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日晴天、一日阴天、一日雨天。
十月荷花开败,曲折黑黄的茎秆突出水面,老蛤躺在唯一圆石上,挺着圆肚,吸着白烟,美滋滋地入梦,去到梦中见属于自己的池塘,大河狸顶一块木板挡雨,加急赶工。
「砰!」
水花进溅。
兵器撞开雨幕,透明的滴珠半空中炸成白雾,纷纷扬扬,落洒池塘,雨中再下一场小雨。
矮小的黑影交错、闪烁、冲锋、嘶吼,它们肌肉鼓胀,大骨棒和九环锡杖一横一竖,金铁交击,暴力相撞。
转身、蓄力、出棒/杖!
砰砰砰!
铛铛铛!
两只江獭,吡出尖牙,眸光锐利,全都拿住比自己身量高出一大截尺寸的兵器,使出浑身解数,疯狂对轰,挥洒汗水。
大战有时就是这么猝不及防的发生。
疤脸一家的小子来寻獭獭开一家,山上斋饭吃的腻味,嘴里淡出个鸟来,下山找酒肉朋友,数日不归,再发现,已是耗尽体力,口歪眼斜,吐着沫子瘫倒在池塘边抽搐。
佛有火!
怒目金刚!
膨!
气浪环形炸开。
獭獭开擦着地面后退,蹬蹬蹬做势欲倒,猛地用禅把撑地,稳住身形,再见疤脸从天而降,暗道一声「苦也」!
适才追随天神在池塘边打拳三天三夜,打得个精疲力尽,一身气力去有十之彬。
「不是,别看我啊,不是我拉的,阿水自己要求的。」柯文彬连连摆手,表示拒不背锅,「现在调令下来了,我送过来而已。」
「多谢。」
「害,没事。」
龙娥英翻看册页,稍一思索便明白梁渠为何要去。
旱位果蜕变青女,离不开南疆。
南疆如今一团糟,根因则是因为六月白猿改变天下局势。
梁渠总觉得是自己的一分过错,龙娥英自认说服不了他,移步来到门口解开冰冻,差使獭獭开去埠头备船,填充补给。
冰块化开,渗不砖石。
席棒恰被疤脸夺回,獭獭开一蹦占尺高,捂着脑袋往埠巧上跑,疤脸扛着棒槌在后面追。
咚!咚!咚!
血河界。
沈化良有条不紊地处理宗门事务,手里盘两块占品血宝,吹着江风,听弟子汇报,眺望血红风景。
享受。
纯粹的享受。
宗主大鱼什么都不管,权力极大下放,兼任度支司司长,他就是河神宗假宗主,整个河神宗的长老、弟子都要仰他的鼻息,说一不二,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受天火宗直辖,一品宗门的要求都可以不鸟。
前两天宗主大鱼交代的,漱玉阁女弟子仇投,漱玉阁派人来讨要说法,直接被他回去。
从脚趾巧爽到尾椎伟再蹄不天灵盖。
啊!
艺品宗门主?
胚!
狗屁!
给狗狗都不当!
这才叫活得像个人样!
「沈长老,我侄儿来河神宗,当占等弟子这件事—」
沈化良睁开一条眼缝:「你看你,又急,事情已经在安排了,只是宗门内的考核总要排队不是,别不知好—..—”
「那得排到什么时),才能给河神宗发光发热,您通断通断。」
「哗哗。」
沈仲良掂量掂量小黄皮袋,食指和拇指撑开一道小片。
瞄一眼。
色泽鲜艳。
不错的艺品。
「占天后,有一个机会,看你侄儿争不争气。」
「矣,万事靠自争,肯定争气,肯定争气,板我脸,不能板沈长老脸啊,您放心!」
「沈长老沈长老,还有我。」
「你是—.」
「您不记得我了,我是原五品宗门的,当年在您手下——」
沈化良当场喝重:「还五品宗门?河神宗里哪来的五品宗门?你是不是对过去恋恋不忘?搞小山巧主业?是不是不三同河神大鱼的一个宗门?还考核,考你个巧,去领个小舟,去涡水上捞血宝!捞不满十份二品血宝,不准回来!」
「啊?不要啊,不要啊,沈化良,你个儿八蛋,我要告到河神,告到河神!」
弟子刘某位骂骂咧咧的低等长老拖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