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了,本皇已经说过,关于鼎盛国的事情,如今本皇没有兴趣去管,关于空曌于西辰联姻之事,本皇会在皇嗣中找个人出来
就行,别的还有什么事要提醒本皇的吗?”狭长的眼眸往一侧轻轻瞥去,口中的话虽说的清浅随意,但听这话的大臣却吓出了一身冷汗。
陛下最不喜有人对他的决定指手画脚,只要是他出口之言,为臣的只需依从便是了,他一时给吓糊涂了,担心鼎盛帝君会暗中再闹出什么事来,竟忘了这个忌讳,先前说话的大臣连忙跪下身来,“臣不敢。”
提醒?他哪里有资格提醒陛下,他能想到的事陛下岂会没想到,空曌如今现在实力有着超越了西辰之势,他欲借此事想让陛下
发兵鼎盛国,这样在势力上,空曌不会计算着西辰,西辰也可以接着这一段时间喘口气,然后再一举压过空曌,莫非是陛下另有安排?君心难测啊,在心里感叹着,跪在地上不敢再言。
“有些东西虽然年岁久了,便是越有味道,本皇不以为然,年岁久了,再好的东西也会边的无用,留着也是无用,爱卿觉得可是?”
跪在地上的大臣大臣身躯一僵,陛下这话……
原本在一旁正要谏言,打算说些什么的大臣,听了这句话,立时便止住了口,跪在地上的人可是先皇那个时候的大臣,是先皇留下的老臣之中少数还活着的几人之一,这人不像是平日里其它的那几位一样,仗着是老臣,在朝堂之上,有些放肆,这个大臣不一样,他是最死心塌地为西辰好。
后面跟着的大臣看着这一幕,都在心里暗自祈祷,陛下可不要一声令下,那跪在地上的老臣老袋就没有了。
“陛下,老臣只是想说……”因一语不慎,造成了陛下的不快,他知道,他是先皇那一代留下来的老臣,按理说他在朝中的地
位可是很高的,他可以像那几位一样,上下下的混吃骗喝而已,只是口头上仍总念着先皇的好,一代帝王,一代朝臣,这个他懂,他想为先前之言解释一番。
那站在他不远处的月牙白色衣裳的男人已淡淡哼了一声,“多余的话便不用说了。”西辰帝君性情善变天下皆知,处在臣子的位置,对他们陛下难测的行事之风也是早就熟知的,这会儿听了这淡淡的哼声,猜测陛下定是有些不快了,本欲为那老臣上前求情的一些大臣,见几句话之间,那老臣已经惹的陛下不快,权衡之下,全都闭起嘴来。
“杨大人这话是为西辰考虑,也是为父皇做打算,杨大人没有错,错的是父皇”清脆还带着童音的一句话在男人怀里响起,没有责怪杨大人多事,反而是斥责陛下不懂事,敢这么说陛下的也唯有西辰那位九殿下了。“敢在背后算计乖宝儿的,本皇自然是一个不会放过,一个鼎盛以为找到了靠山就可以为所欲为了,本皇决定的事情不会改变,众卿莫非还以为本皇炕清事实,被花言巧语蒙蔽了头脑?”
不见喜怒的语声,沉沉的在这方天地内响起,不快不慢的语速,却莫名的让人胆寒,先是受了惊吓,此时又被君王威仪所慑,群臣早已不敢再言,全都跪下了身去连称不敢。
“如今乖宝儿不会怪父皇了,这么简单的事情,如今要本皇来指点,看来西辰朝殿是该换换血了,越久的东西果然越是没有用”从跪了一地的大臣们身上淡淡收回了眼,浩星煜凌低头亲昵的蹭了蹭儿子鼻尖,这般说道。
“父皇这是强人所难,大臣们有不会读心术,那里会知道父皇心里想些什么,”这一句话跪在地上的大臣都心里暗自为九辰鼓掌,随后来的一句,让他们新拔凉拔凉的“父皇有一句话没有说错,又是久了的东西,用的时候越不顺手,换换也不是不行”
群臣自听了浩星煜凌的那番话,便有些呆愣。
陛下之所以刚刚会开口踢他们解惑,还是九殿下升了他的气,因为九殿下一时的生气,这西辰的朝堂就要来一次大清洗。
浩星煜凌上了马车,掀车帘望着跪了满地的大臣,摆了摆袖,“天色不早,众卿都累了,都回去歇了吧。”
群臣叩拜恭送,视野之内,那辆被赤血宝马拉着的马车快速的离开了众人的视线,银白清冷的光线照了下来,众人才发现,原来因为他们身前站在那对父子,而忽略了天边如此好看的月色。
月牙白衣,无双容貌,配的上西辰帝君的只有那个留着他血脉的九殿下,亦然,能站在九殿下身边不被他掩盖光辉的只有那个被世人所传的冷血无情西辰帝君。
都是对世间万物毫不在意的人,却唯独为对方所惑。那份情爱,虽不容于世,却让人放之不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