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六回牛逼的小弟
“景夫人,居然是景夫人!”围观的百姓一下子都惊呆了:“没想到这个女人居然是景夫人:陆飞雪。早就听说景夫人侠义无双,现在总算是见识到了!”
开了赌盘的人看到原本一场争斗就这么草草的收场,心中自是高兴万分。他大喊一声:“豹子,通杀!”
他的话,立即引来了无数骂声:“杀你祖宗,赶紧把老子的钱还来!”
“就是,这算哪门子通杀,赶紧把钱退回来,不然老子让你下半辈子生活不能自理!”
“你个骗子,快退钱!”“退钱!”“退钱!”
开赌盘的人毫不客气地反驳道:“这怎么不算通杀?现在双方平分秋色,不分胜负,这不叫豹子这叫什么?你们懂不懂赌盘的规矩啊,要不要老子教教你们啊?”
话音一落,立即有数十条精壮的大汉窜了出来,人手一根齐眉短棍,瓮声瓮气地说道:“听说你们对老大的赌盘有意见?谁有意见,都给爷几个站出来,让爷几个好好教教他什么叫做规矩!”
“呼啦啦”一下子就有数百人站了出来,个个手里都操着家伙,要么拿着马扎,要么拿着菜刀,还有的直接拿了一根扁担,一下子就把那数十条壮汉给吓住了。
那数十条壮汉眼睛一瞪,还想继续发狠吓唬那些下注的人。哪知道对方根本不吃这一套,操起扁担就打。那数十条壮汉都是赌场里的打手,平时也就是撑撑场面,哪里碰到过居然有玩命的赌客敢和自己动手,手中齐眉棍一丢,转身就跑。
愤怒的赌客将那开赌盘的所谓老大团团围住,把手一伸:“退钱!”
开赌盘的人哪里见过这样的架势,连忙讨饶道:“各位英雄好汉,各位大哥大爷,小的知错了!小的这就给你们拿钱!”
那人眼珠子滴溜溜转了几圈,说着便装模作样地探手往腰包里面掏银子。
围观的百姓还在增加,眼看着把路都堵的死死的,走在后面的大声叫骂:“他娘的,给老子赶紧走,别耽误老子回家!”
白虎军团里立即有人大声斥责道:“你他娘的叫什么叫,没看到军爷正在处理公务吗?”
陆飞雪一听这话,眼神立即变的凌厉起来。班昭一看,知道陆飞雪动怒了,连忙吩咐手下的士兵让开道路,顺便把猥琐年轻人的那帮狗腿子全都赶到路边的荒草丛里,心里则是不停地骂道:“那个狗日的这么不开眼,在这个时候给老子找麻烦!”
等到把道路都清理出来,官道上的人流才得以缓缓前进。
清理完官道,班昭一路小跑地跑到陆飞雪跟前,小声请示道:“请问景夫人还有什么吩咐,末将一定照办!”
陆飞雪看着班昭,并没有说什么,只是将长刀和棍子还给伍长,抱着受到惊吓、小脸煞白的紫辰,吩咐伍长给受伤的兄弟治伤。这一切做完之后,她将紫辰抱上车,很快车里就传来了一阵嘻笑声。
班昭见陆飞雪至始至终都没有那正眼瞧过自己,知道自己的热屁股贴了个冷板凳,心中虽有些不悦,但是对方毕竟是景将军的夫人,自己这个千户也不好发作。他立即命令手下拿出随身的药包,取出里面的金创药交到陆飞雪手上,自己则把猥琐的年轻人拉到一边,轻声训斥道:“班杰,你小子怎么回事?整天吃喝嫖赌也就算了,居然还捅下这么大的娄子!你忘了爹是怎么告诫咱们的吗?”
叫班杰的猥琐年轻人哭丧着脸道:“大哥,我哪里知道那个老娘们儿是景天他婆娘啊!要是我知道,你就算是给我天大的胆子我也不敢啊!”
