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前任队长自己也活得挺惨,才过花甲之年,他也患了一种怪病,躺在病上声嘶力竭地叫喊,说有人用绳子套住他的脖颈,难受得吐不出气来。可是在他妻子和外人来看,什么也没有看到,都说他犯邪了。
他说后悔当年不该带头拆毁师爷庙,现在师爷正用绳子套住他的脖子死勒,又不一下子勒死他,却是折磨他,可怜这个前任队长在床上折腾了四个月才落气。
再说副队长和贫协组长也受到报应,前者四个儿子不到两年病死了两个;后者只有两个儿子,就病死一个老大。
那个不参与拆毁师爷庙、婉拒斧劈木雕师父像的钱义却平平安安,还经常到花岭寺去给正殿中的那尊大佛像做保洁工作。
改革开放后,大队变成了村,各生产小队变成了组,钱姓组里的村民觉得以前到师爷庙去禳灾祈福很灵验,于是在原地重建师爷庙。
钱义主动捐助了一根大刺槐树,用来重雕师爷像。这个当年捐树的钱义,活到九十好处费的和尚钱济世,他就带上这把刻有姚保富姓名的斧子,约上几个孔武有力的村民一起到姚庄去寻姚保富,可姚保富不在家,他家门上挂一把锁。
他家里就他一个人,早年爹病死了,娘嫁人了。当下,姚庄人知道他们的来意后说,单凭这把斧头,能证明姚保富是砸伤钱和尚的凶手吗?你们最好报案,让警察去查。
钱彪显和几个村民正欲离去。突然,一个中年男子从一米多高的屋前木楼过道上跳下来,站在地上,抢过钱彪显手里的斧子说,我就是姚保富,是我用这把斧头把钱和尚砍伤的,我还用一把勺子挖出钱和尚的两砣脑肉吃了,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