部下们则堵在娼馆的入口,阻挡着追击。
“冲散他们!”
菲奥奈的剑闪耀着光芒。
犹如激流般飞舞的闪光,将风锖的男人斩于剑下。
被囚禁的不蚀金锁干部们也被一一松绑。
不久之后,房间中便充斥了风锖成员们的呻吟声。
。。。
“可恶,可恶,可恶。”
贝尔纳德汗流浃背地跑着。
今天晚上,本来应该是最棒的夜晚。
不,直到刚才为止,已经是最棒的夜晚了。
结果,却变成了现在这样。
“!?”
黑暗中渐渐出现一个人影。
贝尔纳德停下脚步。
浮现在小巷中的身影---
没有一寸赘肉的身体。
藏有强韧意志的眉毛与双瞳。
“吉克。。。”
贝尔纳德来不及确认期待的破灭,慌忙转身欲逃。
但是,不出所料地,他身后的小巷也已经被不知从哪出现的羽狩们堵得严严实实。
(没想到,会被这个年龄可以当自己孩子的男人摆了一道。)
贝尔纳德的嘴角扬起微笑。
“我也幼稚了一把,是吧?”
吉克没有回答。
只是静静地伫立在原地,凝视着贝尔纳德。
沉默。
时间,在沉默中流淌。
“你倒是***给我说句话啊!!”
“什么事都来妨碍我!在你生下来之前,我一直都在为先代努力工作!知道吗!?一直。。。一直都是啊!!然后,你这混账却什么都没做,就突然从旁夺走了一切!”贝尔纳德发出怒吼,“就因为你是正室的孩子,而我的母亲是个佣人!”
“你就把一切的一切,全***从我这里抢走了!”
贝尔纳德笑了起来。
几道雨水形成的溪流自脸上滑落。
“我妈到最后都没告诉我父亲的名字,就因为一个无聊的病死掉了。她担心告诉我父亲的姓名后,会给先代添麻烦。就算原先的干部都知道我是先代的子嗣,她也还是什么都没说!”
吉克没有回应。
“直到临死前的那一刻,我妈都紧紧地握着先代给她的便宜发饰!
明明让她死得这么悲惨的人,就是先代!”
贝尔纳德歇斯底里的狂吼。
“呐。。。这算什么?”
“这算怎么回事?说给我听听啊?”
“你是什么东西,我又算什么啊!?”
不知不觉中,贝尔纳德的声音中已经混入了哀怨般的感情。
吉克的面部仍然纹丝不动。
如同尽到礼仪一般,将贝尔纳德的哀叹一一接下。
沉默的时间流逝。
不久,吉克面无表情地开了口。
“无论是你,是我,还是先代,都只是一个普通的男人。如果说咱们之间有什么区别的话,那就只是这个世间的不公平。但是,你所品尝到的不公,在牢狱就连做下酒菜都不够。”
“。。。”
贝尔纳德失声了。
愤怒与屈辱,令他的体内燃起熊熊的火焰。
那份火焰,正是被他那长年堆积下来的,名为劣等感的火药所引燃。
“混蛋!!!”
贝尔纳德有如离弦之箭般向前突进。
他的脸上已经没有了理性。
站在自己眼前的,这个将自己的人生否定得体无完肤的男人,必须要将其消灭---
否则,自己就无法作为一个人类活在这个世上---
这种冲动,驱使着他向前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