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豹终是变了脸色,死死盯着沈雄飞:“你敢!”那眼神中明明除了痛恨还有恐惧。
沈雄飞不再对龙豹笑,沉了眸子,斩钉截铁地说:“敢不敢你马上就会知道!”说着朝旁边押着龙豹的警察使了个眼色,那俩个小警察会意,一人将龙豹的一只胳膊拽起,拖拉着不情愿的龙豹往那仿古旷世的刑具上去。
“你敢动老子一分一毫,老子一定让你死得很难看。”龙豹还在做垂死的挣扎,双手双脚都被锁上了,如何也挣扎不脱,心中又急又躁。
沈雄飞这神器也做得挺不错的,四个圆脚支着若大的支架,架子上有个座位,像马鞍一样,不过坐下有个洞,正对胯下,那个洞下方有把锋利的剪刀,装了感应器,随着男人身上那玩意而定位,能在误差十厘米内寻到目标,快速定位,咔嚓一下便是受了宫刑了。
起初还没抓到龙豹的时候,沈雄飞和毕倾城便在想等抓到龙豹该怎么处置他,一枪打死他未免太便宜他了,因着毕倾城十二岁那年的事,毕倾城对龙豹深恶痛绝,就愤恨了一句,抓到他必要断了他的子孙根,让她做鬼也碰不得女人!
界时,沈雄飞刚看完一部宫廷电视剧,故而脑子里闪过一个念头,经过多年反复研究,便有了今日这仿古神器。
把龙豹拖到了那神器上,沈雄飞韩思博毕倾城加上一旁心不在焉的康所为,一起走了过去,观看这现代版的宫刑。
龙豹抵死反抗,便又加了两个警察来钳制龙豹,四个人将龙豹押上了那马鞍,沈雄飞抬手一扬,一个警察便启动了神器,机器马上响起几声电流声,像是在寻找目标。
龙豹已经吓得满头大汗,额头上青筋暴起,双手被手拷拷住,又被两个警察押了个严实,双腿也锁了个脚撩,同样被两个警察压得丝毫动不了,感到胯下有丝凉意,耳边除了那机器的嘶沙声再也没有别的声音。
感到有个什么东西慢慢朝他身上靠近,他紧张得周身僵硬,定位器这时响了一声,告诉主人已经寻到位置,沈雄飞嘴角勾起笑意,大手再次扬了扬。
龙豹拼命起身,动不了,拼命挪屁股,动不了,就这样,像刀俎上的鱼肉一般,任其宰割,这是他活了这四十年从没感到过的惊恐,他甚至有些后悔,当年只顾风花雪月,也没为龙家留个后。
但现在后悔已晚了,他马上就要变成一个不男不女的怪物,他只听到咔嚓一声,他痛得脸刷地一下白了,全身也像死了许久的尸体一般,冰冷僵硬。
大快人心!
四人都露出痛快的笑容来,特别是毕倾城看到龙豹那死白死白的脸,当年辱母之仇,今日总算得报,那日夜缠着他的恶梦也算是解了。
龙豹乃是个必死的犯人,早死迟死不过时间的问题,有韩思博担着,他们要怎么折磨龙豹都是可以的,也不枉费为了抓龙豹花费了这些年的人力物力。
龙豹当场痛晕了过去,当然不包含是吓晕的,接受不了自己成了太监这个事实而晕的,沈雄飞便命人将他抬了回去,并放话下去不必理他,他现在这个样子,怕是没有力气再闹的,该是不久后传他上法庭也是要被人掺着扶着的。
报了辱母大仇后毕倾城的步子都轻了许多,现在只等龙豹的罪被判下来,龙豹处决后,他埋在心里将近十六年的大仇终算是报了。
回到毕家,安蓦然刚起床,兴是孕妇高热,她穿得单薄,正晃荡着从楼上下来,看到毕倾城像只胖鸭子减肥成功后轻松地回来了,她裂嘴笑道:“合着刚刚是出去找了令人解重的人和事了,现在这样身轻如燕?”
毕倾城只听到声音,没看到安蓦然的人影,眼珠脖子绕了几圈,经康所为提醒:“安小姐在楼上呢!”才绕到安蓦然身上。
毕倾城自然知道安蓦然所说的这个解重之事是什么,故意逗她说:“是啊,一十六年的沉重都亏了他为我解了!”
安蓦然心里不舒坦了,常听他说爱她,她却做不了这解重之人,她倒是迫切地想知道,这人是何方神圣。
她三两步下得楼来,往沙发上一个慈禧太后的坐姿问毕倾城:“说,去见谁了?”
毕倾城见这架势觉得心里欢腾极了,想逗上一逗她,遂面上一如往日般沉着:“一个一直想见大费周长好不容易见到的人!”
安蓦然脸彻底黑了,正欲发作,听到康所为及时传来一声:“毕倾城去见龙豹了!”令她火发到一半又硬生生压了下去,想到刚刚的小女人态,不由得脸一红,这才明白过来是被毕倾城给耍了。
由怒变羞又变怒地说:“毕倾城,你好啊!”
毕倾城赶紧坐过去搂着安蓦然宽慰:“不过是看你有些闷,逗你娱乐了番,别生气!”
毕倾城这样说了,安蓦然自然是不能生气的,否则倒成了她开不起玩笑了,故摆了摆手,意思是不和他一般计较,问:“你把龙豹怎么了?”
毕倾城声音平稳地传来,还有丝兴奋痛快的味道在里面,他说:“阉了!”
