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晨,训练馆。事先有所准备的萧峰大踏步走向,一副凶神恶煞的样子。讶异地望着他,峰又做出一个更狂妄可憎的表情,:‘‘来打我呀!手下败将。’’
憋不住扑哧一声笑了。峰忠厚的脸真的不适合演坏蛋,太假,所以滑稽。
华和峰心里那个气呀!‘‘这都什么时候了,还笑场,你以为拍戏呢?’’
峰一生气,上来二话不抓住,就把毫无防备的她重重摔了出去。
一被他一连串的硬摔弄得灰头土脸。‘‘还手呀!丫头。’’峰倨傲地斜睨着地上的。食指轻蔑的朝地上的勾了勾。华立刻觑见眼底起的怒火,她像离弦之箭直扑峰,两个人的对摔这才算正式展开。
华舒了一口气,可观看中心里越来越不是滋味。既有点担心,还有那么一点儿酸溜溜的。他很不情愿的发现自己并不希望跟峰过于接近。可是他自己确实又没信心或者不愿意挑起的敌意。
怎么才能找到一个两全之策呢?华想起他曾经看过的咏春拳谱。也许我可以为她独创一套技法。
一代宗师都是被这样那样的原因激发出来的吧。
一天时间,华就设计了一套女子专用的擒拿术。其实就是一些实用技巧的组合。包含了防守与攻击两种,都是一对一的技巧,没有死板僵化的套路。防守囊括了所有可能的被攻击方位,对应的是简单实用一击制胜的招数。攻击就相对复杂了。因为反击的动作是不可能程式化的。他只能尽量周全的预估多种可能出现的还击方式。
夏华立即找到,向她推介自己的独门秘籍。他的绘画功底不错,一溜儿图例,简单明了。两个人把所有动作分解、演练到熟练,并不断改进。
第二天早上,峰还没准备好刺激的演,已经被摔倒在地,接下来他几乎没沾到的身体,就接二连三的吃了败仗。看到华与心照不宣、一脸得意的笑。
峰指定夏华,‘‘又是你教她的?’’
华骄傲地笑,‘‘怎么样?还是我厉害吧。’’他摇头晃脑,‘‘精神刺激法,可一不可再。三次就失效了。’’
峰扑上来就把华摔倒在地。
‘‘干什么你?’’华生气的揉着屁股。
‘‘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峰伸手拉起华,‘‘你的战术不就是出其不意、先发制人吗。不过,还真的是要好好感谢你,原来那个情感刺激法,快把我变成一张恶魔脸了。’’他揉着自己标准的正人君子脸,感慨的:‘‘坏人还真不是好当的。’’
三个人纵声大笑。
夏华向蒋城武汇报了自己的训练方法以及一个大胆的设想。得到默许后夏华找来一套可爱版的女装要求换上。‘‘我不穿。’’
从来都是中性打扮,身上永远是黑白灰蓝四种颜色。要么就是校服。
这件粉红色的中长款丝绵袄一看就是时下最流行的,一条黑色弹力踩脚裤不用会把女性优美的腿部线条若隐若现的勾画出来。天呀,还有一双高跟鞋。
她看见过班上那几个女孩一放学就会迫不及待的换上这样的服装结伴出游,一路上招得无数回头男与此起彼伏的口哨声。她潜意识里非常抗拒。
自己穿成这样,那还能好好走路吗?
‘‘咱们这是执行任务,不能暴露身份。’’夏华半威慑半哄骗。‘‘别人想去还去不了呢。快,服从命令,穿上!’’
峰心急火燎的:‘‘反正别人又看不见,咱们兄弟之间,你就是穿丑了也不会笑话你。去吧,任务要紧。’’第一次正大光明奉命去逛街,而且还可以------他心里那个乐呀,恨不得马上飞到城里。
没办法,在一个女厕磨蹭了半天,两个男孩等到心头火起时,一个头戴绒帽的美丽女孩,像一朵彩云轻悠悠从女厕飘了出来,两个人瞥了一眼就扭头看别处,心这还真是磨叽,不就是一件衣服吗。
夏华忽然醒悟,那件衣服不就是粉红色的吗?
