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月脸一红,略带埋怨的嗔我一眼,我摊手尴尬道:小月,你别听他瞎说,你先去休息吧。
你不是说草了,就是嫂子了么?我咋……菜花还在嘟哝,我赶紧捂住这孙子的大嘴,对小月嘿嘿笑道:休息,休息去!
小月温婉的转过身,提着裙摆,轻缓的走上楼去了。
她一走,菜花挣脱我的手叫嚷道:我草,想闷死老子啊?我赶紧岔开话题道:别几把废话了,赶快先把尸体处理了。
我俩抬着刘师公的尸体到了郊外,我用八卦测了块气运稍微旺点的土坡,挖了个坑,安葬了他。
等填完土,已经是下半夜三点多了,我扔掉铁锹坐在一旁点了根香烟,怅然叹道:刘师公你也算是一代宗师,作孽多端,没想到头来连魂魄都让人给散了,失去了投胎的机会,也是报应啊。
菜花用力把铁锹立在坟头,冷哼道:他还算是走运的,否则就算阎君用七杀令废他,下了地府也得抓他下油锅。
我掐灭烟蒂,站起身凛然叹道:自作孽,不可活,这也是天意使然啊。
走吧,回去歇着,明天再想办法找封先生。菜花扛着镐把,往山下走去。
回到店里,我躺在床上,拿出刘师公给我的那块令牌,翻来覆去的看,令牌通体漆黑,散发着阴冷的寒气。
刘师公到死都护着这块令牌,想必它很有着不同寻常的意义,到底是谁,能够一击戳穿刘师公?要知道刘师公这样的高手,真气雄厚,又有灵气护体,就算他站着不动,让我刺,我也未必能够杀伤他。
足足可见这下手之人,狠辣、实力雄厚,还有那能控制绿毛怪和肉芝的箫声,事情原来越扑朔迷离了。
让我头疼的是,我完全摸不到北,到底这个竹,跟封先生有什么关联呢。
想了片刻,我眼皮一沉,昏昏睡去。
二老板,二老板!门开了,我睁眼一看,温雪正冲我眨眼怪笑,太阳都晒屁股了,你还在睡,真是头大懒猪。
我拥着被子从床上坐了起来,睡眼朦胧道:臭丫头,敢骂我是猪,回头不给你发工资。
二老板才不会呢,你是小雪见过最好、最帅的老板。温雪冲我做了个鬼脸,笑嘻嘻道。
不是让你休假么?怎么又来了。
今天周末,反正闲着也是闲着,索性到这来转转,我也不白拿钱,是吧。温雪俏皮道。我掀开被子从床上跳了下来,刚下床只觉身上凉飕飕的,啊!二老板,你,你……温雪捂着脸发出一声尖叫,跺了跺脚,飞快的跑了出去。
我一看,暗骂自己混蛋,我是有裸睡的习惯的,再加上两个月没碰女人了,早上晨勃,自然是威武无比,也难怪吓到小丫头了。
穿好衣服,洗漱后,我懒洋洋的走到楼下,菜花、小月、温雪三人一本正经的盯着大厅的液晶电视。
本台最新消息,江东市最近又发生一起凶杀案,遇害者是……
你们都在看啥呢?我向来是不看新闻的,尤其是省台、央台的,多是假乱空,毫无意义。
第八起了,这该死的凶犯,真该天打雷劈。
秦哥,你起床了。菜花向我打招呼道。二老板,我去给你准备早点。小月微微一笑,转身进入了厨房,温雪冲我怒了努嘴,也跟了进去,大厅只剩下我和菜花。
菜花关掉电视道,他***,最近出了个变态杀人狂,一周内杀了七名女性,昨晚又死了一个。
我神经一紧,惊讶道:还有这事,不会又是孕妇吧,奸杀?
我在山上呆的时间长了,俨然不知,江东正危急重重。
菜花摇头道:不是孕妇,警方没提,不是奸杀,我觉的应该不是王志杀的。
菜花与我交心,自然明白我的话指。
我皱眉道:江东越来越乱了,我看八成又与玄门有关,真不知道这些家伙到底想要干嘛?菜花沉声道:回头等救出了封先生,咱哥俩去警局看看。
菜花永远对这些神秘的事件保持着高度热情,他是个闲不住的人,店里正好没生意,他巴不得找点事干。
豆浆、面条来了!温雪和小月把早点端了上来,两女坐在我对面,喜滋滋的托腮看着我。
你们这么看着我干嘛,怪不自在的。我刚夹了一筷子,旋即又放下来了,微笑问道。
二老板,你长的好看!温雪调皮笑道。
哪有说男人好看的……
我话音未落,街对面的铺子传来一声惨叫,店里的学徒跌跌撞撞的冲了出来,口中语无伦次的慌张大喊:死人了,死人了,师父死了。
我放下筷子,与菜花往对面李半仙的店里冲了过去,菜花伸手抓住那学徒的衣领揪他进了店铺,冷喝道:叫个几把,带我们去看看。
那学徒已经吓傻了,两腿一软,坐在地上指着里屋哽咽道:老板死了,师父死了,他死了。
我抬手扇了他一耳光,摸出根香烟,点了塞进他嘴里,别慌,你叫什么?
这条街上都是开佛事店的,老板不是神棍就是半吊子,这店员是个学徒,干这行,身边总会带个捎脚的,从他的表情来看似乎特别的紧张。
我叫李达!他呼呼吸着香烟,眼泪啪嗒的流,含糊不清的说出自己的名字。
行,看来还没疯,里边带路。菜花和我一左一右架着他的胳膊往里边走去。
这家店面还算大,卧室在二楼,到了二楼李达指着正中间的一扇门说:就在这里面,你们自己进去吧。
菜花走到门口,暗骂了一句白痴,我问,怎么了?
亏他还开佛事店,最起码的风水常识都不懂,大门对着楼道,这不是遭枪煞吗?难怪惨遭祸事。
推开门,我走了进去,李半仙留着山羊胡须,笔直的躺在大床上,身上盖着大被子,脸色平静如常,看起来就像是睡熟了。
菜花伸手掀开被子,一探,对我点了点头道:尸体都硬了!说完,撕掉老板的衣服,翻过身仔细的检查了一遍道:没外伤,有阴气干扰的痕迹,应该不是发急病死的。
说完,又结了个法印,法指在李半仙的眉心一点,喝道:天尊地灵,魂魄出窍,急急如律令!
连招了两次都没有出现,李半仙的魂魄看来不是被杀了,就是被拘走了。
秦哥,果然有问题,人死魂魄头三天是处在混沌状态,不会意识到本体已经死亡,会在原地逗留,招不到魂,李半仙的魂魄八成是被人弄了手脚。菜花道。
你来,还是我来!我看了菜花一眼,问道。废话,现在是白天,我去哪用镜花水月,当然得你来。菜花明白我的意思,回答道。
我抓起李半仙的手,闭上双眼,手指一搭上他的脉门,眼前开始浮现八卦幻象。
八卦散去,幻象一片漆黑,无边无际的漆黑,突然黑暗中传来一股恶寒,像针一样刺进我的脑子,轰!我感觉头像遭万狼啃噬,痛不可当,大叫一声睁开眼,捂着头疼的险些晕倒。
秦哥,没事吧。菜花赶紧扶住我,颤抖着手给我点烟。
我接过香烟,呼呼吸了两口,暗自运乾阳真气直通天灵,慢慢驱散了那股恶寒。
看到了什么,秦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