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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九十二章 人生如棋(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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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彻底的无语了,想写的时候写不出来,到床上躺了一个多时,就是睡不着,爬起来坐着发了一会呆,居然又知道该怎么去写了累死我了,困死我了睡觉去了

还没等到下班呢,杨帆接到田仲的电话

“杨帆我到京城开会的时候,你父亲脱我给你带点东西,你来拿一下”

杨帆愣了一下,随即:“到省城么?”

田仲:“我在宛陵呢,住在市委招待所0,你直接过来好了”

这个时候田仲出现在宛陵,不要是为了推广大学生村官一事田仲的出现,明了省委对宛陵的重视,也许还有点别的原因也未必

杨帆匆匆收拾下班,习惯性的独自驾车往宛陵过来,车到市委招待所时,天已经完全晴了,只是依旧阴沉着,看不见夕阳

给田仲打了电话后,来到0,敲门进去看见田仲正坐在客厅里,桌子上摆着四菜一汤看见杨帆,田仲就笑着:“来的正好,没吃晚饭吧?坐下一起吃”

杨帆也不客气,洗手回来坐在田仲的对面笑着问:“李书记的宴请不喜欢么?”

田仲笑了笑:“没那事,省委正在抓廉政,我们下来就吃工作餐市里倒是有那个意思,我否决了,这一套面子上的东西我不在乎”

两人也不喝酒,就是吃饭,很快就搞定田仲站起往里走:“去杀一盘,你的棋比你老子的强,他的棋太稳健了,没有灵气,就像他的性格”

杨帆跟着来到里屋,在准备好的棋盘前坐下后,笑着:“有人,一个人的棋风是不断的变化的,是随着他对棋的理解和认识而变化所以,棋风并不随人的性格我的理解,一个人的棋风,其实是由人的潜意识决定的,而不是表露在外面的性格决定的”

田仲微微差异了一下,但是没有立刻话,而是拿过黑棋,一副长者姿态:“你的棋比我强,咱们就不猜先了”着田仲在右上角的星位上落下一枚棋子,很标准的起手势

杨帆的棋风属于那种看时平稳,实际上每每暗藏杀机的招法很多,田仲下的非常谨慎,行棋厚重且每一步都要考虑相当的时间一个时过去了,棋盘也不过寥寥二三十手,双方似乎是在比耐心,都没有主动挑起战斗的意思

布局看似平稳的结束了,轮到杨帆走棋时,轻轻的在黑棋右边的无忧角下面托了一手,这是一步试应手,视黑棋的应手决定下一招该怎么下

这一步棋让田仲很难受,以为时机把握的很好,就在黑棋的模样还没有完全合拢之前,这轻轻一碰黑棋硬吃固然可以吃掉这枚白子,但是接下来被旁敲侧击的利用很多不吃的话,白的角上很轻易的就能活出来

田仲思索了一番,决定平稳的退一步,要求整体攻击白棋杨帆顺手一板,这就要往外跑,战斗在这个一个不经意的地方引发了

围棋高手之间,往往发生战斗的原因,往往不是因为什么太大的利益,而是因为一目或者半目的便宜,大家都不肯退让,这才引发的激烈战斗

看见杨帆这一步,田仲叹息一声:“你这是要欺负我年级大,算路不如你了”着,田仲扎实的跳了一个,把棋形走正了,远远的要对白棋的整体发起攻击

杨帆在边上的星位的黑子右边碰了一个,又是一步试应手被这两步棋搞的难受的田仲,终于忍不住了,狠狠的拍下一枚黑子,往中央长了一个,要求继续整体攻击白棋杨帆三路一扳,问田仲的态度,是继续要求吃,还是让活棋

两人在这一带的剑拔弩张,因为互相不肯退让,终于导致了一场大战田仲一阵猛攻,杨帆巧妙腾挪,借着田仲破眼的机会,顺便把田仲上边的空也先手洗掉,然后再往外跑

看见这个局面,田仲不禁微微叹息:“棋局如同人生啊,讲究一个平衡之道,越猛烈的攻击,往往会招致最猛烈的反击难怪高手总是能不杀对手的棋,就不杀对手的棋”

