烧在‘胸’腔里的那股邪火,半分消减也无,尚有愈演愈烈之势,夏以沫随手抄起桌案上的一杯冷茶,灌入了喉间。
宇文熠城在她身后,朗俊的眉眼,微微一皱,“喝的那么急做什么?
也不怕呛着……”
他不说这话还好,听得他状似关切的嗓音,夏以沫正在咕哝咕哝的咽着杯中冷茶的动作,不由一僵,喉间瞬时噎了噎,几乎没喘上气来。
“被孤说着了吧?”
宇文熠城一壁语声悠悠的说着风凉话,一壁帮她顺着气。
动作却轻柔。
夏以沫却只觉得火大。
一把拨开了他抚在她后背的手势,还特意退了几步,与他拉开了些许的距离,“关你什么事儿?”
瞧着她一副明显不领情的模样,宇文熠城神情却倒仍是一派的心平气和。
“生气了?”
男人一双秋水桃‘花’般的眸子,‘波’光粼粼的瞟向她,不待她回答,清冽的嗓音,便是微微叹息,“夏以沫,你这喜欢‘乱’吃醋的‘毛’病,什么时候能改?”
被他好整以暇的指出“吃醋”
的夏以沫,一壁为自己的这般没出息而深深懊恼,一壁却兀自强撑着,不肯承认,“谁‘乱’吃醋了?
那位阮姑娘,都已经将自己娘亲留给她的宝贝‘玉’佩,送给了你,这难道还不够明显吗?”
话甫出口,夏以沫便懊恼的恨不能剪了自己的舌头。
宇文熠城一张薄‘唇’,微微浮起一丝笑,语气却是一本正经,“果然还是吃醋了……”
听得他揶揄的夏以沫,直恨得咬牙切齿,偏偏一时之间,找不到反驳的话语来回击。
亏她平日里还自诩伶牙俐齿,结果对住宇文熠城这个‘混’蛋,却每每立于下风,当真是叫人恨得牙根痒痒,却全无奈何。
索‘性’,也不再挣扎,破罐子破摔好了。
一念及此,夏以沫倒不惧了,头一扬,挑衅一般迎住男人戏谑的眸光,“我就是吃醋了,你能拿我怎么样?”
宇文熠城却是低低笑出了声。
“孤确实不能拿你怎么样……”
男人轻轻将她搂进怀中,在她试图挣扎之时,紧了紧揽住她的一双长臂,“夏以沫,你为孤吃醋,孤高兴还来不及呢……”
他滚烫的吐息,一丝一丝尽数喷洒在她的耳畔,近乎叹息一般的嗓音,却带着难以自持般的喜悦似的,如一把轻柔的小刷子,挠的夏以沫一颗心,似酥似麻。
“变态……”
半响,夏以沫方才低声骂道。
被男人紧紧抱在怀中的身子,却不复先前的僵硬,渐渐柔软起来。
宇文熠城自然能够察觉,濯黑瞳‘色’,深了深。
‘女’人的身体,是最不会说谎的。
“就算孤是变态,也是被你喜欢的一个变态……”
宇文熠城越发的得寸进尺起来。
夏以沫刚想张口反驳,令他不这么自我感觉良好,张了张嘴,却突然什么话都说不出来。
其实,他说的又有哪里错了呢?
无论他是怎样的一个人,如今,她的心,都不由自主的被他的一举一动牵扯着,无论喜怒哀乐,皆是不由自主的为着他。
这就是喜欢一个人的感觉吧?
她喜欢上了他。
毋庸置疑的一个事实。
就算她想逃避,想否认,都没有办法。
真是没耐何。
想到这儿,夏以沫一时有些沉默。
只静静的窝在男人怀中,没有接口。
许是察觉到她的不妥,宇文熠城稍稍放松了对她的怀抱,轻声问道,“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