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言?祁墨听到熟悉的声音心中一喜,飞快地跑了出去,“阿言筑基了嘛!恭喜恭喜。”
快九年不见了吧?眼前的阿言都长成大姑娘了,亭亭玉立兮冠琼瑶!
“阿墨,你好坏啊,出去那么久都不告诉我。我都筑基了你才回来,当初你说会跟我一起修练,一直骗我!可是,阿墨你变漂亮了!看起来也好有精神的样子。”
袁子言言一身湖蓝色衣裙,头发梳了一个小髻,用一根玉簪粗粗挽就,脸上除了刚长成的少女的羞涩,还有对自己责怪的娇嗔。
对于变漂亮一说……祁墨持保留意见,但她知道驻颜丹还是有效果的。也许可以给阿言一试!不过,阿言的控诉似乎是目前需要首要解决的,想到这样不由得轻笑出声,“傻丫头,这天下无不散之筵席,哪有永远在一起的?”
袁子言倔劲上来,嘟着小嘴抱怨,“我不管,你出去不告诉我就是不对。”
祁墨万分无奈,只得妥协,“好好好,是我不对,我这不给你带了礼物赔罪嘛!正好你已经筑基了,或许用得着。快进来,我拿给你。”
听到祁墨明显是哄小孩儿的语气,袁子言不由得更是羞恼,但心中却又很甜蜜不已,阿墨还是她的阿墨!进入修仙界也十多年了,听多见多了修仙界因一点小事兄弟成仇,姐妹反目的,可她的阿墨依然是她的阿墨,尽管她们好几年没见……
袁子言不由娇嗔更甚,“说得人家一件小礼物就能收买似的。”
“不是收买,是祁墨对袁子言小朋友感到十二万分的歉意,这才带回礼物,这礼物完全是祁墨自愿,与袁子言小朋友无尤。”祁把袁子言迎到屋内,取出夜泠前辈仿的幻夜之戟,“给。”
“哇……好漂亮的武器。”如祁墨所料,袁子言对仿幻夜之戟无比喜爱,光芒闪得无比耀眼,让祁墨觉得给她带回来仿幻夜之戟是多么正确的决定!“可是,我怎么感觉不到它是一件法器啊?”
幻夜之戟当然漂亮,它是上古战神的武器,上古战神青瑶也是一位女性。女□美,武器自然也很漂亮。正好适合阿言。至于袁子言的问题,祁墨自然明白这件仿幻夜之戟与她的仿希音五弦一样,都是用了隐藏灵力的手法了的,“你把灵力输进去看看。”
袁子言依然把她的木灵力输进去,仿幻夜之戟上出现了淡淡的青色灵力光芒,有一寸来长,还闪闪烁烁,如同调皮的精灵,袁子言心中自是无比喜爱,“阿墨,这究竟是什么武器啊?我怎么感觉有些怪啊?”
祁墨想了想,捡能说的说,“这是一件能抵得上下品仙器的法宝!”
“什么?下品仙器?”袁子言吓了一大跳,眼睛蓦地睁大,“阿墨,你没开玩笑吧?”
仙器是什么概念?哪怕只是下品。这天和大陆还没听说过有仙器的存在。
祁墨知道袁子言怎么想的,所以想照之前想好地编给她听,谁叫说实话她不信呢!“阿言,你听我说,我六年前没有回来,对外说我是掉下悬崖上不来。实际上我是遇上了一位前辈。这件仙器便是他老人家送的!”
“送仙器?”袁子言明显不信,“阿墨你跟我说实话好不好?”虽然她是有点不喜欢思考问题,但阿墨说的也太荒谬了!哪有人会随便给人送仙器的?
祁墨哈哈一笑,“还真是骗不到你,好啦好啦,告诉你啦。这武器是那位前辈送的是真的。但其实只是下品灵器罢了。”祁墨知道阿言的性子,下品灵器应该比仙器让她好受得多!
“我就知道!”袁子言白了祁墨一眼,满意了,不过……“阿墨,就算只是下品灵器我也不能要。我想要什么,师尊会给我的。你却不一样,我不该收你这么贵重的礼物。”
祁墨皱眉,真的有些生气了,“阿言,你跟我见外了?”
“不是。只是……”袁子言也有些为难。
祁墨连哼几声,“不是就好。你以为就你有师尊?我现在也是有后台的人了。而且我有师尊的事情还通告全宗了呢!师尊可说了,哪怕我想在玄月宗横着走都行。”
袁子言听完便想起了什么,表情顿时无比愧疚,“阿墨,对不起呀。你发生那么大的事情我都不在你身边……”
知道阿言的想法,祁墨无奈一笑,“阿言,咱们之间还用说这些吗?”
