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第21章,作废了几章,忘记改名字了。)
躺病床的张安平,即便他是一个穿越而来的挂壁,可面对现在的局势,他也没搞明白。
对国民政府来说,这时候最重要的不是应对汪某人的叛国之举吗?
1938年12月29日,汪某人在越南河内发表了臭名昭著的“艳电”,其大概意思就是跪舔第三次近卫声明的三个要点。
可以这么理解——我们要放弃抗日,任由日本人在我们身上拉屎撒尿,然后跟日本人善邻友好……
这是赤果果的公开性的叛国有木有!
在这种情况下,难道不应该统一思想、强调抗日、打击投降思想、打击投降派吗?
但国民政府怎么做的?
驳斥了艳电以后没多久,在1月21召开的国民党五届五中全会上,国民政府确定了:
溶共、防共、限共、反共的的负责人。”
林楠笙是在左秋明“死后”对老师产生质疑并动摇信仰的,在朱怡贞的介绍下入党成为了地下党党员,然后成为了张安平的下线的下线——他隶属于二号情报组,来到重庆后是没有组织关系的,他的身份也决定他不能轻易跟曾家岩的同志见面。
(曾家岩,有负责人,在她看来无疑是一步妙棋。
“这步棋不错!你这家伙,自己主事果然是样样周全,一旦有个依靠,就想着各种挖坑是吧?”
张安平翻白眼,没必要还……敲打吧!
“第二件事。”
张安平神色凝重,道:“这是山东那边的党部主任在八字方针后在山东一次会议上的发言——”
张安平将记载着沈某烈发言的纸条交给钱大姐,沉声说道:“都说上行下效,他这个山东的负责人说的这么没底线,下面的人会更加没有底线!请您转告山东的同志,一定要对国民党严加防范,免得出现不可挽回的损失。”
钱大姐神色一凛:
“我知道了。”
张安平也是因为这份发言想起了一桩惨案——太河惨案!
【1939年三月,在山东博山县太河镇,国民党袭击了我党一支护送众多干部过路的队伍,导致我第三支队几十名高级干部牺牲,护送队伍两百余人,仅有几十人突围。】
自国民党的五届五中全会以后,我党便意识到了国民党的抗战方针发生了转变,但以己度人,值此国难之际,谁能想到国民党的底线会低到这种程度——简直是丧心病狂!
这也是张安平要跟联络人见面的缘由。
钱大姐也意识到张安平的意思——上行下效,这四个字已经说明问题了。
国民党在山东的负责人敢在会议上说出这种话,下面的人确实的底线就会直接消失!
永远不要低估一群钻营者的丧心病狂。
“您重视就好。”看钱大姐郑重的答应下来,张安平放下心来,打算要溜了,再不跑,保不准钱大姐又得敲打敲打他。
“等等——”看张安平这幅作态,钱大姐没好气的喊住他,小声道:“两次都刷到国军上校了,怎么还这幅德性?”
得,跟张安平接触久了,钱大姐也学会新潮的话了。
张安平讪笑:“我这不是怕耽误您忙嘛!”
“别废话了——我这里有一件事不好决定,你帮我参详参详。”
“您说。”张安平坐正。
“张维林,你知道么?”
张安平神色平静:“知道,他是前不久从皖南那边调回来的——他们几部电台联名发电要求涨薪,被电讯处董益三招回了局本部。”
他外表平静,但内心的波澜却不小。
因为在未来,军统有一个张维(蔚)林案——外界俗称的军统电台案!
此案七名我党党员被捕遭枪决,而他们的身份是:军统第四处(电讯处)中共特别支部的成员。
没错,军统电讯处的中共特别支部。
这是前不久张安平在电讯处溜达时候认识张维林以后想起来的,他记得这个情报组是40年暴露的,因此一直在琢磨怎么保他们。
钱大姐却不知道张安平内心的波澜,她悄声说道:
“五天前(时间线前移,张维(蔚)林调入局本部应该发生在39年三月、四月,八月份冒险闯入曾家岩)张维林闯入曾家岩的八路军办事处,想要加入我们。”
“当时曾先生接待了他,担心这是军统设的局,没有第一时间答应。”
“昨天,张维林带着电讯总台报务主任冯传清(庆)来了。”
“曾先生说他们有问必答,不像是设局的样子,但他不太确定,便给他们俩人布置了些许任务。”
“你觉得他们是真心还是设局?”
钱大姐期待的看着张安平。
他们是真心的!
张安平差点脱口而出——想不到张维林他们是这么加入组织的。
莽,真莽啊!
张安平暗暗感慨。
“这件事我回头查一查,如果是军统布局,我能查出来的。”张安平说的很平淡,但话语中的自信简直要爆表了。
对于张安平这样的自信,钱大姐倒没觉得自负,她点头道:
“到时候你给我打电话。”
“嗯——钱姐,不过我有个看法,您听听?”
“你说。”
“这两位一心向我党的同志我觉得比较莽,如果真的吸纳,我希望组织上能慎重的考虑下对他们的培训。”
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