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岩宗坐落于江陵郡和安郾郡‘交’界之处,地处高山,绵绵的青岩石林更是险峻不已,所以血魔宫攻破了江陵郡之后却也没有对青岩宗下手。。更多最新章节访问: 。
当然更重要的原因就是此时的青岩宗已然如同风雨中飘摇的桅草,日渐式微,已经不在血魔宫的眼界之中。
碧魔城此去青岩宗并不算远,以纪炎现在的脚程也就半天的时间。
……
青岩宗内,宗‘门’紧闭,宗‘门’内弟子从宗主府内进进出出,显得有异寻常,的确!青岩宗出事了!
“掌‘门’师兄,现在我们怎么办?”一个形貌雍容娇‘艳’的‘女’子,虽然年轮已过四十,却依旧风韵犹存。此刻她紧蹙眉头,显得万分焦急,盼望着能从掌‘门’师兄嘴里得到一些应对之策。
而她口中的掌‘门’师兄还有一个身份,就是她的夫君,道号‘一行’。
“夫君,你倒是说句话啊!”少‘妇’记得直跺脚。
“梦娇,这次敌方实力太大,而我青岩宗势力太弱,恐怕——恐怕师祖的基业要断送在我一行的手里了。”一行道长摇头叹息道。
“不!不!不会的!”梦娇摇头道,“要不我们投靠纪氏吧,纪氏连整个安郾氏都庇护下来了,我们一个小小宗派又算得了什么!”
“话虽没错,可是!可是我们拿什么去寻求纪氏的庇护?纪氏庇护安郾氏那是因为安郾氏曾经救过纪氏一府上千条人命,而我们呢?”一行叹气道,“再说大敌在即,此去纪氏最快也得近两日,可惜我青岩宗等不到那一天啊!”
“难道!难道我们就在此坐以待毙吗?”梦娇道。
“梦娇,还有一个办法!”
“什么办法?”梦娇一时好奇,朝一行凑近了几分。
一行突然一掌朝梦娇的后背拍去,对于这一击,梦娇根本就没有防备,瞬间晕‘迷’过去。
一行一把扶住晕倒的梦娇,叫道:“清水!”
“师父!”听到一行的召唤,一个魁梧的男子,手执画戟走入宗主府,开‘门’见到眼前一幕,惊道,“师父,师娘她?”
“不碍事,是师父打晕了你的师娘!”
“为什么?”
“别管这么多,现在师父有一件重要的事要‘交’给你去办!”一行道长说道,“你帮师父把师娘从后山小道偷偷送到碧魔城的纪氏。”
说着,一行道长从怀中取出一封信笺,道,“见到城主之后你把这个‘交’给他,我想看到这个东西后,他会答应庇佑我青岩宗的。”
“好!”清水一把收起信笺,背起师娘,道,“师父,我们一起走吧!”
“笨蛋!师父若也走了,你们还走得了吗?师父要留在宗‘门’之内为你们争取时间!”一行道长压低声音道,“记得!务必要保证师娘的安全,师父今日若是死了,光复青岩宗的大任就落在你的身上了!”
“好!师父!您多保重!”说罢,清水背起师娘从后‘门’而出,悄悄朝后山而下。
“不好了!外面来了一位高手!”清水刚出‘门’不久,就一个宗‘门’弟子跌跌闯闯跑进宗主府。
“来得可真快!”一行道长眼珠圆瞪,一手拿起一柄长剑便朝外走去。
“来者何人?为何擅闯我青岩宗?”一行道长见一紫衣男子手执一柄重剑和‘门’中弟子纠缠在一起,丝毫不落下风,隔空喊道。
而那紫衣男子正是纪炎。
“哈哈!宗主,你‘门’中弟子毫不讲理,得罪了!”纪炎横剑一扫,几十个青岩宗弟子瞬间被掀飞,纪炎化作一道残影,瞬间飞到一行道长的面前,笑道,“怎么,你青岩宗都死到临头了,还不让我来帮你?”
听到纪炎的话,一行道长立马示意冲上来的弟子住手,疑‘惑’地问道:“你究竟是谁?为什么要来帮我!”
“我乃纪炎!救你青岩宗也只是受人之托而已!”
“你……你就是纪炎?碧魔城中的纪炎?就连血魔宫四营弟子都闻风丧胆的纪炎?”一行道长大惊,他一个落寞宗‘门’的宗主怎么能够想到名满天下的纪炎会主动上来庇护自己的宗‘门’。
而且这个时候来,简直就是及时雨啊!
听到这句话,纪炎也是一阵无语啊,都不知道该如何接话了,暗道:“这周天子传消息的速度倒是‘挺’快啊!只是那时我借用了师父江南彭祖的力量才能‘逼’退血魔宫的人,若是现在恐怕不被杀已是万幸了,血魔宫二宫主、手下的轩辰、萧克枫……哪一个是易予之辈啊!