峰大叫:‘‘,快点。’’
华用力拽住他的手:‘‘走吧。她会跟上的。’’
萧峰被夏华拽着在前面慢慢走着。
很感激夏华的体贴,没有他们的注目,的举止慢慢自然了她亦步亦趋跟在后面,竭力适应着高跟鞋,一边尽量端正姿势,她见过有些女人为了赶时髦,穿高跟鞋扭伤脚踝。一开始她心翼翼,后来忽然发现这不就是踮着脚尖走路吗?只要脚跟不乱扭,跟穿平底鞋没什么太大的区别。于是马上就适应了高跟鞋,不一会儿就大步向前追上了前面的峰与华。
看见婀娜的步姿,峰的嘴霎时张成一个大大的o,夏华在他手上加了一把力,峰才把到嘴边的惊呼咽了回去。
回头间,接到华的眼色,恍然明白这时决不可以跟谈论服装问题。否则,计划稳定告吹。
华很自然的与讨论几个擒拿中常见的问题,不一会就忘记了所有的别扭。只有峰不时偷瞟一样,马上又假装若无其事的东张西望,弄得夏华憋痛了肚皮。
三个人在音响一条街闲逛,夏华假装挑来拣去的。
性急,直接问了老板一个问题,‘‘什么是****啊?’’
这是教官交待他们暗访的内容。
峰与华同时红了脸:真要命,不是了这事不要你管吗?两个人只好低着头看碟。
老板却抬起头满有兴趣的上下打量着,目光中渐渐流露出不怀好意的神色。‘‘姑娘真的有兴趣?’’
懵然无知的点点头。‘‘你有吗?能不能给我看看?’’
老板压住兴奋,故作为难的:‘‘我这里没有,不过,’’他看见失望的眼神,马上加上一句,‘‘如果你真想要的话,我可以帮你找。’’
面带喜色,‘‘真的?!’’教官的那么艰难的任务这么轻松搞定,她能不高兴吗?
‘‘可是我现在很忙。’’老板做出一个为难的神色。
峰与华及时凑上去,‘‘只要你帮忙,钱不是问题。’’
老板一看他们还带着青涩的脸,再瞟一眼单纯的,会意的一笑,回身交待自己的孩子看店。就起身带着三个人拐进一条七弯八绕的胡同。
峰仗着自己对阴山的熟悉,毫不在意,紧跟老板走在最前面。夏华细细打量着周边环境,发现许多院落有些古怪。大白天虚掩着门,屋里又没有声息。后来就经过了几个摆着台球桌的院子,四五个十七八岁的孩子与二十多岁的几个街头混混各自为阵,悠闲地抽烟闲聊打台球。
看到他们三人,这些人现出明显的戒意,一大帮孩子流里流气冲吹起了口哨。的脸倏然红了,脚下有些迟疑,华轻轻碰碰她的手,提醒她要忍耐。
深吸一口气,昂首挺胸,目不斜视的大步向前,在巷子深处,店老板打开了一个阳光根本照不到的房子,黑咕隆咚的屋子竟然非常深,好像是几间屋子接连而成。从最里面传出了隐隐变调的录像播放声。
老板示意进去看看,正要举步,被华拦住,他笑着凑近老板,期期艾艾的:‘‘看就不用了。相信你的货都不错。你看这时间也不早了,还是买了回去看吧。’’
峰高大的身躯挡住了去路,也望着老板,很明显不会妥协。老板掩饰掉眼中的失望,露出一个我懂得的笑容,抬手冲二人捻一捻烟熏得焦黄的手指,夏华会意,拍了一张票子在他手里,老板不吭声,只是笑,夏华又加了一张。
那老板满意的进屋,不一会拿来一个纸袋,他刚要打开纸袋让夏华验货,被夏华一把抢过,‘‘不用验了。我信得过你,有好片子记得通知我们,下次还买你的。’’
老板恋恋不舍望着,忽然把自己的电话写在皱巴巴的纸上,递给她。‘‘以后要找我,打这个电话。’’
他笑得过于神秘,以至于犹豫不决,不知道该不该接电话号码。夏华伸手接过来,心翼翼揣进口袋,回身拉着离开,峰随后跟了出去。
老板眼看着他们消失在门口,不甘心的啧啧连声,‘‘顶花带刺儿的啊。便宜那俩毛头子了。’’
经过台球院子,几个街头混混看似不经意的挡住了去路,夏华被他们放了过去,独独经过时,有一个玩着台球的家伙不心弄掉了球,几个人争相去捡,窄窄的巷子就完全被阻断了。可是滑溜溜的球似乎很难抓住,不断被他们踢来踢去。
忍耐的站在原地,淡淡的:‘‘请你们让条路行吗?’’
那群人嬉闹着,仿佛没听见似的,争抢之间,那球竟然被踢到了脚下。
‘‘妹妹,麻烦你帮我们捡起来好吗?’’为首那位长得还算周正,却因为一脸吊儿郎当的表情坏了形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