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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4 是个笑话
“帮我求求爹娘.让我出去走走 .”白五律已经穿好了衣服.笑着望着白七言“还不错吧.我身为白家子弟.不论怎么样一直像个闺女似的养在家中都不好看.帮我求求爹娘.让我出去历练一番.我会照顾好自己的.”
那一双眸子中.光芒璀璨.白七言怔怔望着白五律坚定的样子.说不出一句反对的话.
说不出反对的话.自然就是应承了他的话.白七言心中有些苦闷.暗自纳罕.这白家当真就沒有人能够拒绝白五律了嘛.
自然是有的.白五律跪在地上向着白家父母说出自己的请求.白家老父刚刚年逾五十.身子骨却健朗地狠.皱着眉头看着跪在地上不肯起來耍无赖的白五律.嘴里一直斥道:“胡闹胡闹.”
白五律静静跪着.一副你不答应我就不起來的样子.白夫人最是心疼这个体弱的儿子.她的身子骨也不多好.平日甚少敢有人惹她生气.更不用说像现在这样流着泪了.
白两音和白三调还沒有來用早膳.就白七言和白一声站在一边尴尬万分.末了.白七言咬了咬牙在白五律偷偷觑來的眼神下跟着跪下.跟着一同求道:“四哥只是要出去走走.依儿子來看也沒有什么不好.四哥总是我白家男儿.难道爹娘还能藏一辈子.不如就让我四哥和我一起上路了.”
白老爷气得直咬牙.不敢相信这个平日最玲珑的儿子也居然帮着求情了.不是他不愿意让白五律出去走走.只是外面不比家中.若是在外面生了病.求医都不是那么方便的.
而偏偏这个四儿子的身体弱得厉害最离不得大夫.
似乎明白自家爹爹担忧的是什么.白五律笑着抬起头看向白老爷.道:“爹爹.儿子的身体已经调养得很好了.昨日淋了凉雨.今日都沒有事情……”
“混账.怎么跑去淋雨.”白老爷.嘴巴一张训斥道.
倒是白夫人耳朵尖注意到了关键.慌忙问:“你昨日淋了雨.今日沒有发病.”
白七言和白五律对视一眼.作证道:“这是真的.四哥昨日來找我.淋了些雨.今日沒有事情.依儿子來看.只要四哥自己注意些.就不会有大碍.”
白老爷和白夫人对视一眼.又彼此错开眼神.只是从白老爷面上沉思的表情來看.似乎是在想这个事情的可行性了.
白五律心中喜不自胜.冲着白一声轻轻唤了一声.
一直在一旁看的白一声无奈翻他一个白眼.也跟着劝道:“我觉得是该让五律出去看看了.他又不是咱们家的大小姐.一直埋在家里总是不好的.”
白老爷摸了摸下巴上不算长的胡子.道:“既然他们都给你说情.我就……”
“不可”斜里插出來的声音打断了白老爷的声音.白三调从走廊中慢慢走來.他刚刚在外面就听到了里面正在讨论的事情.不由有些气急败坏.见自家父亲也要松口.不由慌忙打断对方.
“儿子向爹娘请安了.”白三调往地上一跪.恭恭敬敬地行礼.白五律在他旁边.有些不自在.他从小就怕他.
“起來吧.”白老爷摆摆手示意他自己起來.白夫人静静望他一眼.面上有些复杂.最终轻声道:“有心了.”
这般生疏有礼.白三调心中暗自叹息.慢慢站起身來.居高临下地望了一眼跪在地上的双生子.慢慢重复道:“不可.”
白老爷本身就犹豫得厉害.听他这么说.慌忙追问道:“三调.你说说哪里不妥.”
白三调慢慢道:“五律本身就体弱根本不适合长途奔波.更何况他又不会武功.在外面伤了又怎么办.”
白老爷点点头.赞同地示意对方继续说下去.白三调说得就是他心里担心的.
白三调继续道:“就算有五弟护着他.四弟在外面又不似我们稍微懂些人情世故.万一得罪了人还不自知.岂不是会给两个人都带來麻烦.”
白三调慢条斯理地分析着.却不知道一旁跪着听他分析的白五律早就哆嗦器來.一双红唇委屈地紧抿着.眼角也泛起红來.
白老爷听了一会儿.才对跪在地上低着头的白五律道:“五律可是听到你三哥的话了.你从小最听他的话.可不能再闹了.”
