨苍龙一般,血肉交织中,骨节分明,裸露在外的苍白骸骨,随着他的呼吸蠕动,磅礴的阴气自鬼脊中诞生,更是形如月华一般冷谧。

来自幽天的法意将他身后的虚空扭曲,磅礴的黑水弥漫上来,彻底沾染尽了这一座破败的破物。

“真不想走到这一步。”

他忍着剧痛低嘶一声,右掌虚抓间,却是将一尊乌青色的木犊托起来。

这漆黑的草庐里,倚仗着那盏有些暗淡的延命灵灯,依稀可见其中积累满满的灰尘,黎卿面色苍白的倚靠在边墙一角,地板上聚拢起的阴血几如一血池了。

旁侧的玲珑猖面色煞白的望着道主,以及他那身后扭曲的黑水旋涡。

此刻,玲珑不敢有任何的骄纵,她,分得清轻重缓急。

只是两步上前,玲珑屈膝跪坐在道主身侧,双手将那一卷视若珍藏的千目人皮纸摊开,递给了主人。

“郎君,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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