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花’宫,地处雪‘花’岛。-
这里极其古怪,一年之中有半数天气都是下雪天,这里的天气‘阴’寒刺骨,千万年一直如此,素有‘冰雪之城’的称号,历来兵家争夺,都会避开此地,谁也不想把时间和‘精’力‘浪’费在这个鬼地方,是故雪‘花’宫一传承便是三千年,谁也不会去打雪‘花’宫的主意。
可是这些年,血魔宫的爪牙不知道什么原因,开始染指此地。
雪‘花’岛将周围四处地势要高上十余丈,而这十余丈的落差都是千万年沉淀积累的玄冰,千万年来从未开化。
至于这里为何会如此,谁也不知道了。
可是不得不说,这样的环境的确不是开宗立派的好地方,可是雪‘花’宫就立于此地三千多年了,历代传下来弟子不过十余人,还有一张莫名的地图代代相传,只是一代代下来,历代宫主谁也无法参悟透地图中的玄机。
“恐怕也只有雪‘花’宫的那位开宗祖师才知道吧!”雪‘花’宫这位垂暮年老的老宫主盯着手中的地图,恍惚地不由得有点走神,耷拉的双眼开始昏昏‘欲’睡。
忽而一阵,犹如梦中惊醒,犹如被鬼‘门’关的小鬼推了一把。
“老了!老了!”现在他每天都能明显地感受到生命的流逝,仿佛都能看到身体上的力量一丝丝力量从身体里剥离,慢慢流向遥远的天际,那个方向就仿佛有一扇黑‘色’的大‘门’,感觉特别亲切,时而老宫主也会呆呆地看望着那里,“终有一天他会为我彻底打开,那就是天道的本源吗?”
死之后要真灵流入天道的本源?只是不知道我还是否能够记得是我,是否还能记住雪‘花’宫,记住我的那些儿子。
天道、宇宙都是平衡的,每一个生命体都会消耗他们的能力,唯有在人死后将他们的力量回收才能维持彼此的平衡。
还有三年,现在老宫主唯一放不下的也就这十个儿子了,继承人也一直没有选定,其实他有意在大儿子和四儿子中选取一位。
大儿子雪唐才华绝‘艳’,温儒尔雅,可是‘性’子弱了些,四儿子雪一刀是个狠角,可是对兄弟却很友善,就是做事欠考虑。
这让老宫主陷入了两难,有时他会觉得老四会更适合些。
每次一这么想,就觉得对老大亏欠了太多,忍不住对老大更好一些。
所以在几个儿子眼中,这个爹爹是偏心的,总对长子特别好,只是大哥对他们也都特别好,谁也不会介意的。
“爹!”
“爹!”
“爹,还在看这张地图啊?”
“也不知道血魔宫为什么一直打这幅地图的主意,图上没有任何标记,也看不出是什么地方来着。”
“都回来啦!”看到儿子们一个个都平安回来了,也总算安心了些,至于地图之事,他并不想多说,说了也讨论不出个结果。
总不能将雪‘花’宫翻个底朝天吧。
“怎么样?天方石‘玉’被谁夺去了?”老宫主虽然想儿子们能得一些好处,可是也知道这天下的能人异士如此之多,雪‘花’宫算什么,自己的几个儿子资质也属太过一般,就算兄弟齐心,其力也未必能够断金。
“爹你知道我们都没有得到了?”雪一刀呵呵笑道。
“你们走后爹爹想了很多,若是你们真的得到了那什么天方石‘玉’,估计天下的那些邪魔歪道都会攻到我们雪‘花’岛上来,那时才不得安生呢,没准啊我们的三千年基业也将毁了,还是没有得到的好!没有得到好啊!是种福气。”
“爹爹,孩儿也是这么想的,其实天方石‘玉’未必能让人突破到道祖,否则皇族早就道祖成群了,关键还得看人,成为一名道祖何其困难,我们雪‘花’宫大难临头,也根本没有时间,因此我需要的不是天方石‘玉’,而是需要一位媲美道祖的人可以帮助我们,跟雪‘花’宫抗衡。”
“不错,唐儿看问题就是透彻,这一点你们兄弟几个多学着些。”
“是!爹爹!”
“爹爹最宽慰的就是你们兄弟十个兄友弟恭,互敬互爱,答应爹爹,未来不论谁做了宫主,都要相互帮衬着。”
“这个自然!”老二笑道,“咱们兄弟中最有本事,又最有机会成就道祖的也就大哥和四弟二人,大哥和四弟干嘛都要在一起,有时睡觉都要睡一起,爹爹你就放心吧,未来不管发现什么事,我们兄弟绝不会手足相害的!”
“对!”
“对!”
“二哥说得对!”
“好!好!这样我就放心了!”
“不说这些了,爹,你猜我们找到谁的庇护了?”
“庇护?谁?谁会愿意帮我们解决这个**烦呢?对手可是血魔宫啊。”老宫主身子一振,抖擞了一下。
“纪炎!”
“纪炎?将天下闹得沸沸扬扬的纪炎?”
“对,就是那个纪炎,还是大哥厉害。”四儿子雪一刀说道。
“怎么回事?纪炎?江湖传言纪炎只是一位成道真人,对抗血魔宫,怎么可能?”
“成道真人?爹,你见过用雪‘花’打断这么粗千年古树的成道真人吗?”说道这里,雪一刀不由得兴奋,张开手臂极力地比划一下。
“什么?”老宫主一震,摇头道,“不可能!绝不可能!飞刀也不能做到,更何况是雪‘花’。”
“爹,四弟没有骗你,就落霞山庄前的十七棵千年古紫金檀,纪炎就剑这么旋转一下,将飞‘花’震飞,那十七棵全部折断。也是这样,在场的各大宗派没有一个敢动手,纷纷下山。”雪唐道。
“对!对!大哥和四哥说得没错。”
“天呀!”老宫主震撼了,“这觉得是道祖般的实力啊,他才几岁啊。”
“江湖传言,纪炎只有二十五岁。”
“天呀,二十五岁的道祖,古今多少人在他面前一比都是白活了啊。”
“爹,纪炎修书一封,让我们派个人将书信送到血魔宫的分舵。”
“什么信?”
雪唐取出信件,递给父亲。
信封被一道心力封信,感觉不到任何东西。“这道心力封印道不是很强,我也能拆开。”
“爹爹,万万不能拆开!”
“为什么?”老宫主的手停滞在那里,问道。
“纪炎说,拆信者必死无疑!”雪唐道。
“纪炎竟能做到如此!”老宫主再次震惊,道,“罢了,你们也不用想谁去送这封信了,就我去。”
“不行!太危险了!”
“难道我们雪‘花’宫一脉就是让别人去送死吗?爹爹迟早都得死,也就这两三年时间了,爹爹啊是越来越看不懂你们年轻人的世界了。”老宫主看着一群儿子,道,“爹也想轰轰烈烈一把!再说两军‘交’战,不斩来使,血魔宫也未必会对我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