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妈告诉,正跟别的女约会。所以,过来看看。”深呼吸一下,林蓉蓉硬是将怒火按捺了下去。
看着表情严肃的林蓉蓉,黄景世心头一紧。该死的!她知道了些什么?“世妍。”他欲言又止了几次,手足无措般站起身。
林蓉蓉举起一只手阻挡黄景世靠近自己,冷冷说:“只要告诉,是不是了解妈妈的意思。”
黄景世紧紧扣住她的手臂,用自己的背影阻挡其他的视线,低声道:“很抱歉。”
林蓉蓉深深望进他眼底,有一瞬间黄景世感觉到了她仿佛非常伤心失望,但紧接着她的表情就恢复平淡了。
“确实应该道歉。明确知道妈妈让们见面的动机,清楚这是一场相亲,可是却没有拒绝。安心的来了这里,好像还谈得很愉快。”林蓉蓉微微抬起头,犹如没有任何感情一般吐出了这段话。她一边说一边转眸,用直率的眼神打量他身旁那个女――李慧琳。
李慧琳长得并不算特别美,就是细致,有一种清新古典的气质。黑缎一般的长发柔顺的披散肩头,笑容柔和甜美;那五官相貌、身材外型都纤纤细细、小小巧巧的,像幅工笔仕女画似的细致,使她看起来完美无瑕。
林蓉蓉的怪异反应让黄景世只觉得心头毛毛的。他赶紧说:“只是拗不过妈妈唠叨,想着随便见一见……慧琳是小时候就认识的妹妹。”
“打算瞒着跟别的女一直见面,直到们谈好所有事情。就这样把当成了傻瓜。”林蓉蓉的视线仍然停留他身旁,她话语里那种空茫的音调让黄景世感到忧心。
“世妍,看着。”黄景世轻摇晃她一下,她的脸色苍白,他害怕她随时会晕过去。“不会背叛。”
听见这句话,林蓉蓉的目光终于回到他线条紧绷的脸庞,“知道妈妈想让跟离婚然后娶这个女,依旧来跟她见面了。黄景世,这样做就已经是背叛了。”
“发誓,只是打算跟她叙叙旧。”
林蓉蓉挣开他的手,喘了口气。突然觉得非常的疲惫,更奇怪的是,她的眼泪跟着一起迸出来,“不乎。”为什么还是哭了,是由于慕华兰的感情作祟么?
“世妍……”黄景世低声呼唤,看见妻子流泪他也感觉有一口气闷胸口,更多复杂的情绪滋生而出,他发现自己越来越透不过气来了。
“说了,不乎。”深呼吸两下,林蓉蓉竭力冷漠地打断了他的话。她的神情似乎已经没有了丝毫波动。“虽然卑微,但不是可以任由们随便践踏自尊心的。不管怎样想,现没有办法再忍耐了,分手吧!”
当两个之间的感觉只靠一个苦苦维系,想放弃却下不了决定的时候,首先应该狠狠心放弃的是自己。放弃自己那份残存的希望,才能放弃那个舍不得放弃的。爱情的确应该包容,但是如果总是很辛苦地包容,勉强自己去迎合去维持,那已经不是最初的爱情了。
脸上露出沉沉倦意,林蓉蓉意兴阑珊的径直转过身离开。刚刚出了咖啡厅大门不远,就被追来的黄景世从后面拉住了手臂。
林蓉蓉淡淡说:“放手吧,不要追来了。那个爱的慕华兰已经不了。”
“不会放手。”黄景世深深注视林蓉蓉,不仅没有放开拽住她胳膊的手,相反还大力一扯将她紧紧拖入怀中抱住,“不会放手的。”
林蓉蓉也没有挣扎,只是抬起头凝望着黄景世的脸,认认真真地说:“有母亲,们不可能一起。就不要让更烦心了。”
他松开怀抱,注视她,低声下气地解释:“理解为什么生气,也可以接受。可就算再怎么生气,也应该理解,不是吗?她是妈妈、是长辈,只能请忍让。如果一味护着,只会让妈妈更加生气。”
林蓉蓉不由得愤怒,“所以,为什么要过这种被蔑视的生?黄景世,给听好了,从现开始、和、哪怕是一分钟也不想继续和呆一起。”
“见慧琳的事让难过的话,道歉。”
“不用说对不起,根本没多少愧疚之心。”林蓉蓉语调里带着淡淡嘲讽,“也许母亲看来,是生中的污点;可是对与来说,黄景世,也是生中最坏的绯闻。内心里很想把打个半死,但对与曾经爱过的而言,还是希望保留最起码的礼仪。离婚吧!而且,这一次不要再回头纠缠了!警告,不要再出现周围。”
她脸上的决绝,让黄景世心头一紧。“承认做了一件蠢事,如果把戳得千疮百孔可以让更好过一点,无话可说。”乏力地叹了口气,黄景世握住林蓉蓉的双肩,目光深深的望进她的双眸,“只希望能看泰京的份上,给他父亲一个得到原谅的机会。求求,再给一次机会。”
“什么都不用再说了,反正一切只是回到原点而已,就像母亲期望的那样。”林蓉蓉撇过脸去,完美控制住自己的情绪,“有的生活,有的世界。现是们各自回到自己生的时刻了。这会是最好的选择。”
黄景世整颗心揪了起来――她是认真的。她真的打算放弃他!一阵惊慌席卷过他心中,不!他不能同意这种事发生!“真的想要离婚吗?”