白五律闷闷“嗯”了一声.从地上站起來.他吸了吸气.好不容易压下那股委屈.这才慢声道:“我有些不舒服.先回去了.”
白家夫人还惦记着他昨日淋了雨.心中不舍得厉害.慌忙追问道:“你是不是淋了雨害了病.找大夫看看可好.”
白五律刚想摇头.却被白三调扯住了手腕.白三调一脸不赞同地看着他.训斥道:“胡闹.你自己什么身体你不知道.居然还跑去淋雨.你.”
白五律被训得一愣一愣的.他怔了一会儿.终于忍不住闹起脾气來.用力想要挣开他:“我就是淋了点雨.干吗这么凶.”
“那也得你淋雨的资格.”白三调今日显得格外地凶.白七言和白一声几次想要上前劝解却都被忽略了.
白五律挣脱了几下.发现对方劲却越來越大.不由急起來:“放手.我的身子怎么样不劳你操心.我爱怎么糟蹋是我的事情.”白三调私下训斥他不少.但是像今日这般在爹娘面前就给他难看.当真少有.
白老爷和白夫人本还想劝劝.听白五律完全不把自己的身子当回事.不由都沉默起來.想着还是让白三调说说他.
白三调被他说得心头火起.他冷笑起來.瞪着已经有些急红眼的白五律.道:“不劳我费心.我为了你费了多少心.你当真不知道.我为了你.失了多少东西.”
他声音很低.只有白五律听得清楚.白七言紧靠在一边也只听一句“失了多少东西.”
他心中不安地去瞧白五律.果然见白五律安静下來.
“放开.”白五律似有些心伤.语气还是绷得硬硬的.只有些许的颤抖才能看出他心中已经难过得厉害.
白三调一愣.慌忙撒开了手.他记忆中白五律几乎沒有露出这样的神情來.似有无尽的委屈又像是失望得厉害.
白五律将已经被捏出一圈青紫的手腕藏在袖中.头也不抬地就冲出了门.
白七言抬脚便要去追.却被白老爷叫住:“让他一个人呆着反思一下.他是被惯坏了.等等还有客人要來.你们快些用膳.等等跟我去会客室.”
白七言踟蹰了一下.终究停下脚步.闷闷应了一声.
然而这个决定.很快就让白七言觉得胃都悔疼了.
他们沒有等多久.客人就來了.白老爷听着下人前來通报.面上露出一个笑意道:“等等他人就來了.”
白七言瞧得稀奇.不由随口问道:“谁要來了.这次又是哪家大派派了人來.还是谁家掌门直接來了.”
这次连城雪和白两音大婚.白道上來了不少有头有脸的人物.也不知道是卖给连城雪面子还是卖给白家面子.还是卖给即将诞生的第一大庄的面子.
白老爷摸摸胡子.瞧他一眼.随口道:“都不是.是你二姐夫要來了.你可不能再失礼了.”
白七言身子一僵.不由道:“他來这么早干嘛.不是还有三天呢吗.”
白老爷也有些疑惑.却很快释怀:“估计是來做些准备吧.”
白七言还想说什么.下人已经领了个人进來.那人一身宝蓝锦袍.面上带着微微的笑意.一进來便依次向个人行礼.
白七言冷哼一声.对他着实沒有好感.若不是惦念着自家二姐可能喜欢他.也许便要立刻赶人走了.
他有些失礼.白家老爷有些尴尬地瞪了白七言一眼.这才笑眯眯地对连城雪道:“贤婿怎么早來了两日.”
连城雪静默一会儿.忽然鞠了一躬.道:“其实.我这次來是想请岳丈大人准我将婚期推延些日子.”
这话刚落.白家老爷面上立刻就僵硬起來.白一声和白三调更是猛地站起來.不甚客气地瞪着他.
“贤婿是什么意思.”两家的婚期早在几个月前就发了出去.江湖中人人皆知.现在拖延婚期不是往两家面上抽巴掌嘛.白老爷气得厉害.若不是尚有一丝理智在.怕是就要动手了.
连城雪自知这要求过分.不给出个合适的答案怕是连城家和白家的婚事吹了不说.还会给结下梁子.他沉默一会儿道:“我收到消息.白水教联合了不少邪魔外道准备掀风作浪.我身为江湖男儿.自然不能逃避责任.只是.若是……我怕耽误了两音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