一行道长见纪炎不作答,也没有追问,反正算是抓了一根救命稻草,况且这次仇家势大,敢主动来趟这趟浑水的又岂会简单?
“你……你说救我青岩宗是受人之托?”对于这一点,一行道长显然更加疑‘惑’,这些年来且不说青岩宗内人才凋零,就是已有的弟子也是不断地脱离宗派,尤其近月来,无端有修仙者前来挑事,宗‘门’之中已然出现树倒猢狲散的迹象,谁还会在这个时候救自己呢,甚至还请动了纪炎这般的存在。
纪炎虽然不是最强的,可是名望之大,在周王朝之中,已然超然于道祖之上了。
纪炎笑着,一挥手,布下一道剑气结界,将自己和一行道长笼罩在中央,纪炎取出一封信,递给一行道长道:“宗主,你先看看这个吧。”
一行道长疑‘惑’地拆开信封,见到内容不由得大惊,这就是‘某位王爷’写给铜须的威胁信啊。
“铜须师兄……”叫出这四个字的时候,一行道长满脸的复杂表情。一直以来,铜须都是青岩宗的罪人,只是那时一行还小,也自然而然地跟大家一起认为铜须是个青岩宗欺师灭祖的罪人,却不知道在铜须师兄的身上还有这样的故事。
纪炎将铜须的事、铜须的遗言说了一遍:“……然后他死了,我从没想过一个人求死的执念也会如此之强,或许这样对他而言才算解脱吧!”
“这本《青岩术》是我的铜须大帝的遗物中找到的,你们可以放心修炼,不会像《臂岩术》那般的缺陷。我想铜须当年假死,一是为了和青岩宗脱离关系以保青岩宗的周全,另一个原因他也想找出《青岩术》真正的修炼方法吧!”纪炎将那本用血写成的《青岩术》神通‘交’给一行道长。
一行道长看到封面上的署名竟是‘青岩罪徒铜须’之时,忍不住泪染长襟。
一行道长一页页地翻过,根本不在意纪炎会偷看,如果纪炎要看,完全可以光明正大的看,甚至可以不给他,当然纪炎也不屑于偷学这类神通,《青岩术》恐怕连进兜率宫的藏经阁都没有资格吧!
当翻到最后一页时,已然泣不成声的一行念道:“当我年轻时,犯下最大的错误就是孤傲,我铜须一生孤傲,心中所求唯有我的道,为了所谓的道,我没有伴侣、没有朋友……只有孤独,渐渐地,我喜欢上孤独的感觉,一个人风高夜黑的时候,才有觉得那凉凉清风、寥寥剑影,还有残残浊酒才是朋友,因为我们都属于孤独,孤独的人总会不自觉的清高,觉得身边再无一物,看不起平庸,不屑与之为伍,世人皆言我欺师灭祖,可是在我眼中世人亦不过是俗人,我亦不辩解。
多年后,忍尽了孤独,才发现,心中所有的肆意皆抛不开一个情字。
做了二十年的假死人,却再也找不到当年那种孤独的享受,豪气成叹息,红颜故老死,就是这样吧!
我也曾多次上山,见到昔日的师弟师妹已经喜结连理,还有那物是人非,我多想上前敲开那扇‘门’,可是我知道我已经是个死人了,有些事曾经孤独地不想解释,可是孤独到寂寞时,多想有人懂,却再也没有勇气去解释。
有时当你提起那股勇气的时候,身边已经没有了那个人。
青岩罪人铜须谨告青岩‘门’人放下执念,道方为道。”
“多谢纪府主告诉我这些!”一行道祖‘激’动地拜下。
“一行道长万万不可!”纪炎一转身,一把托起一行道长,道,“我们还是先回宗主府,想想应对之策。”
“对!对!对!你看我,光顾着自己,让纪府主您在此一直站着,失礼了!”
一行道长调整好心态,带着纪炎朝宗主府走去。
“说来惭愧,在下跟对手也‘交’过三次手了,可是连对方是谁都不知道,只是让我们‘交’出铜须的留下宝藏,可是我们根本就不知道铜须师兄有什么宝藏!”一行道长道,“上次‘交’手是昨日上午,来战的‘蒙’面人令我等今天日落前搬出青岩山,所以方才你上山时我‘门’中的弟子才会对您对手。”
“铜须的道藏?”纪炎皱眉道,“就是那一千万两黄金?”
“什么?那——那一千万两是铜须师兄的?不是大师兄的?”一行道长惊讶道,“掌‘门’师兄死之前就留下遗属说留有宝藏一千万两黄金,不可轻举妄动,只有等到复兴青岩宗的时候才能挖掘动用,一直以为这座宝藏是掌‘门’师兄的,却不曾想是铜须师兄的!我已命我徒弟带着我妻子和宝藏地图去投奔你纪氏了,还想寻求您纪氏的庇护,没想到你直接上了我们宗‘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