杨帆轻轻的落下一枚棋子,在黑子一个跳之间挖了一手,这一挖顿时将封锁白棋大龙的黑子,分割成三块棋看见这一手棋,田仲迟迟没有落子,考虑了足足有半个时后,无奈的抓起一把黑子往棋盘上一摆:“投了”

杨帆看了看棋盘,露出不解的表情:“这个局面,虽然黑棋形势落后了,但是落后的并不多,为啥您投子了呢?在我看来,中腹依旧宽广,黑棋完全可以弃子去势,尚可一战”

田仲嘿嘿一笑:“年轻真好啊,充满了斗志我已经老了,一步棋走错,就再难有翻身的机会了”

杨帆微微的回味这一语双关的话时,田仲笑着站起来,拍拍手:“走,趁没人注意我们,到外面溜达一圈去,宛陵我有近三十年没来了”

一老一少,做贼似的悄悄流出了招待所,两人在出门时,保安看见了,想拦又没敢只好等这两人出去了,这才急忙打电话汇报

走了一会之后,田仲停下,辨认了一下方向之后叹息着放弃了努力:“不行了,完全认不得路了,你带我去东门大桥转一转”

杨帆不由笑着:“那要打车去了,距离这里有二十分钟走的”

田仲嘀咕一声:“是么,以前的宛陵可就是两条街道,一个十字路口啊我记得,新华书店就在十字路口边上”

杨帆笑着拦住一辆出租车,给田仲开门之后跟着上了车,交代司机之后笑着解释:“您的那叫老十字街,如今那里已经不算市中心了老城区那一片,马上都要拆了”

车子到了东门大桥边停下,两人下车后,慢慢的走到桥上,上面有不少摆夜摊子的人,很是热闹田仲走到桥边往下看,看着那已经近乎干涸的水阳江,似乎看的非常入神,久久的呆站着

杨帆没有打扰他,安静的站在边上过了一会田仲才微微的感慨:“大约在三十年前,我就是从这里上了火轮,沿着水阳江离开的宛陵,然后到上海读大学”

杨帆不知道田仲此刻的到底想什么,顺着话:“我的时候,六七岁的样子吧,那时候一到雨季,就要防汛抗洪,后来上游修了水库,洪水是没有了,水阳江也干涸了”

田仲颇为感慨:“世事变幻,沧海桑田啊当年李谪仙到宛陵,曾有诗云,两水夹明镜,双桥落彩虹如今镜泊早就不在,两水惟余这浅浅的水阳江”

杨帆正要话,发现远远的有人在跟着他们,不由的微微苦笑:“田叔叔,看来您要回去了,玩不成了”

田仲嘿嘿一笑:“生活的本质就是矛盾的,得与失永远并存,当你得到一些东西的时候,肯定会失去一些东西这就是辩证法,事实上我们的老祖宗,在几千年前就有相似的论述,不过表达的方式不一样罢了人生在世,进退取舍,往往不过是一念之间的事情”

田仲的话,触动了杨帆的某根神经,不由的笑着接着:“读大学的时候,我经常回去想,将来的生活会是怎样的回到宛陵后,我忙起来根本没时间去想将来,只能顾眼下或者短期内将要面临的事情刚才听您那么一,我就在想将来我老的时候,走不动了,只能坐着回忆往事时,会不会有空度一生的感慨呢?”

田仲愣了一下,随即笑着:“这个问题太大,我怎么觉得像是两个哲人在探讨人生的意义呢?哈哈哈!”

