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没事了,你去吧!”涟漪笑得温婉,淡淡的挥了挥手,两人并肩离开,消失在她的视线中。-
云不染对着两人的背影愣了好一会儿,这宫里什么时候来了一个容嬷嬷?还有,刚才她撞到的那个人,是萧逸庭吗?
记忆中,萧逸庭的气息是冷冽而清苦的,他不是很喜欢薰香,偶尔会用龙涎香,但就算用龙涎香,那种独属于他的气息,仍会霸道的把龙涎香的气味遮去……
她有些恍惚,心里一动,拔脚追了上去。
在碧满湖边的小树林里,她追到了涟漪和萧逸庭。
湖边的风很大,吹得两人阔大的衣袍飘飘‘荡’‘荡’,也把涟漪细细的声音吹进云不染的耳朵里。
“你要一直这么下去吗?”
萧逸庭淡淡的回:“有什么不好吗?”
“她们还只是幼童,你怎么会有……这么怪的癖好?”
涟漪突然满面通红,“你……你怎么下得去手?”
“幼童不好吗?只有幼童,才没有任何危险‘性’!”萧逸庭弯起嘴角,笑得诡异又古怪。
涟漪显然很‘激’动,‘胸’口起伏得厉害,过了好久,才又冒出来一句:“我终究是看错你了!”
“好了,别生气了,你知道的,我也不想,可是,我有什么办法?”
他慵懒的瞥了涟漪一眼,又柔声说:“你风风光光的做你的皇后,我快快活活的做我的帝王,不好吗?”
边说边把手抬起,似是想要去抚涟漪的头发,却被她恨恨甩开,又用力推掇了一把,萧逸庭被她推得一个踉跄,差点摔倒,却也并不生气,反而古怪的笑了两声,涟漪跺跺脚,眼睛红红的,一转头跑开了。
云不染看得一头雾水。
一种说不出的滋味漫上心头。
看两人那情形,倒是比和她在一起时还随意,萧逸庭什么时候在她面前服过软?却肯低声下气的哄她,她和他之间,是不是早就有了什么默契?
还有,幼童又是什么意思?
很快,这个疑问就得到了解答。
宫里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多了一群小‘女’孩。
最大不超过十岁,小的甚至只有七八岁的样子,明明是天真‘浪’漫的年龄,却硬是被套上了‘成’人的衣服,更要命的是,这些小‘女’孩,居然是来‘侍’寝的。
云不染从冬儿嘴里听到这件事,惊得差点没从椅子上跌下来。
“‘侍’寝?你确定吗?”她颤声问:“要这些……小孩子‘侍’寝?”
冬儿扯着被子撇嘴:“你不信?好吧,反正明晚就轮到你当值,你就瞧好吧!”
云不染当然不会相信,打死她都不会相信,这太不可思议了,哪怕用母猪来‘侍’寝呢,也比用这么小的小孩子来‘侍’寝要正常一点呀?这也太tm的毁三观了!那个曾与她海誓山盟的男人虽然有时做事也很变态,可是,像这样变态的事,他是断然不会做的!
当晚轮值时,云不染便悉心观察,果然,有几个沐浴过的小‘女’孩被送了进去,不多时,传来小‘女’孩压抑的哭声。
云不染彻底傻掉了。
其实,傻掉的不光是云不染,还有萧逸庭身边的那帮太监‘侍’卫和宫人。
听到小‘女’孩娇嫩的哭声,几人对视一眼,都是面‘色’灰败。
苏景吸了吸鼻子,嘴‘唇’轻颤,很快又作视若无睹状,其余几人则是愁眉不展,宫‘女’们则一幅事不关已高高挂起的模样。
“不许哭!再哭,朕把你们扔出去喂狗!”
帷帐之内,传来萧逸庭的咆哮声,那帮小‘女’孩中,大的立时噤了声,小的那个,不过七八岁模样,越是害怕越是哭,声音凄惨无比,就听“呀”地一声尖叫,萧逸庭怒叫:“来人!把这个死丫头拖出去!”
莫鱼等人面‘色’一寒,却不得不入内,很快,一个满身血迹的小‘女’孩被抬了出来,身上光溜溜的,两‘腿’之间亦是鲜血淋漓,众人见了,皆是噤若寒蝉。
偏在这时,萧逸庭却又怪叫:“外面的人都死了吗?还不快点来把这里清理干净!”
苏景手指颤声叫:“你们还不快去?”
宫‘女’们都吓得面‘色’如土,云不染却飞快的冲了进去。
地上一滩血迹,她拿了抹布用力擦拭,眼角的余光扫过龙塌之上,只是一眼,云不染便悚然一惊。
龙塌上的那个男人,绝不可能是萧逸庭。
与自己数度肌肤相亲的男子,他身体的曲线和骨骼,在她的脑海里,就像她自己手心的纹路一样清晰,那不是萧逸庭的身体,虽然看起来一样‘精’壮完美,那张脸亦是无可挑剔,可是,不是,绝对不是。
他可以骗过所有人,可是,骗不过他的枕边人。
如果他不是,那么,他是谁?而真正的萧逸庭,又在哪里?
云不染的心突然狂跳起来。
许是耽搁的时间长了些,那个萧逸庭瞪她一眼,怒喝:“怎么还不滚出去?”
云不染无声退出。
眼光落处,萧逸庭上身**,笑容诡异,怀中拥着两个小‘女’孩,大手肆意在小‘女’孩的身体上‘揉’捏……
次日清晨回下人房,冬儿看到她,扬眉问:“你可信了?”
云不染沉默,半晌,苦笑说:“真没想到,天下三公子之一的皇上,口味竟然这么重!”
冬儿叹息:“其实以前不这样的,以前……他虽然脾气坏,脸又臭,但所的的宫‘女’都‘迷’恋他,现在倒好,都倒了胃口了!”
“那他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变的?”云不染好奇的问。
“记不太清了,好像是……没过年之前就这样了吧?”
冬儿皱眉,“那时他听到云妃自杀的消息,大病了一场,病好了以后,就令人四处搜罗俊俏的小‘女’孩……涟漪……”
冬儿说到一半,突然停了下来,手脚麻利的把头发绾好:“我去当值了,总之呢,现在的主子特别怪,你千万记得别惹到他!”
一夜没睡,云不染却无丝毫困意,她急躁得像只热锅上的蚂蚁,浑然忘了,进宫之前,还对自己诅咒发誓,要把萧逸庭当作路人一枚的。
她急匆匆的去找云笙,把自己的猜测一说,云笙眼睛瞪得老大,连连摆手,道:“绝无可能!”
“为什么?”云不染叫。
“在我没去找你之前,他就已经这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