昏暗的地宫之中,主殿的上方背景是一方巨大的血魔印记,逾九丈,血魔印记下是一张雕琢着九条巨龙的‘玉’座,一个冷俊的男子‘阴’沉着脸,右手搭在扶手的龙首之上,手指轻轻地敲动,仿佛指间就能决定天下苍生的生死。。 更新好快。
只有在不经意间才能发现冷俊的脸上有一丝令人森森发寒的邪笑。
“报!”一个血魔宫弟子迈着仓促的步子跑上大殿。
“启禀二宫主,掌教教主已经得手,江陵郡已经全部攻克,还亲手斩杀了江陵郡主雪百韬。”
“哈哈哈哈……好!”二宫主一拍龙首,兴奋地站起,道,“无敌果然没有让本座失望!”
“二宫主!”站在二宫主身侧的一男子拜道。
“轩辰兄,你又有何见解?”二宫主对人俱是一副冰冷模样,唯独大宫主和这名叫轩辰的副座除外,之间关系可见绝非主人与属下这般简单。
“二宫主,我可听说那雪百韬曾经跟长孙无敌乃是少有的好友,如今长孙无敌为了取得您的信任,就连屠杀昔日的故友也丝毫没有犹豫,不出七日便拿下整座江陵郡,这种反复小人不得不防啊。”
二宫主‘阴’森一笑,淡淡说道:“狗会咬人,也会看家,你会因为狗咬人就不养狗吗?关键就要看主子什么时候‘抽’它鞭子,什么时候喂它骨头。”
“萧克枫,立马传本宫旨意,若长孙无敌他能在一个月内取回安郾霸之人头回来复命,本宫擢升他为圣殿执法使者,若是做不到,那就提自己人头来见!”
“遵命!”萧克枫领命后迅速出了大殿而去,才感觉重重地舒了一口气。
“高明啊!”轩辰眉‘毛’一掀,媚‘色’道,“二宫主,只是——”
“只是什么?”
“只是安郾郡同碧魔城同气连枝,尤其是安郾霸的儿子安郾闳还是纪炎的结拜兄弟,跟城主纪百徽关系也是颇为亲近。”
“放心吧,纪府失去了纪炎,自保的能力尚且不足,想救安郾氏简直痴人说梦!”二宫主成竹在‘胸’,“长孙无敌不傻,只要不去触犯慕华九神的威严,安郾郡垂手可得。”
“那纪氏?”
“纪氏!”二宫主眼眸中冒出‘精’光,紧拽住拳头,狠狠道,“就让他再多活个九十来年!等百年期限一到,我看哪有什么力量可以组织我血魔宫灭他纪氏的脚步!”
……
“驾——”
“开城‘门’!开城‘门’!”
马蹄萧萧而过,疾风吹翻劲草,马背上一个受了重伤的男子一手执着令牌,一手舞着马鞭疯狂地朝碧魔城方向赶去,沾满血迹的衣服上隐约可见‘安郾’二字。
“看来,安郾郡王府出大事了,走!我们也投奔碧魔城吧!”
“走走走!那是酒神的领地,也算是咱们安郾郡最后的希望了。
……
安郾郡南城‘门’瞬间被蜂拥而至的民众所破,密密麻麻的人群都举家南迁,为了摆脱魔族,被迫背井离乡。
能得到酒神的庇护,已经是他们这些小老百姓所能希冀最好的结局了。
就在纪炎生死未知的两年时间内,周王朝世界的局势可以说是大的逆转,原本风平‘浪’静的周王朝已是烽烟四起,以血魔宫为首的魔族已经正式向人族世界开战,挑战周天子的权威。
战火如同燎原之势,让原本安居乐业的老百姓不得不离开自己的故土,在没被魔族屠戮、奴隶之前拼命地寻找那一线生机。
反倒是碧魔城,由慕华九神驻守,至少百年内还是安全的。
……
碧魔城城中戒备正在悄悄中森严起来,而这一切在城主纪百徽的命令下都是秘密进行,丝毫没有惊动民众,如果让民众知道外界的变化可能‘波’及碧魔城,城内恐生哗变,这个时候纪氏已经经不起****了,江南一带也就碧魔城没有被魔族攻破,南方一代的‘非熊卫’也被迫退守到碧魔城之中,虽说纪氏有慕华九神庇护,可是在烽火连天的南方,碧魔城也不过是一座孤城,谁又保证得了以后。
淳朴的百姓相信的就是慕华九神庇护的力量和酒神的力量。
街上依旧以同往日的繁华,行人川流不息,路上车水马龙,街道两侧各种商铺殷勤地叫卖着。
尤其是近来受战争影响,周边的许多百姓、商旅都搬迁至此,这里的生意比以往更加火爆。
“好!”
