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校,”
詹姆斯老老实实,没有拿腔拿调:“大前天夜里我带了一个班去侧翼巡逻,你知道,在我的连和陆战六师的防地之间有几条山谷,常常有共和的小股部队渗透,很讨厌。<-》
“我们一共出动了十八台机甲,都是部队中机甲格斗大赛中名列前茅的。大家憋着股劲儿,准备伏击一下共和,如果运气好,还可以抓几个俘虏,他们的部队上机甲不多,大部分都是步兵。我们找了早已经看好的伏击地点埋伏了下来,可足足等了大半夜,连只兔子都没等来,倒是饿得肚子直叫唤,幸好我们带着营养液。”
“后来觉得再等也没什么意思了,我通知大家撤退。我们走得很小心,也许那些共和人也在打我们的主意。上校,这里毕竟是他们的地方,肯定比我们更熟悉这里。”
“在经过一段干河谷的时候,我手下有一个下士内急,就跳出机甲出去方便。
我让那家伙远一点,省得那股味道闻着难受。
可没多一会儿,那小子就鬼鬼祟祟的鬼来了,说是听到有人声。
我带了两名部下跟着过去……好像真的是人语声,可我问那两名部下,他们却谁也听不准……真是见鬼了。
难道是我脑袋里的旧伤犯了?
我没把握,但让大家蹲在草丛里等一会儿。
咳,声音又响了起来,他妈的,是一个女人说话的嘤嘤声,妈的,这回大部分人都听见了。”
“别说脏话!”林言瞪了他一眼。
“嘿嘿,我注意就是了。”
詹姆斯回答的很没有诚意,他以为林言没有注意到,声音也提高了几分:“在枫露星登陆,见过的共和国女人也不少。可不是白头发的老太太,就是满脸皱纹的大婶,听说那些年轻漂亮的女孩都被坚壁清野了,不过这一次我敢保证,绝对是清清爽爽大姑娘的声音。”
“詹姆斯,你是越来越有出息了!”林言哭笑不得。
“别误会啊,我们可没有那龌龊心思。不过大家的兴趣可都提高了不少,在我指挥下悄悄地包围了河谷陡岸上的一个洞口。洞口四周被草盖住,很隐蔽,但声音是从那里传出来的
林言脸上露出一丝无奈:“说重点。”
“嘿。一男一女还能干点儿啥,正在干那件事。”
詹姆斯脸上的表情有些猥亵,他继续说道:“我们突然出现,把他们吓呆了,连动也不敢动。
我们就这样拿枪逼着,里里外外看了个够。
后来,连里一个叫泰勒的士兵说:‘连长,这事就我们几个人知道。
弟兄们打仗死得够掺啦,说不定明天我们中间谁就活不成。
就算活下来,枫露星大着哪。
下一个高地下一条山谷也会要我们的命。
依我说,我们干掉这男的――哦,他还是一名共和官。
然后把这姑娘给轮了。
明天死也快快活活。
怎么样,我来打死军官,你先上,当官的优先。
’”
“该死的东西,别让我看见他。否则一枪将他打回太监时代。”林言恶狠狠地说道,旁边某人的双腿中间立即一阵子抽搐。
詹姆斯笑了笑。带着莫名其妙的表情,使人摸不透他的心事。
“说真的,如果当时提出这要求的人多了,我还真有可能答应。
兄弟们都是好样的,抛家撇业的打仗,都是这些共和国人害的,我才不会为一个共和国女人挫伤他们的积极性呢。
倒是泰勒二等兵的话提醒了我,我翻看了地上的军装,没想到那小子竟然是一个少尉。
战斗如此激烈,还不忘过娘儿们的瘾。
我不知怎的灵机一动,说:‘且慢,这军官很重要,我们先饶了他,姑娘也别动,以后有的是机会,先不必着急。
不论男女老少,只要对我军开枪,一律按敌兵对待,怎么来由你们,我权当没看见。
但这个军官和女人得给我留下来。
说罢,我搜了军官的衣服,摘下武器以后,又让他穿上了。
我还让姑娘也穿上衣服,免得兄弟们胡思乱想。
泰勒二等兵以为我要一人独享那女人,好一顿骂我。
我只装没听见。”
这时候,詹姆斯没有表情的脸上露出罕见的得意神色,接下去讲的故事越发令人难以置信。
“说实在的,那妞儿真漂亮,在洞里把我们一伙雄性激素高度发达的大兵们撩拨得人人心动。
我把他们都带回驻地。
别看我是个粗人,我看出那少尉和女人是一对恋人。
他们大概情知不久就要战死,就在山洞里尽享鱼水之情,还带了酒和食物。
我问少尉叫什么名字,他说他叫钟村志,是三十二步兵团的的一个机枪连长。
那女人朴志喜,才十九岁,难怪人人眼馋。
我问少尉是否真爱姑娘,是否打算娶朴智喜,他连声说‘是’。
他不像以前遇到的那些共和官那样冥顽不灵,那个十九岁的姑娘对他来讲比什么都重要。
我让连里的事务长搞了一桌酒席,又找来几个人为他俩主持了一场简单的婚礼婚礼在一片松林中举行,相当隆重,富于人情味,还有的士兵哭了起来。
他们也想到了未婚妻和国内的家人。
后来,我领土完整二人参观了伤兵医院,看了准备埋葬的我们连的士兵尸体,我对钟村志说‘先生,该办的好事我都为你们办了。
你看看,我们的人在这里死了好多,又伤了好多。
他们都是象你一样年轻聪明的官兵,现在,他们却永远也见不到自己的妻子和未婚妻了。
帝国对共和国没有仇恨,是你们入侵我国挑起了这场战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