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阳之谷,神曰‘天吴’,是为水伯。
泽鼎鼎身亮起光纹,莫名韵味扩散开来。
深入骨髓的痛楚顺着背脊蔓延,好像有人拿着烛火,要一点点烧出梁渠骨髓内的油脂。
不同于应龙纹显现在脊骨的上半段,虞纹是在脊骨下半段,感觉更加剧烈。
半晌,冷汗消散于水流之中。
梁渠松开牙关,脚步虚浮。
再拿起虎噬人卣,上面盘绕的神韵早已消散,更无那般骇人之景。
有什么东西从上面被泽鼎吸收,换来又一位司水之神对他的垂青。
梁渠知晓天吴是谁。
天吴,。
捧过卷轴,老和尚徐徐展开,观摩。
阳光斜照下来,透出卷轴,黑字成影,斜斜映在桌面上。
梁渠亲眼看着老和尚眉头一点一点皱起。
破天荒的头一回!
“大师看出了什么?”
“不敢断言,还需研究一番。”
老和尚摇摇头。
“那大师可以带回屋慢慢看。”
老和尚点点头,带上卷轴回屋。
梁渠则把木像搬到房间里去,又拿着那颗形似鲛人泪的珠子跑去找老砗磲。
他上前拍拍老砗磲的大壳,把珠子递上前。
“老贝,你是从海里来的,见多识广,知不知道这是什么?”
“咦,鲛人泪耶?汝何得此?”
“真是鲛人泪啊。”
梁渠捻着小珠子,没想自己随手找到的居然真是鲛人泪。
“鲛人不是在海里吗?怎么江淮大泽也有?”
“吾初至时,江淮大泽尚有鲛人部落,其织物颇受欢迎。后真龙逝去,鲛人部落亦迁徙而去。汝之鲛人泪,应是当时遗留物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