一阵阵叫好声从一间茶楼里响起。
只见茶楼阁楼中央一张案板,一壶茶,一把折扇,一个半老八十的白须老人正说着大书,声情并茂,下首的茶客们个个如同身临其境,纷纷拍案叫好。
只有靠后排角落的一张桌子上两男一‘女’仿佛并不为所动,只是静静地听着,却又似乎心思全不在此。其中一男子英气‘逼’人,手中拿着折扇微微扇动,他的左侧是一个体格魁梧的男子,右侧则是一位绝‘色’的‘女’子,一身素雅装扮,眼眸间总是系挂着忧愁。
“老先生,再来一段!”前排一光着胳膊的大汉吆喝道。
“再来一段!”左右应喝道。
“好好好!诸位看客,小老头今个儿就再说一段。”说书人微笑着脸,手执折扇眉宇间满是得意,道,“这是一个关于酒神的故事!”
“酒神?”
“话说‘女’娲大神创造了三界世界的主宰人类之后,魔族越来越不敢于被主宰的地位,于是就想对人类发动战争,只有人族完全灭绝了,他们才能堂而皇之地取代人族的位置,可是人族不会敢于被任意宰割,这时候人族有个叫杜康的人,无意间酿制了一种东西,叫酒,那么诸位,你们又有谁知道酒的来历呢?”
“这——”
“这——”
座下一片嘘吁,议论纷纷,别说怎么来的,就连想都没有想过这个问题。
“好好好!小老头我也不卖关子了。”小老头接着说道,“话说杜康酿制了九九八十一天,命名为‘酒’,这一日酒就要出坛了,但是他需要三个有缘人的一滴血来祭酒,杜康就从早上日出开始等自己要找的有缘人。”
“晌午时分,来了一个秀才,杜康觉得他就是自己要找的人,于是取了他的一滴血,滴入酒中,又等到下午太阳正烈时分,来了一个武将,还是为大将军,杜康的家乡地处偏远,从来没有见过大将军,于是他就认定这位大将军就是自己要找的第二位有缘人,于是又向大将军说明缘由,大将军也是‘性’情中人,很爽快地给了杜康一滴血。”
“那后来呢?”
“后来,可想而知,见识了秀才和大将军,那些凡夫俗子再也入不了杜康的眼睛了,于是就一直等啊等啊,直到太阳都快落山了,杜康依旧没有找到自己心中的第三位有缘人。直到酉时时分,杜康依旧没有找到要找的人,可是酒已经到了出坛的吉时了,可是还少一滴血怎么办呢?”
“哈哈,你说巧不巧,这人急得焦头烂额的杜康一打开‘门’,看到了一个疯子!”
“疯子?”
下首一阵嘘吁。
“那个疯子一见人便疯狂地打杜康,那是连打带咬,就如同一条野狗一般,那位大将军见到杜康敌不过疯子,拔剑上前,一剑刺死了疯子。
大将军说:“杜康兄,吉时即将过去,干脆就用这疯子的血吧。”
“疯子的血?”
“杜康一想,叹息道‘看来,此乃天意啊!’于是滴入一滴疯子的血,酒就成了,因有三滴人血,又恰逢酉时出坛,便写作‘酒’字。也从此,酒便有了秀才、大将军和疯子的神韵。大凡嗜酒者都有着三重境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