“你啊!”班昭一脸恨铁不成钢:“咱爹虽然是吏部尚书,但是比咱爹官大的海了去了了。你要是再这么继续闹下去,早晚全家都会被你害死!”
班杰一看班昭的表情,就知道他又要开始说教了。他连忙打断班昭的话:“有没有这么夸张啊,大哥!咱不过是调戏人家的老婆女儿而已,大不了赔点钱,给他家什么亲戚弄个官当当,不就没事了嘛!”
“不成器的东西!”班昭一巴掌拍了过去:“爹让你来做这个平城的知府,不是让你来这里吃喝嫖赌调戏人家老婆女儿的!”
班杰揉了揉被班昭打到的地方,不耐烦地说道:“知道了大哥,你怎么跟娘一样啰嗦!爹也真是,弄个什么地方的知府不好,非要给我弄个平城知府,把我弄到这个鸟不拉屎的鬼地方来!”
班昭看着自己这个不成器的弟弟,在心里默默道:“唉……为了完成爹的交代,你可别怪大哥心狠手辣!”
青城山的某条小溪边,此时艳阳高照,帝玄已经被黑袍人清洗干净,然后套上衣服躺在一边,裸露出自己的脚底。
而黑袍人正坐在一旁,看着脚底上的七颗黑痣,静静地回想起上一代巴图在临终前对自己的交代:“我们每一代巴图,从出生之日开始,便背负着一个沉重的使命,就是去寻找到一个脚踏七星的人。他能够带领我们的族人走出十万大山,去到山外面过上幸福平静的生活!我的时日不多,只能交给你了!”
黑袍人,就是这一代的巴图。
但是就一瞬间的功夫,巴图突然想起来自己曾经在一卷破旧的羊皮纸卷上看到过:万蛊之王,必须以活人作为食物,而且在即将破茧之时,必须以脚踏七星之人为陶罐,让蛊王吸食此人的灵魂。
灵魂吸食殆尽之后,因万蛊之王过于强大,天必降神罚。此时必须以此人的躯壳为载体,方可承受九九八十一道神雷。练成之后,万蛊之王威力无匹,能生死人肉白骨,也能杀人于无形,更有逆天改命之大神通。
而眼下,这个绝佳的机会就摆在巴图面前。只要他心一狠,那么帝玄立即将成为他练万蛊之王的绝佳载体。
“该怎么办!”巴图一下子就抱住脑袋,陷入了痛苦的挣扎:“是杀了他,练成万蛊之王,让自己长生不死,甚至主宰天下;还是辅佐他,让他带领着族人走出大山,过上幸福安定的生活?”
随着一阵清凉的山风吹过,帝玄拍了拍昏昏沉沉的脑袋,悠悠醒转,一摸太阳穴,巴图那锋利的骨刺并没有留下任何伤口,足见巴图手劲之巧。
他努力地睁开眼睛,看到巴图正抱着头似乎很痛苦,再看看自己身上不是十分整齐的衣服,打了个机灵,捂着领口,惊叫道:“啊!你个死变态!你一个男人,居然夺走了我的处男身,我以后要怎么见人,怎么娶辰辰嘛!”
下一刻,帝玄的嘴已经被巴图牢牢捂住,双手也被巴图抓住别在身后,一时间动弹不得,只剩下嘴里还能隐隐呜呜的声音。
“啊!”巴图突然大叫一声,捂着自己的手,大声咒骂道:“臭小子,你居然敢咬老子,信不信老子现在就宰了你!”
说着他立即抬起右手,一支雪白的骨刺出现在他手中。被帝玄咬破的地方开始不断有血流出,一丝丝鲜血顺着像一条蚰蜒一样顺着骨刺慢慢地往下流,在流经柄首的位置时,那丝鲜血“嗖”的一下便被吸了进去。
帝玄将这一切看的清清楚楚,他又是一声惊叫:“妈呀,有鬼啊!”
“吵死了!”巴图烦躁地骂了一声,不知什么时候手里已经多出来一根绳子,一把抓住帝玄的领子,三下五除二将他绑了个利索,然后顺手拿起一块破布塞进他的嘴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