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衣‘女’人冷冷地看着思瞻.眼神中有着一丝难以掩饰的恐惧......难不成......自己真的落入了这个男子的圈套.而自己苦心经营的一切.极力逃避的往事.终究要被他给剖析开來.这......简直不可能.
红衣‘女’人的右手紧紧地攥着拳头.青筋清晰地在她的手背上爆开.她无法相信自己会这样输在一个年轻男子的手里.她甚至觉得这一切竟然如此可笑.自己如此缜密.竟然会功亏一篑.绝对不可能......
“哼哼......我倒是很想听听你是如何编排这场话剧的......”红衣‘女’人信心满满.如此不谙世事的一个‘毛’头小子.竟然会把自己玩‘弄’于鼓掌之中.可笑......他不过是投石问路罢了.有意使用了本末倒置的技俩.先故意乍自己一番.再根据自己的反应和言语中的漏‘洞’去揣测事件的本源.哼.多么幼稚的把戏.你终究还是初生牛犊.不知所谓.年少轻狂.
那一缕黑发始终都遮盖于红衣‘女’人的额前.她一直都瞪着一双通红的眼睛.满含着谨慎和冰冷.透过发丝的间隙.看着思瞻昏暗的脸.并且.她的左手.始终都牢牢地抓住悦晴的手臂.沒有一丝松懈.
红衣‘女’人的细致入微.让思瞻有点不安.他努力想办法让她分心.以便自己找取合适时机解救悦晴.可是.她却并未有过丝毫松懈.照此下去.只怕她出其不意.对悦晴先一步下手.如果真是那样.她要为自己的罪孽负责.却拉上悦晴为其垫背.纵然她已经伏法.悦晴的生命也搭了进去.这是万万不值得的.
思瞻微眯着眼睛看着红衣‘女’人和她旁边虚弱无力的悦晴.他知道.自己必须速战速决.不能再和她耗下去.如此拖延时间.虽然可以为自己最后一招做好准备.可是.耗尽了她的耐心.对悦晴是极度不利的.自己必须想一个一石二鸟的计策.必要的情况下.要以保住悦晴为首要.
思瞻看了看悦晴.微微皱了一下眉头.他无法辨别悦晴现在的状况究竟怎样.随之.他又把目光移向红衣‘女’人.并笑着说道:“这个故事......有点长......不如.我们就从两年前‘晴幽苑’的那起命案说起.”思瞻用轻快的语调.反问的语气.狠狠地挫伤着红衣‘女’人的心脏.
红衣‘女’人只知道自己的心.在听到思瞻嘴里的‘两年前’.‘晴幽苑的命案’这些字眼时.猛地下坠.幸好.她足够沉稳.定了定心.努力让自己恢复平静.也幸而.她的整张脸都掩藏于黑发之后.思瞻看不到她脸上那一闪而过的恐惧不安.
“继续.”红衣‘女’人冷冷地说道.从她的语气中.听不出半点其他的情绪.
“好.那么.我來讲一个故事.”思瞻笑了笑.随后.又从口袋里‘摸’出一根烟.点燃.他吐出一口烟气.眼神在烟雾中有些‘迷’离.随后.他轻描淡写.描述了一个故事......
“两年前的一个深夜.一个‘女’孩子踏入了这片禁地.她的目的.只是为了满足自己那小小的好奇心.探究这片禁地的秘密.她只为验证.这个世间.究竟有沒有鬼.”思瞻停顿了一下.随后直直地盯住红衣‘女’人.他就是要让她心里发虚.只有这样.自己才有机可乘.那些发黄的陈年旧事和案件和悦晴比起來.都是无足轻重的.他绝对不允许悦晴为了这件事.把生命搭进去.
红衣‘女’人静静地聆听.沒有丝毫动作.
“可是.
人心是最可怕的东西.
尽管.
‘无神论’的观点反复提醒人们.
这个世间沒有鬼的存在.
但是.
大家都忽略了最重要的一点.
有的时候.
人比鬼.
还要可怕.
而人心的深度.
沒有人可以参透.
因为.
人心.
从來不是个一成不变的概念.”
思瞻微眯着眼.
似乎很享受烟草的味道.
他的脸上.
展现出一幅轻松.
满足的表情.
随后.
他继续说道:“最可怕的.
还不止如此.
这个世间.
最可怕的.
是被亲朋好友背叛.
那种伤害.
‘精’神上.
足以致命.
因为.
这份虚伪的感情.
扼杀了人‘性’的纯情和真诚.
所以.
那个‘女’孩子千思万虑.
却终究沒有想到.
想要她命的.
并不是游走于这栋鬼楼的孤魂野鬼.
而是她永远都不曾想到的.
她最亲密的人.”
思瞻嘴角上扬.笑了笑.他看着红衣‘女’人.停顿了一下.
红衣‘女’人依旧纹丝不动.半晌.她幽幽地笑了笑.说道:“哼哼.不错.你的‘人‘性’论’很‘精’彩.继续.”
思瞻点点头.
继续说道:“她一个人小心翼翼地穿梭在这栋楼里.
却并未有丝毫发现.
直到她想起了有关‘506’的传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