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近傍晚。月彤一身小厮模样的紧紧跟在殷止轩身后。时不时瞧着跟着他们身后那身妖媚的倩影。
一想到这漂亮的女人是派來的奸细。她之前仅有的一点同情心早就消失掉了。只恨不得脚下生力。一脚踹
她老远。还好殷止轩提前跟她说了。无论如何也要沉住气。在外面千万别让人起疑心。她这才耐着性子紧紧的
跟着。
可管得住身体。管不住她那带刀的眼神。好像随时都可能冲上去刺人一刀似的。
沒办法。谁叫那美女是情敌呢。
看看人家那乖巧的摸样。虽然低着头。看不到容貌。可那身段婀娜。那小腰跟水蛇似的。月彤是怎么看怎
么觉得不顺眼。
那眼睛忙得不可开交。盯了女的。盯男的。
幸好某男人一直板着脸。目不斜视的走着路。否则月彤那一脚伸出去准是踹在离她最近的男人身上。
赐给殷止轩的这个女子名叫怜香。此刻她虽低着头。亦步亦趋的跟在殷止轩身后。看似小心翼翼的模样。
可眼角的余光却一直打量着前面的两人。
看着他们进入前面一辆马车。她才微微抬起头。漂亮的眸子带着一丝轻蔑。脸上哪有什么娇俏的样子。阴
冷如冰。美眸似蝎。紧接着她进到了后面一辆马车上。
回府之后。月彤才打听到。这东昌国的女子叫怜香。为这名字她嘲笑了好半天。
"'怜香'。那另外一个女的不就叫'惜玉'。什么臭名字。干脆不如叫'怜臭'好了。'怜臭'。'脸臭'。还真
贴切。呵呵"
殷止轩一进门。就看到她独自坐在榻上乐呵。沒來由的将心里的阴霾一扫而空。
"笑什么。"
"呵呵。沒事。在笑明天的事。"
这种嘲笑情敌的事还是不要让他知道的好。月彤赶紧转了话題。
"明天的事。何事值得如此高兴。"殷止轩不解的看向她。
还沒发生的事有什么好笑的。
"你别问那么多了。等明天晚上你就知道了。哈哈--"
想到明晚要举办的活动。月彤情不自禁的抱着肚子笑个不停。这可是她筹划了好久的活动。想想到时震惊
众人的景象。她越想越觉得搞笑。
殷止轩看她那疯癫的模样。摇了摇头。叹了口气。走到她身旁。拍着她背部。给她顺顺气。
不知道这小东西又想搞什么花样出來。想想他都有些头疼。
想着她明天有事。殷止轩也沒再折腾她。而是抱着她在床上。给她说了些眼下要注意的事。
天沒亮。月彤就赶着起床。在某男人疑惑的眼神中神速的穿戴好。让下人打來水。飞快的洗漱完后溜出了
门外。独留床上的某男沉思。连话都插不上一句。
这小东西可从來沒这么早起來过啊。
到下人住的院子里。月彤手里敲着锣。"咚咚咚--"把全院子的人都给招了出來。有几个值了夜班的刚准备
躺下睡觉。被锣鼓一敲。不知出了啥事。连外衣也沒披。慌里慌张的跑了出來。
即便是被打扰了清梦。也沒人敢哼一声。这阵子月彤在府里的日子早已让所有的人开了眼见。众人都知道
。那可是王爷捧在手心里的人啊。
院子里迅速的聚集起人來。老老少少。男男女女差不过5、60人口。全都睁大眼。看着前面拿着锣鼓的
女子。不知道这一次她又要他们做什么。
"大家听好了。今天晚上给大家安排了一个节目。就叫'乐吧'。在场的各位有什么拿手的才艺。都可以报
名参加。比如说唱歌啊。讲笑话啊。武术啊。反正文的武的都行。午膳前在我这里报名登记。下午给大家放半
天假。准备排练节目。晚膳后全部到花园结合。当然了。凡是参加节目的人。不管有出场费。还有礼物赠送。
如果有谁藏着掖着不拿出本事出來表现。被我发现。哼哼。大家懂的哈。"
高声的把自己的想法说了出來。人群里顿时喧嚷起來。议论不停。
"这节目是做什么的。怎么从來都沒听过......"
"不知道这次有沒有上次赌钱那么过瘾......"
"我们到底要不要参见。不参加的话万一小姐到王爷面前告状怎么办。"
"......"
月彤也不管他们怎么个交头议论。她早已想到他们会是这般轰动。所以忍着笑看着他们。
这时人群里有一声音有些怯怯的问道:
"小姐。我们今天一天都要做这个节目。那府里的事怎么办。"毕竟王爷那里沒先发话。他们还是有些心虚
。
"王爷那边你们就暂时不要管了。有周管家在他身边。少一天你们伺候他也不会少块肉。"
得了。她几句话就让王府里的下人罢了工。
于是忙碌的一天开始了。
月彤从來沒有这么兴奋过。这可是她这辈子第一次组织一次'大型'的节目啊。
下人们刚开始还扭扭捏捏驻足不敢报名。可一听说只要表演了节目。就会拿到五两的赏钱。心里那个激动
啊。也管不着什么不好意思了。出了几个年纪稍微大一点的。几乎人人都踊跃到月彤那里报了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