安蓦然猛地看向毕倾城,见他这样子不像是在开玩笑,又看向康所为,得到康所为点了点头,证明是真话,不由得惊讶。
她知道毕倾城对龙豹有多么痛恨,她脑中也曾浮现过无数种毕倾城报复龙豹的场景,有沉海啊,五马分尸啊,毒死吊死,独独没有他说的那般,想必当年毕倾城的母亲被龙豹污辱一事,一直在毕倾城心中是个病疙瘩,现今这样惩罚龙豹,也算报了母亲的仇了,哎,真难为他了!
可怜这龙豹死前还变成了不男不女的太监,这比一刀杀了他还难受。
以前有什么事的时候,都是毕倾城将安蓦然的小手握紧手心里,安蓦然便感到天塌下来也不怕了,现今安蓦然第一次将毕倾城的大手往手心里包,虽然包不住好歹能将手包了三分之一,她猜也能让他安心些了。
便安慰到:“你母亲的仇也算报了,她在九泉之下该瞑目了!”
毕倾城在回来的路上,早已经平复了心情,大手一翻便又将安蓦然的手包在了手心里,笑得轻松说:“我没事了,你不用担心,现在我的心里只有你和孩子,不会再为别的事挂心了!”
安蓦然点头,这便好。
往后的日子,毕倾城得空便带着康所为去消遣龙豹,临开庭前才停,龙豹已被伤得体无完肤,哪还有什么黑道头子的风犯,整个一遭老头子,安蓦然去听审时,竟半天没认出来,那被人扶着全身无骨的人是龙豹那个心狠手辣的大胖子吗?怎的几天不见,消瘦成这般光景,真怪吓人的!
这只能证明一件事,那就是毕倾城的手段果真是减肥的好方子,她合计着将来生下孩子若是发胖了,便向毕倾城讨教一二,以助瘦身。
律师满身威严,神圣之气铺得整个法院清透明亮,他站在法庭中间,手中拿着一支笔,将龙豹的罪行说得掷地有声,整整一个小时,律师说完了龙豹的罪行,向法官拘了一礼,回到了自己的位置上。
没有人帮龙豹辩证,他的罪行在漠河市昭然若揭,法官听完律师强有力的指控后,便直接下了结论开始宣判。
全场起立,安蓦然跟着站了起来,宣判员开始宣判:“龙豹,漠河市西区天伍村人,现年四十三岁,所犯罪行如下:杀人越货奸-淫犯毒等数条有损民众国家之事,罪大恶极,现人证物证确凿,剥夺终生政治权利,判其枪决,于五天后执行!完毕!”
在场众人皆拍掌叫好,这个祸害群众的黑道头子,今天终于被判了死刑,那些被她害死的,这下该是瞑目了,害了没死的,也都要喜极而泣了!
安蓦然只知道手掌拍麻了,这才停了下来,也散场了,龙豹被拉走的时候,还用最后一丝力气骂着毕倾城沈雄飞,说是化成鬼也要来找他们,安蓦然听着怪吓人的,毕倾城却背脊挺直,没有一丝怕意,搂着安蓦然出了法院。
刚走出法院威严的大门,就看到高幕雨着急的身影在法院门口来回着急地渡着,安蓦然赶紧奔过去,猜想一定是有什么事,果然,刚看到安蓦然,高幕雨就迎过去握住她的手拉到了一边。
“蓦然,怎么办,爷爷要带我去医院!”高幕雨非常紧张,还时不时地朝在门口等待的毕倾城望一眼,生怕他过来听到她们的谈话。
“去医院,去医院干什么?幕雨姐你生病了?”安蓦然看了看她的脸色也确实挺憔悴。
“蓦然,你忘了?三个月前,我们俩演的那出戏……”高幕雨欲言又止,脸上红红,甚是羞愧。
“啊!”安蓦然这才想起这蒫事来,声音低了些:“幕雨姐,三个月了,你怎么还没怀上?”
高幕雨转身有些低落说:“我也不知道为什么没有怀上,刚和钧豪在一起那一年,我流过一个小孩,后来因为各种原因,我们没打算要小孩便避孕了,上次让爷爷认为我怀孕后,我们便开始要小孩,可三个月过去了,仍旧没动静,爷爷见我肚子平平,要带我去医院,看一下是不是营养不良,为什么肚子不见大。”
“这下糟了,要是高爷爷知道你是假装怀孕骗他,你和钧豪哥的婚事就告吹了!”安蓦然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也紧张得乱了方寸。
那天她只是急中生计,为了让高老爷子息了怒火,想到高幕雨和王钧豪努力努力,可能会怀上,这样子便皆大欢喜了,没想到的是,高幕雨努力了三个月,都没怀上孩子,以至于高老爷子起了疑心,要带她去医院,这可如何是好?
高家已经在筹备婚礼了,只因那三个月内没有好日子适合结婚,这个月底便是吉日,准备妥当的婚礼要是在这个时候出了蒫子,对高幕雨是个沉重的打击!
“你们在说什么?这么神密?”毕倾城的声音在耳边响起,两人吓了一跳,一副做贼心虚的样子。
“倾城……”高幕雨的脸一下子红到了耳根子,这事,让她怎么开口?但也许告诉毕倾城会有办法!
从没见高幕雨脸红过,这次红得这么彻底,委实让他吃了一惊,见她不好意思说,他问安蓦然:“蓦蓦,什么事?”
安蓦然扯了扯嘴角,一脸大便色说:“高爷爷要带幕雨姐去医院!”
毕倾城直直盯着安蓦然,脸上丝毫没变,好一会儿,说了一句:“然后呢?”好似等了半天没等到后话,不得不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