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的一声,陆睿猛的抬手一拳砸在一尊石膏像上。
鲜血顺着破碎的石膏像缓缓滑落,不用滴在地上,便已经被石膏吸收,鲜红一片,触目惊心。
“陆睿,我不想再爱你了,那些耐心一旦被耗尽,我想大概再也回不来了,五年了,我们之间,该结束了。”
不是我不坚持,是你一次次打破我隐忍的理由,对你的那种感觉,我会记在心里,再也不提及。
“你还要我怎样?”
他已经保证以后会尽量一下班就回家,也说了要给她一个孩子,给她一个企业的继承人。
他现在只想要一个安稳的家!
一个听话的妻子!
难道,这就是人常说的…往往失去的东西,才是最美好的?
他不信,他陆睿不信!
他还没有失去,更不会失去。
“难道你不为曲氏想想,不为你的父母想想吗?”
“曲家…我会去说…是我要提出离婚的,与你无关。”
“曲暖,你他妈到底在想什么?你到底要什么,你告诉我你要什么,我都给你,都给你!”
“晚了…陆睿…我已经什么都不想要了。”
太晚了…太晚了陆睿…
如果你能早点说这些话该多好…
早点说你愿意给我一个家,而不是一个有名无实的婚姻,一座冰冷的别墅…那该多好…
或许…我们之间还有挽回的余地。
“呵…原来最狠的,果然是变了心的人。”
陆睿冷声说完,便转头离开了。
只留下曲暖一人,像是被抽去了筋骨一般,滑坐在了地上,独自面对着一室的狼狈。
颓然的抬起双手捂着干涩的眼睛,滚烫的液体烫着手心。
不争气的心疼和无言的难受,压抑在吼间的声音变成低低的呜咽。
“陆睿…陆睿…我爱你…我爱你…陆睿…”
七年来不曾吐露过的字句,这一刻却仿似没有机会般的一次吐露个够。
可却…无人倾听。
“先生,饭菜都好了,太太呢?”
眼看只有陆睿沉着脸下来,林婶摆好碗筷,忍不住问了一声,抬了抬脑袋还向陆睿的身后看去。
而陆睿却是一言不发,抓起沙发上的长款风衣便大步走了出去。
在车库里提出一辆白色保时捷,直接将油门踩到最底,白色保时捷像是一把离了弓的箭,“嗖…”的一声便飞了出去。
林婶砸了砸嘴,暗怪自己多嘴,只怕…这两位之间…哎…
“太太,我熬了您最爱喝的玉米排骨汤,您饿了么?我给你端点上来?”
林婶隔着木板门敲了敲,柔声问道。
“不、不用…我等会下去喝。”
顿了顿,曲暖还道了声“谢谢你,林婶。”
不一会儿,曲暖便将自己收拾了一番,穿了一件厚了点的针织毛衣,那眼眶还有些红红的,便干脆用一个框架眼睛遮住。
“快来喝,还热着呢。”
林婶连忙替曲暖盛了一碗,招呼着曲暖过来。
曲暖捧起那碗汤,浅尝了一口,舌尖上的鲜美让她忍不住又红了眼眶,连忙吸了吸鼻子。
“恩…林婶的煲的汤真好喝…我很喜欢…”
只可惜以后喝不到了。
“太太要是喜欢我以后天天给你煲啊。”
“好…”
良久,才轻轻应了一声。
白色保时捷在高速上开足了马力,挂着的牌照让有些经验的交警都不敢上去拦,深怕惹上什么不必要的麻烦。
疯狂的飚到了一百四十码,他几乎都能感觉到地盘在震动,快要hold不住他的速度。
拿过放在副驾驶位置上的手机,拨通了其中一个号码。
“我不管你现在在哪在做什么,十分钟后我要在新光会所见到你!”
对方甚至连一句话都没来得及吐出口,便又听到了一阵“嘟嘟嘟…”的盲音。
认命的从某尔温柔乡里退出来,穿上衣服往祖宗指定的地方而去。
那人到的时候,陆睿已经在包厢里合开了,每瓶酒都跟灌水一样,喝完便摔了个粉碎。
满地的玻璃渣子,也不知道是喝了多少。
“陆少,你这是…心情不好?”
“少废话,我只是找你来陪酒的!”
来人皱了皱眉头,接着嗤笑了一声,摊了摊手,一耸肩道。
“我酒量不好,你要是缺一个陪酒的我现在就让林老板给你送两个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