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木道:“现实的世界就是一个网缘.
佛陀将宇宙比喻成一个巨大的网,由无数各式各样的明珠织成,每一颗明珠都有无数个面向,每一颗明珠都反映出网上的其他明珠,每一颗明珠都会有其他明珠的影子.”
他又道:“宇宙中的星系,地球上的万物如同这张宇宙之网上大小不一,功能各异的各类明珠,他们相互依存相互辉映相互支撑,构成因缘而起的宇宙.
这就是佛学所说的‘空即有’,‘缘起星空’吧.”
“三木哥,我感觉你像一个未出家的和尚,将深奥难懂的佛学,用大众能够听得懂的语言解释,功德无量呵……”美真子开玩笑地说着.从她角度讲,三木的中国之旅不虚此行.虽然他隔三岔五就往东京跑,这也是人之常情,“谁不说俺家乡好呢?”游子千里行,慈母心中牵.对三木,慈母就是生他养他的故土.
对三木而言:我是日本的水土养育,生是日本人,死是日本鬼.
常言道:树有皮,人有脸.
但凡一个正常的社会都不会将偷鸡摸狗梁上君子的行为拟作风雅之事.
在美真子面前,三木闭口不谈在中国的行事,他内心有一种羞愧感,他觉得在这个天真无邪的少女面前,他至少应保持一种得体的尊严,才配得上与她谈话.
毕竟,人与人之间除了金钱,**的交换外,还有人间的真情.
前者,在物质世界不可或缺,有它存在的理由,因为它满足了人对物质层面的需求—人的生理需要这方面的交换.
后者,则是人精神世界的需要,这不是物质可以解决的问题.
而造物主造的人,则是灵与肉的统一,精神与物质的统一.
所以有权势的人,有钱人,照样有度日如年的问题.因为他们的精神世界,要么已经报废,成一具行尸走肉;要么灵与肉的博弈令他们身心疲惫不堪,故无幸福可言.
“美真子,我不强求你接受我的宇宙观,我只是作为你哥哥的一个‘铁杆’,与你随便聊聊对宇宙对人生的看法.”三木说:
“我们都是人,按进化论说法,我们都是从动物进化而来,真的是这么回事吗?如果进化论是放之四海而皆准的科学,为什么,百万年来植物还是那样的植物,动物并没进化成人类?倒是我们人类走出洪荒后,以一望无前的步伐,大胆向前走,不回头……我不解个中缘由,
我想追问的是:我和你,还有大岛,以及其他一切芸芸众生,倒底是谁?
我们是些什么人?
我们和所有地球上的众生从哪儿来?
我们来到这个世界干什么来了?
我们死了之后又将去向哪里?”
三木将他放在心里良久的人类之问摆在这个不谙世事的少女面前,想必也是憋得太久了吧.现实中要想讨论此类问题要么是进佛学院或哲学院,要么被自以为聪明的人斥之为:“神经病”.
“三木君,对不起,因为你的问题我都没有想到,世间还有这样的事需要搞清楚,这也怪有意思的.
由引,我不得不改换对你的称呼,称你三木君了.
这不是一个唧唧我我哥哥妹妹间的绵绵情话,这是一个正儿八经,每一个地球人都应有的‘户口’,名不正则言不顺.
现在的问题是,地球人的正名还是一个中国的八卦,挂在那儿,成为人类之谜,没有解决,却一窝蜂地为了一已私欲大开杀戒,将整个地球搞得乌烟瘴气,有时候我真怀疑我们人类是神的旁门左道呢?”
“是小三子?”
“你说呢?”
三木与美真子伽了一通山河,郁闷之情得到释放,心情有所改观,告别东京妹子,他又回到中国东北的一处海军要塞.码头上战船罗列,舰船上悬挂的色彩缤纷的小旗在风中腊腊作响.他又到另一处民船停泊的码头,在岸边装作若无其事散步的样子,实际他是在寻找一艘日本船.回日本前他曾在这艘船上做过水手,干的就是在海上打家劫舍那点事.因为内心不愿意干这勾当,他找了个机会请假回日本“办事”.
事过境迁,物是人非.现在这艘船还在这儿吧,三木来码头瞧瞧并非意味他要重操旧业,再回江湖.通过此次回日本与昔日同事大岛之妹美真子的不期而遇,一个冰清玉洁,情窦初开的少女的纯洁身心对他的心灵起到了相当的感化作用,他再不会为博饭碗去做出卖人格的事了,他来码头纯粹是故地重游罢了.
他没有找到那艘体量不小的日本船.如果在,应该能看到.他懂的.
正在他探头探脑时,一个声音将他“抓”住了.
“三木,好小子你在这里!”
欲知后事,且听下回分解(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起点()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