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康夫说:没错,我已经查出了一点眉目,她给我下的咒是一种畜道咒,不仅仅活着跟禽兽一般,六世都只能当畜生。
我心中一寒,这也太狠毒了。
陈康夫接着说:我还知道了,这种咒是一种邪派的恶咒,来自阴……
话音未落,房间的灯泡突然一闪一灭,晃动了起来,陈康夫整张脸都扭曲成一团,惶恐的大叫:来了,来了!
砰!的一声,挂在顶上的水晶大灯就爆炸了,玻璃碎片乱飞,房间陷入了黑暗。
我趁势往桌子底下一钻,一股庞大的阴寒从大门口扑了进来,我四肢瞬间如被冰冻了竟然动弹不得。
心脏就像是被车轮碾压,疼的我快要窒息,脑子里如同被石锤猛敲,几欲爆裂。
在这股强大的死亡威胁下,我身心开始崩溃,口鼻开始大量的冒血,抽搐。
这种感觉我太熟悉了,周娜娜被雨靴男奸杀的那个夜晚,我躲在床底下,已经经历过一次,可是郭大炮不是已经死了,难道又是马怪?
我要死了么,要死了么?
这时候我隐约听到有人喊了一声:娜娜,不要……
好像是菜花的声音,我眼前一黑,昏死了过去。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这种死亡的感觉终于退了,我慢慢的恢复了知觉,颤抖着手摸出打火机,昏暗的光亮下,房间内全是玻璃碎片,陈康夫仰面躺在地上。
我很想站起来,腿脚却毫无一丝气力,只能慢慢的往他爬了过去,玻璃划破我的膝盖、双手,火辣辣的疼痛。
陈康夫,陈康夫。我猛的掐他的人中,甩他的耳光。
陈康夫七孔鲜血直流,只留下一丝残喘的气息,他的眼睛睁得大大的,死死的盯着窗外,手指狠狠的抓着我的手腕。
顺着他的手指,我往窗外看去,黑糊糊的,什么都没有。
告诉我,阴什么,阴什么……我知道陈康夫肯定是发现了什么重要线索,到底是阴什么呢?想到这,我狠狠的扇了他一巴掌,让他清醒点。
这一巴掌扇的狠了点,陈康夫头一歪就断气了。
我草,你他妈倒是说清楚了,再死啊。我颓然的骂了一句。
我摸出香烟,点了一颗,呼呼的吸了两口,塞进陈康夫的嘴里,摇头叹说:死了也好,总比当一条活狗来的痛快。
也奇怪了,房间里发生了这么大的事情,外面的保镖竟然全跟聋子一样,一点动静也没有。
我扶着桌子腿,慢慢的站了起来,想要逃走,却发现两条腿完全不听使唤,根本迈不开步子。
秦哥,快走。我感觉头上被拍了一巴掌,两条腿就活了过来,被那人带着飞快的往豪宅外面跑去。
砰砰砰!每经过的地方,电灯全部爆裂,碎片如雨落,跟演电影躲爆炸一样夸张、刺激。
轰!豪华的住宅就么瞬间坍塌了,陈康夫和宅子的人全部被活埋。
我腿一软,瘫坐在地上,拍着胸口,暗叫好险。
张菜花,愣着干嘛,给老子点根烟。劫后余生,我的心快要从嗓子眼跳出来,砰砰的,跟打鼓似的。
救我的是菜花,他气喘吁吁的在我身边坐了下来,颤抖着手摸出打火机,点了烟。
吸了两口,我定了定神,菜花,你要不来,老子就挂掉了。
菜花说:秦哥,你哪能这么容易挂掉。
我说,山上查的怎么样了,周娜娜……
说到这个名字我尖叫了起来,抓着菜花的肩膀说:兄弟,那娘们原来根本就不是人,她把陈康夫变成了狗……
菜花满脸深沉,只是低头抽烟,我说:草,你不信我的话?
菜花苦笑了一下,我的亲哥哥,我怎么可能不信你的话呢,不提这些了,咱们先回去,待会警察就要来了。
回到复式楼,我没有再追问菜花周娜娜的事情,我知道他想告诉我,自然会说的。
这段时间的闹腾,我感觉自己正被卷入一个汹涌莫测的漩涡,这里一切都是我不曾了解的,陌生的。
我和菜花谁也没有说话,气氛很沉闷。
菜花的目光落在了床上的那本书,拿起一翻,惊讶道:秦哥,这不是你的书么,这都多少年了,我算算啊,都一千多年了,还保存的……
说到这,他停了下来,合上书恭敬的放在床上,鼓了鼓眼睛,低下头表情怪异的抽起烟来。
什么我的书,这是封二那老叽歪硬塞给我的,武侯传下来的。我没好气的瞪了他一眼。
对,对,是武侯的,封二这好老头对你可真够好。菜花笑了笑。
我就纳闷了,封二为什么老说你坏话,而你反而给他说好话。我说。
菜花说,封二是个好人,只是他对我们阴山派可能有点误会。
菜花,你是怎么知道我在陈康夫的宅子里的。
菜花说,我草,今天要不是我感到,你就没命了,她发起飙来,谁也救不了你。
她,哪个她,你他妈说清楚点行么?
算了,以后你就知道了,现在说破了没什么好处。
我猛的站起身,一脚踢翻了椅子,抓住头发怒吼说:你们一个个的装神弄鬼,老子实在受够了,自从尼玛出现以来,老子的生活全几把乱套。
菜花脸色黯然了下来,低头抽着闷烟,等我火发完了,他苦笑说,秦哥,你若是信兄弟,就不要多问,以后你就知道了。
说着,他举起手肃穆说,我可以保证,我张菜花,不,张力会用生命给秦哥你保驾护航。
保你妹,别这么肉麻的看着老子。
看着菜花认真的表情,我有些苦笑不得。
算了,认识你,真倒了八辈子血霉。我无奈说。
然后,我把桃红的事情跟他说了。
菜花听完,眉头紧锁,在房间里来回的踱步:这下麻烦了,地府冥婚,还是马面,迎亲的肯定是牛头和鬼差,桃红危险了。
管他马面、牛头,你就一句话,草还是不草。我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