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贤默了默,轻声说道:“太医正在诊治,说是伤了内腑,三年五载的怕是得卧床休养,就算是养好了,这一身的功夫也是废了!”
李熙脸上顿时绽起一抹愕然之色,容锦竟然下这么重的手?
“真是被郡主府的护卫伤的?”李熙看向刘贤。
刘贤垂了眉眼,轻声说道:“殿下,报上来说是被郡主府的护卫伤的,到底伤在谁手下,怕是得等辰王醒过来才知道。”
李熙闻言便点了点头。
吕皇后这时插话问道:“刘公公,那皇上让你来找熙儿去,又是什么意思?”
刘贤不由便摇头道:“这,奴才就不知道了。”
李熙看了看外面的天色,抬头对吕皇后说道:“母后,既是父皇有诏,那儿臣还是早些去吧,迟了,怕是父皇……”
“去吧。”吕皇后打断李熙的话,说道:“你父皇在气头上,凡事你都顺着他点,不要与他顶撞。”
“儿臣知道了。”
刘贤放了手里的茶盏起来,向吕皇后告退。
延禧殿,脸黑得像锅底的永昌帝听了小内侍的回报,对一侧侍候的冯寿吩咐道:“请了熙儿进来吧。”
“是,皇上。”
冯寿回头吩咐了身侧的小内侍。
不多时,李熙随同刘贤一同走了进来。
“儿臣见过父皇。”李熙上前行礼。
永昌帝摆手免了李熙的礼。
李熙便低眉垂眼的站在了案前。
“冯寿你们下去吧,没有朕的吩咐,一律不许进来。”永昌帝对身边的闯寿吩咐道。
“是,皇上。”
冯寿带着大殿里的退了下去。
永昌帝这才抬起诡谲的眸看向李熙,轻声说道:“你六皇叔的事,你都知道了吧?”
李熙点了点头,“儿臣听刘公公说,六皇叔受伤了。”
永昌帝哼了哼,没好气的说道:“他干脆死了,朕到是落得个省心。”
李熙闻言,神色之间不由便越发的恭谨了几分。
大殿里一时间静了静。
良久。
永昌帝叹了口气,轻声对李熙说道:“熙儿,这事,你怎么看?”
李熙听了永昌帝话,本就打起十二万分的精神这个时候却的绷紧了,他没有立刻回答永昌帝的话,而是在心里斟酌了一番后,才犹疑着开口,说道:“父皇,六皇叔始终是我东夏皇朝堂堂的一品亲王,容锦纵容家中护卫打伤他,便是……”
“护卫?”永昌帝打断李熙的话,沉声说道:“谁告诉你,你六皇叔是被护卫打伤的?”
李熙不由一脸愕然的看向永昌帝,“不是护卫,那是……”
“是容锦的那个生父,北齐的战王爷,韩铖。”永昌帝闷声说道。
“韩铖?”李熙越发的惊诧了,“韩铖在容锦的府邸?”
永昌帝揉了揉涩涩的额头,没有回答李熙的话,而是想了想后,方才抬头看向李熙,轻声说道:“熙儿,容锦留不得了!”
“为什么?”
李熙一脸震惊的看向永昌帝。
等意识到自已的失态后,他连忙垂了眼,拱手道:“儿臣失仪,请父皇责罚。”
永昌帝摆了摆手。
李熙提着的一口气这才松了下来,他抬头看向永昌帝继着刚才的话,小心问道:“父皇,是因为六皇叔受伤的事吗?”
永昌帝摇头。
“那是?”
“朕一直便有杀她之心,只是因为你说的那个人,才对她网开一面。但现如今,却牵扯出了韩铖,她就越发的留不得了。”永昌帝说道。
“可是,父皇若是杀了容锦,玉玺……”
永昌帝抬手打断李熙的话,“朕已经是九五之尊,朕说玉玺是真的就是真的,朕说流传在外面的玉玺是假的,他就是假的。”话声一顿,目光落在李熙身上,叹了声气,说道:“熙儿啊,你记住,你手里的权力决定着这世上的一切真假!”
既然如此,当初你又何必还想通过容锦找出真正的玉玺呢?
但这话,李熙自是不会说的。
他默了一默后,拱手揖礼道:“儿臣一切谨遵父皇之命。”
永昌帝点了点头,对李熙说道:“很快就是一年一度的秋季狩猎了,今年要请哪些人,你去安排下吧。”
“是,父皇。”
永昌帝摆手,“退下吧,朕还召见了其它大臣议事。”
李熙拱手退了下去。
直至出了延禧殿,被风吹了一吹,李熙才觉得后背汗湿了一大片。默了一默,李熙勾了勾唇角,给了自已一个嘲讽的笑。
一路无话,直至回了明德殿。
“殿下,皇上他找您……”古永迎上前才要开口相问。
李熙抬手,打断古永的话,古永一顿,抬头对屋内侍候的宫人摆了摆手,“都退下吧。”
“是,公公。”
屋里的内侍齐齐退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