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谁家的鸡首先引吭高歌,自顾自地“喔喔喔”叫将起来。唱响了黎明第一支歌。稍顷,村里的鸡群似乎找到了理由或感觉,争先恐后地向变亮的天空高歌一曲,“喔喔喔”地欢叫起来,似乎在向它那未曾谋面的同伙说:“兄弟,你的打呜之声我们已经听到了,谢谢你的提醒,让我们开始新的一天吧!”
随着日头爬高,阳光剌破薄云,毫不吝啬将自已撒向大地的各个角落,村里万籁俱寂的架势被牲口拉着大车出村上路的吱呀吱呀的声音打破了,铁蛋从场景的变化中,悄然发现在老秀才家已度过一不眠之夜。
铁蛋站起身,望着窗洞外明亮的蓝天白云,不由自住地伸展了他憋屈一晚的身躯,道:“大爷,打扰你一个晚上,作为晚辈很不应该,很不好意思。但这也是人生之旅的一个缘分,缘分来了绕不开,该来的总要来,一切都是缘。说句不靠谱的话,难不成在往世我们还是一家人哩?前世缘份未尽,此生相逢在齐鲁大地,大槐树下,续未尽之缘,谁说没有这个可能呢?”
“这倒也是,一切皆有可能呵!”老者捋着白花花的胡须客气地顺应道。
铁蛋说“与君一席话,胜读十年书。
昨晚上的谈话为我今后的人生之路指明了方向。
从今往后,我知道了神明为何物?
这个世界因何而生?
生命出现在广袤的宇宙是幸运?
是机遇?
是巧合?
生命并非是宇宙的必然之果?
宇宙不可知?
宇宙95%的暗物质是什么?
不知道。
生命不能左右宇宙?
人类不过是宇宙的过客……”
铁蛋想尽可能完整地将昨晚接受的观点在临别前给老爷子作一回报,所以他脱口而出。
说完,他又想了想,觉得真没有拉下重要的东西,于是,他扑通一声跪下,铜玲般的一双眸子涌出大颗泪珠,挂在他富有个性的脸盘,他泣不成声,抽泣道:“大爷,你老给大槐树下的小汉子们吟过二句古诗:人似秋鸿来有信,事似秋梦了无痕。
你还说过,苦与乐是一场生命的盛宴,过去的已经过去,未来我们不能把握,要活在当下。”
“是啊,我是这么对你们说的。有问题吗?最重要的是安顿好自已一颗心。”老者面临与小神汉告别,知道这一别或许到来世有缘时才能相见,他突然对时光之剑发出了莫大的感慨,随口爆出唐代大诗人李白之名句:
君不见黄河之水天上来,
奔流到海不复回。
君不见高堂明镜悲白发,
朝如青丝暮如雪。
“老爷子,我们都是太阳的臣民,地球的儿子,神明已为我们做出了榜样……”铁蛋抽泣着,一头扑到老人的脚下……
欲知后事,且听下回分解。(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