子言也不多说,知道有些事情是不用说得太清楚的,“我是回来才听说发生了这么大的事情。你跟岳师兄……他……也是可怜人。你不知道,他会变成这样也是有原因的!”
祁墨眉眼微动,“阿言你知道些什么?”
袁子言有些为难,“阿墨,你知道的,八年前你跟他一起出去后就失踪了。
岳师兄跟师门长辈一起回来后就变得有些奇怪。
后来没过多久,听说他家里又出事了。
具体什么事我不清楚!
那段时间他经常问我有没有跟你联系。
后来两三年过后他似乎就死心了!
只是,他变得很奇怪。
原本就不爱说话的他更沉默了。
但他却经常在宗门口和你的住处附近转悠。
还每两年都会去一趟枯叶山!
回来后更沉默了。
后来听说他好像跟无业道君达成了什么协议,宗内也传出了他与刘婉的事情……”
“是……这样?他跟刘婉?”祁墨不知道里面还有这么多曲折。难怪吴军说岳成杰去枯叶山找过自己!原来是真的。
可如果是这样的话,那岳成杰是什么时候对自己有了这么不同寻常的感情呢?明明他们一起做任务那年,她不过十五六岁,一个还没长开的黄毛丫头罢了。她又想起了两年前回玄月宗时在玄月镇边界树林中遇上的求醉前辈,难道所谓的情真的能让人疯魔?
如此,这情之一途,还是少沾为妙!一心大道就好。不过,可为其生,可为其死的话……那岳成杰对自己不一定是情,也许只有是一时的兴起或者重创打击下产生的一种奇怪情绪罢了!
祁墨想到这里心中不由有些愤愤然,就为了一时的兴起或者莫名的情绪竟然把自己逼到了那般境界,想想都生气!如果她是个局外人,对于岳成杰的遭遇也会像阿言一样感叹一下“天妒英才”,或者“造化弄人!”可事到自己头上,真的没那么大度能够简单释怀!
“是啊,你不知道?”袁子言不知祁墨心中所想,只是对于她不知道宗内之事,表示有些惊讶,“你不是回来有两年了么?都没听说他们的事情?”
祁墨摇摇头,“没有,也许以前就只是传言,后来渐渐平息了吧。”
袁子言原本就是个事不关已,高高挂起的人,也就没有多在这个话题上停留,“或许吧!不过阿墨,你跟那位付师兄又是怎么回事啊?”
“付师兄?”祁墨一头雾水,“这又关付师兄何事啊?”
袁子言见祁墨并不承认,有些许的生气,说话语调都慢了起来,“阿墨,你对我都隐瞒,我生气了。”
虽然知道袁子言是假装这样说。但祁墨知道无风不起浪,“阿言,我现在告诉你,我与付师兄真的没有什么。不知道你是从哪里听来的?怎么会有这样的传言呢?”
见祁墨的表情不像作假,袁子言想了想,“阿墨,你跟付师兄真的没有什么?”
“没有。”祁墨肯定地摇头。就把之前的事情跟袁子言仔细地说了一遍,当然也隐去了一些不该说的。
“那好吧!”袁子言眉头皱了皱,也不再纠结,“不过阿墨,你也是因祸得福了。恭喜你了,虽然我没听说过也没见过静岚真人,不过能为你这样像全宗宣告,真是个好师父。不过话说回来,我倒觉得付师兄人真的不错。按你之前说的,都能为你求到成和道君头上,可见对你是用心的。如今你们两人的地位也相当。他对你又这么好!虽然我不知道这传言是怎么回事,但是,就冲他这份心也是值得嘉奖的。”
祁墨见袁子言越说越离谱了,不由地嗔笑着打断她,“阿言,你说什么呢?我跟付师兄就是比普通同门好上那么一些的朋友。刚到药园的时候什么都不熟悉就接触付师兄多了一点。付师兄人很好,不管有什么问题找他帮忙他都会耐心解答。这样一来二去地就熟了起来,我把他当作了最亲近的哥哥一样。更何况,我有我要做的事,有要寻求的大道,情感只能是负累。没有到分神期我是不会谈感情的。”
“可是……”袁子言似乎还想说什么。
祁墨挥挥手,“别可是了!说说你历练的情况吧!”
“那好吧!这次我们是去……”
两人各自诉说着离别之间情,不想谈话落在不远处一人的耳中,顿时化成了满脸苦涩。他从没有一刻嫌弃自己的修为比正在说话的两人要高。如果不然,他就不会起心想听一下她的想法。如今倒好!不过,分神期?她竟有那么大的抱负。跟她一比,自己真是目光太短浅了。别说别人了,自己都觉得配不上她。更别说,之前师祖的话里所透露的意思了。她那个师父的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