杨帆也觉得有趣的笑了笑:“其实,人生意义,老祖宗在春秋时期就开始探讨了其实我一直觉得,这方面的探讨很无聊人真是很奇怪的东西,因为会去思考,所以人能在进化的过程中脱颖而出,但是在思考的同时,也诞生了杞人忧天这样的怪事”

田仲被这个法弄的再次哈哈大笑:“走吧,该回去了,不然有人要来拖我们回去了”

杨帆做了个请的收拾,两人慢慢的走下桥时,一辆黑色奥迪轻轻的听在路边,田仲的秘书站在车边,轻轻打开车门

上了车后,田仲又是一阵感慨:“和你聊天很不错,比你老子那个闷葫芦强实话,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我们两在一起谈话的时间越来越少不,每一次还就是不能正经的点简单的语言,一件事情非要以含含糊糊的方式出来,似乎不这样就不足以表现我们的成熟”

田仲似乎谈性犹在,杨帆笑着接过话:“我记得以前在家里,左邻右舍的见面了,都是问你吃了没有?如今在政府机关里,见面问好,都是你忙么?有的人谦虚的不忙,实际上他每天忙的要死有的人忙,实际上闲的很政府机关真是个怪地方,一个人不忙,就意味着他的权利边缘化”

田仲噗哧一笑问:“你是怎么回答别人的们问好的?”

杨帆淡淡的笑着:“我看没闲工夫做表面工夫,忙就忙,闲就不忙不过,不管我给什么答案,下面的人总是客气的,杨书记日理万机云云纬县屁大的地方,哪有万机可理?简直就是扯淡嘛在机关里呆的长了,做人的学问是长了许多,但也变的越发的俗气了有时候,我长长在后悔,早知道就呆在京城,继续跟着老师做学问好了”

田仲沉吟了一番:“当你觉得自己俗气的时候,你就在慢慢的变成熟一个曲高和寡的人,是做不好一个领导的我们肩膀上担着的不是一个家庭,所以必须要了解治下的群众他们在想什么,需要什么人生一世,草木一秋,在这个位置上,就该做点对得起良心的事情我这么可能有点严重了,但这是我的心里话”

杨帆沉默了一下,慢慢的:“我觉得,这样活着很累读书的时候,有个黑人留学生,他就经常发出这样的质疑,我们中国人,为什么不懂得享受生活,总是在不停的工作和学习中忙碌他欧美一些国家,每天只工作五个时,加班一律拒绝,给钱都不干,那才是真正的享受生活”

田仲淡淡的笑了笑:“国情不一样,他当然无法理解我们往了,我们是在追求人生的价值,往大了,我们肩负着一个民族崛起的主要责任”

谈话之间,车子回到了招待所,杨帆在门口下了车,朝田仲挥手告别后,独自驾车回了区里的房子时间已经是深夜了,杨帆正要开门时,意外的听到里面有隐隐约约的声音,好像有人在看电视的样子

拿钥匙打开门的同时,大厅的灯也打开了,卧室的门口倚着吴燕,正在朝杨帆微笑着:“在家里一个人睡不着,过来你着碰碰运气看来,我的运气不错”

杨帆笑着放下电脑包,坐在沙发上点上一支烟,翘起腿来,找吴燕招手:“妞,来给大爷按摩一下”

吴燕非常配合的道了一个万福:“是,老爷”着一溜碎步过来,站在后面给杨帆捏起肩膀来,杨帆舒服的哼哼时,吴燕在后面悠悠的叹息:“你瘦了很多,也黑了一些”

杨帆微微的叹息:“没办法,最近事情很多”着轻轻的抬手,拍了拍吴燕的手,似乎在表达着歉意吴燕抱住杨帆的脖子,低声在耳边:“最近我有点发福了,我担心你下次看见我的时候,会认不出我来”

吴燕的含蓄,杨帆多少有点无奈,自己就一个人,分身乏术啊,有时候仔细想起来,真的很作孽

“读书的时候,同宿舍的一个同学,一到晚上就对着窗子你看,这城市里的灯火,其实每一盏灯火下,也许就是一颗孤寂的心,在等着我去安慰”杨帆淡淡的笑着,吴燕听了绕到杨帆的身边坐下,笑着问:“他慰籍了多少孤寂的心灵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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