林蓉蓉转回头,简短地说明:“是。可以忍耐婆婆刁难,但不能忍受丈夫劈腿。”
闭上眼深呼吸,黄景世换上一个强硬的表情,“如果坚持,会让走,但别想再看见泰京。”他心底哀求着:求求不要离开,一切都还有商量的余地。知道不是故意想伤害,知道的。
骤然降临的沉默笼罩着整个世界。过了好一会儿,林蓉蓉拂开黄景世的手,淡淡开口:“会申请泰京的监护权。”
“法律站这一边……”那种喘不过气的感觉又回来了,仿佛心脏快要停摆。黄景世别开脸,按住自己的胸口,努力为紧缩的肺部吸进一点空气。
林蓉蓉冷冷地回望黄景世一眼,转身就走。她一句话都不想再与他多说。事情走到了这个地步,她需要找经纪王秀株谈一谈,如果事态发展往最糟的方向滑落,她必须求得王秀株的帮助以便让自己舆论上获得同情。
王秀株对林蓉蓉这个时候闯到他家感到惊讶,不过他还是礼貌的询问她要不要一起晚餐――他刚做了拌面。林蓉蓉摇头拒绝,提议喝一杯茶醒醒神。等林蓉蓉神情平复了些,王秀株就出声追问究竟出了什么事。
林蓉蓉犹豫了两秒,优雅地放下瓷杯,“事实上,近来确实发生了一些事,实太心烦了……现急需听询某个的意见,第一个想到的对象就是。”按住胸口,林蓉蓉恳求地望着他,“会帮助吧?”
“好吧,这次又是什么乱子?”王秀株叹了口气问。他的神色平静,仿佛一点也不意外。
重新端起瓷杯轻啜一口,林蓉蓉垂下睫毛,望着杯中晃漾的茶水。“准备跟黄景世离婚,想要泰京的监护权。”
“慢着!是说――要离婚?”王秀株拍了一下额头。这叫什么事,他刚刚摆平了她隐瞒歌迷悄悄结婚的事情,她就又要离婚了?他这是什么苦命!?
“能问发生了什么吗?”王秀株谨慎地看着林蓉蓉。
于是,林蓉蓉把情况和两个之前的对话大致转述了一遍。“――所以现他要跟争泰京的监护权。”
“他的目的才不是泰京的监护权,他只是想藉由儿子控制。”淡淡一笑,王秀株完全清醒过来,恢复了经纪精明的本色。
“知道,他不想离婚,可再也受不了。要把泰京带到美国去。和泰京拥有美国国籍,而美国的法律是以母亲为监护权的第一优先,这样有很大的把握得到泰京的监护权。除非,黄景世能够提出足够的证据让法官认为不是一个合格的母亲。”
王秀株深深看她一眼,“先见招拆招吧。无论如何,们还是得等黄景世愿意离婚之后再看情况。”
林蓉蓉陡然站起身,担忧的面对他说:“不,不能坐以待毙。知道们韩国的法律不会站这边!打算立刻带泰京离开,不会给他任何机会。”
“糊涂!打算跑到美国以后都不回来了吗?有没有站公司的立场考虑过?因为怀孕结婚已经空窗了一年多时间,但和公司的合约还剩下三年,如果现解约要赔付的金额足以使之前挣到的钱全部都填进去。”
“那要怎么办?”林蓉蓉露出一丝急切之色。巧妇难为无米之炊,假如身无分文,纵然她有一身学识,短时间内也无法挣到钱来照料好自己与泰京的生活。
“说服黄景世,说服他那个难缠的母亲。”王秀株眼中闪烁着势必得的光芒,“对黄景世动之以情,对黄夫晓之以利。”
林蓉蓉感兴趣的扬了扬眉头,示意他继续说下去。
眼底有一抹难解又复杂的神情,王秀株说:“黄景世应该还是对很有感情,就从这一点着手。至于他母亲,她不是想要个新媳妇吗?可以说,愿意离婚条件是要孩子归属于。孙子,新媳妇会再给她生。她如果不答应,就不离婚,那家小姐不会不嫁吧?只要不心急,她们自然会着急。”
林蓉蓉的眼睛亮了,脸上立刻就有了神采。“王哥,果然是老奸巨猾。”
王秀株一头黑线,那个词……能是称赞么?
林蓉蓉回到家,又迎来三堂会审的格局。她叹口气,淡淡开声:“让泰京到别的房间玩吧,有话跟妈妈说。”
黄景世登时忧心忡忡。招呼帮佣把泰京抱走,他抢先说道:“跑到哪里去了?整整两个小时没有联络,知道有多担心吗?”他的面部线条紧绷,口气僵直。
好像把煎熬了许久的闷气吐出来了一般,黄夫显然此刻心情尚佳,“大晚上的跑哪儿去了?只是单纯好奇而已。”
“见经纪。”林蓉蓉看她一眼,终于回答。紧接着,她用彬彬有礼的语气说:“关于离婚的事,可以答应,只要们把泰京给。”
“不可能,泰京是们家的。”黄夫的语调不自觉提高。
黄景世也大声反对:“不会同意离婚。”
林蓉蓉不理睬黄景世的回答,只是对他父母点点头,用一种讲理地态度说:“知道。泰京无论谁身边长大,他都是黄泰京。但是爸爸、妈妈,可以放弃景世,却绝不会放弃的儿子。这是的底限。”顿了一顿,她又开口说:“至于孙子,想李慧琳小姐和景世结婚后会再有孩子的;不用一嫁过来就做后妈,想她们家也会高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