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慧队伍里有内奸,这人才是杀死特派员的真凶,而且这人一定跟年红药勾结。
这才能设计好了圈套,让金生水往里钻。
可是问题来了,金生水那天去宛平是偶然的。
这年红药是怎么知道的。
就算她一路跟着金生水,到了宛平现做圈套也来不及。
真相只有一个,金生水是适逢其会,陷害他是年红药临时起意而已。
想到这里,金生水松了口气。
这年红药来宛平应该就是为了杀掉特派员,巧遇了金生水后又改变了主意,这才嫁祸给金生水。
可是又有一个疑问,她为什么要嫁祸给金生水呢?
她有什么目的,难道是为了萧家的金水诀?
可是金水诀她已经得到了。
安慧组织的内奸为什么要杀金生水,杀人灭口吗?
一个又一个的疑问出现在金生水的脑海,他忍不住揉了揉发胀的脑袋。
王怜丹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温和道:“你也别想这么多,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天下没有过不去的坎。”
金生水感激道:“多谢丹姨。”
他忽然又想起了什么,急忙问:“丹姨,柳丫头的毒怎样了?”
王怜丹道:“我请了一位解毒的高手,眼下正在试着解毒。这毒十分古怪,他也没有多少把握。能不能解开,只能听天由命了。”
金生水苦笑了一下,这可不是什么好消息。这年红药还怎么出手,己方就已经损兵折将。
他仔细想了想,道:“丹姨,安慧组织里有内奸。你能不能将今晚的消息传给她,让她心在意。”
王怜丹哼了一声,道:“子,你眼下都是自身难保了,心中还想着那个丫头。我可告诉你,你千万别走你师父的老路。”
她到这里已经语气已经变得严厉。
金生水尴尬道:“丹姨,你不要误会。我跟那安慧根本没什么?我这样做也是为了大局,毕竟双方打下去只会两败俱伤。安慧是个聪明人,我相信她能够审时度势,圆满解决这个问题的。”
王怜丹脸色缓了缓,道:“好吧,我这就派人去跟她联系。”
金生水忽然道:“丹姨,你的门路广,你知道在哪里能搞到步枪。”
王怜丹微微皱眉,对于这件事也是有些疑惑。
这北平是禁枪的,除了军队警察外,寻常人不能有枪。
当然有些大户人家为了自身的安危,都在黑市上买枪自卫,但是他们大多买些近射程的短枪,没有人去买步枪这种笨拙的长枪。
即便是安慧的组织,为了方便隐匿,绝对不会携带步枪。
当天晚上袭击金生水的人居然有长枪,这不得不让人生疑了。
王怜丹皱了皱眉,道:“这件事的确有点古怪,看来那位杀手来头不啊!”
眼下北平城内,能弄到长枪的也就是驻军跟警察局的军警了。
金生水冷笑了一声,眼掠过一阵厉芒,道:“今天这两枪,我一定会还回去。无论是谁,想要老子的命,我都会让他后悔来到这个世上。”
王怜丹暗暗点头,她欣赏金生水这一股子狠厉劲,不敢拼命的男人是熊包。
她低声叮嘱金生水好好休息,起身出去了。
柳笑眉的一夜未归,引起了安慧的不安。
第二天一早,她便听了龙擅自行动,偷袭了金生水的老巢,双方火拼了一场,死了几人。
她怒气冲冲的来到龙面前,指着他的鼻子道:“龙同志,谁批准你擅自行动的。你这样办,只会将事情越弄越糟。”
龙似乎对她的到来没有任何意外,他端起茶杯喝了一口,道:“慧,我这样做也是没办法,谁让金生水做贼心虚躲起来呢?特派员的事情他总要给咱们一个法。难不成他躲起来一辈子,特派员的事情就不了了之了。”
安慧胸膛起伏了几下,道:“特派员的事情疑点太多,不能盲目的断定就是金生水干的。你这么一闹,双方更没有缓和的余地。”
强忽然站起身来,冷然道:“缓和,缓和,安慧你就知道缓和。革命不是过家家,是需要流血牺牲的,也不是你一味的委屈求全就能成功的。你千万不要犯了右倾投降主义错误。”
他咬牙切齿道:“特派员之死一定要血债血还。”
安慧气急,道:“你……石强在哪里?我要见他。我要问他为什么要批准你这么干?”
她转眼看了看,整个指挥部哪有石强的身影。
龙笑了笑,道:“忘了告诉你,石头强昨天晚上醉酒调戏妇女,犯了组织纪律,这会还在关禁闭呢?”
他指了指自己的鼻子,道:“安慧,你眼下还在停职。眼下这里,我了算!”
安慧脸色大变,这才发觉事情有些不对,眼下的龙已经是大权独揽了。
但是她在停职中,也不好什么。
她忿忿道:“这件事我要向组织上汇报。”
龙无所谓道:“随便,我问心无愧。”
安慧甩手离开指挥部,来到大门前。
门前换了两名新的面孔,他们见安慧出来,急忙伸手阻拦道:“副会长吩咐过,这段时日正在制定行动计划,为了保密起见,谁也不能出去。”
安慧怒道:“我是安慧,是抗日救国会的会长。怎么连我都不能出去吗?”
那两人低声道:“慧同志,对不起,你不要让我们为难?”
安慧本想呵斥他们几句,但是看到二人满脸尴尬的样子,当下叹了口气,转身回去了。
她心中暗暗警觉,龙的举动有些不对劲。
此人先是蛊惑石头强,以徇私避嫌的理由,解除了安慧的领导职务。
紧接着又关了石头强的禁闭,自己独揽大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