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柬上几月几日?”
“书,展开浏览,“白猿、蛙公、娥英的封赏?”
梁渠颔首:“约莫两天内帝都使团便会到来,咱们没有要紧事,最好在家等着,晚两天去不碍事吧?”
龙炳麟明白状况:“自不碍事。”
去年秋天对付书上瑞荷刺绣朵朵盛开。
龙娥英捧持诰书,满眸惊讶。
郡君!
外命妇。
唯四品文武官之母或妻可封!
一语中的!
梁渠不敢置信。
他随口一说,居然成真了?
且外命妇之品阶是根据丈夫官职来定,郡君为正四品,明显不是按照他从五品的衡水尉官职来,而是按照县伯的爵位来给,挑了一个品阶最高的!
未待疑惑。
一个白肚皮晃悠挺出。
“呱,到本长老了吧!”
“蛙长老莫急。”上使不恼,继续宣诏,念诵蛙公功绩及官职。
天高飞鸟,缥缈云淡。
又是好一段华丽唱词,文绉绉,气昂昂,同录世参军一样,依旧为幕僚性质的长史,从五品,乐得老蛤蟆摇头晃脑。
待老蛤蟆升任从五品长史,大功十数,欢天喜地地拿上诏书离去。
梁渠上前问:“上使大人,我与娥英尚未成婚,缘何……”
上使目光左右转动,故作玩笑:“莫非梁大人临时反悔,欲另择她人为妻不成?”
龙娥英眸光微斜。
梁渠面色一正。
“自然不会。”
“既然如此,陛下有言,四品令人,年俸一万三千六百五十两,诰命文书虽给,然此薪俸暂扣不发,何日成婚,何日补足结清。”
好家伙。
延迟发放!
未成婚,先予诰命,放眼整个大顺恐怕都是蝎子粑粑独一份!
甭管早拿晚拿。
钱落兜里,肉烂锅里。
美滋滋。
两波诏书宣读完毕,接连有丝绸布匹,瓷器家具用品送进府衙。
龙娥英的柜子里多出新的配饰。
厅堂博古架渐装渐满。
而蛙公、龙娥英皆有封赏,尚缺一个最重要的。
夜半。
船橹搅动,破碎月光。
梁渠捡拾起自己停泊埠头,许久不用的乌篷船,承载上使来到自己的发家之所,莲藕田。
以前莲藕田尚会充当江豚的住所,现如今江豚开办“万事屋”,解决江淮水兽之烦忧,全搬到了蛙族附近,整片水域一下子冷清不少。
田里的大半莲藕也让他移栽到了自家池塘中。
没什么大用,单纯当个水池景观。
年年开出来的荷花又大又香,生命力比一般的荷花要强许多,入秋不败。
上使背手环顾。
“便是此地?”
“这次是这。”梁渠翻开船板,拿出一截竹筒,将准备好的布条塞入其中,拧好筒盖。
“这次?”
“上使有所不知,白猿为蛟龙悬赏,不好袒露踪迹,所以我与白猿每见一次面,便会重新约好下一次的见面地点,若中间找寻彼此,便于五日前放下约见请求,定好再见时日,有时也会有拿不到的情况。
但无论何事何时,一次只能有一人,倘若感知到两份气息,皆不会现身。
今日投下消息,尚需隔开几日,上使自行驶船来此,且回来后将下次地址告知于我。”
上使沉思。
“如此一来,岂不曰每隔五日皆要来看上一看?”
“我是如此,不知白猿,兴许它有别的办法,不用劳累。”
上使失笑:“好生谨慎,无怪乎蛟龙久寻数年不得,确有本事傍身。”
“君子时诎则诎,时伸则伸也。江淮大泽四位妖王,小小大妖欲夺其位,不谨慎焉能活命。”
“有理,有劳梁衡尉。”
“为陛下办事,不辞辛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