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骁递给她一把瑞士军刀,刀柄刻着“双Y”。
“两个选择,一,逃,去云南找我母亲的老寨;二,留下来,把棋盘掀了。”
沈鸢握紧刀,指节发白。
“我选三。”
“没有三。”
“那就制造三。”
她抬眼,瞳孔里映着冷藏箱的蓝光,像两簇不肯熄灭的磷火。
“我要让全世界知道,被停职的法医,也能把活人剖成证据。”
16
林骁盯着她,忽然笑了,笑得像十七岁那年在巷口等她下课。
“欢迎归队,沈法医。”
他伸手,两人指尖在冷空气里短暂相触,像手术刀与缝合线的第一次会面。
车外,冷却塔顶端的风向标吱呀旋转,像给世界提前送行的丧钟。
沈鸢深吸一口气,推开车门,雾灌进来,带着铁锈与薄荷混杂的味道。
她抬脚下车,父亲的旧风衣下摆被风掀起,像一面褪色的旗帜。
停职,不是结束,是法医重新解剖世界的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