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道:“我是他师父,你来找他做什么?”
听闻此言,扎伊娜上前俯身行礼,闵三溯忙道:“这是为何?”
只听扎伊娜道:“晚辈杜扎伊娜参见师伯!”
闵三溯闻言吃惊不已,忙道:“师伯?
你是谁的弟子?”
扎伊娜摇摇头,道:“家师乃是家父,名讳不便言明,望师伯恕罪!”
闵三溯道:“我连你师父是谁都不知道,怎么信你是我师侄?
还有,你到底找岑毅做什么?”
扎伊娜道:“师伯若是不信,待我演一套本门剑法便知分晓!”
说罢伸手便向闵三溯手里取剑,闵三溯抬手一劈,竟将扎伊娜手掌弹开,扎伊娜吃痛,连忙向后越开,万料不到闵三溯会动手,奇道:“师伯这是为何?”
闵三溯道:“你是姓杜?
那我就不能信你了。
因为我师兄弟五人可没姓杜的。”
这下轮到扎伊娜奇怪了,“不可能,我爹爹对你一清二楚,说你就是他师兄,还知道你号称“兖州清流”
呢!”
闵三溯将眉一皱,胸中了然,缓缓地说:“那就是你父亲隐姓埋名,他连自己的真姓名都没告诉你!”
扎伊娜登感不悦,回道:“胡说什么,我爹爹是个十分诚实而虔诚的穆民,怎么会瞒我骗我!”
闵三溯摇了摇头,道:“姑娘,你父亲看来有些不可告人的秘密呢!
要不你把他叫来,我当面认识一下。
“扎伊娜再也忍不住,喝道:“别冲我爹爹胡说!
我爹爹从来没瞒过我!”
于是上前伸手道:“快把剑还我!
我不理你了。”
闵三溯将剑向前一递,扎伊娜伸手抓去,谁知闵三溯快速将手收回,紧接着踏过一步,抬手在扎伊娜背上一拍,扎伊娜瞬间扑倒在地。
闵三溯哼的冷笑一声,扎伊娜羞愤难当,艰难地爬起身来,“你!”
扎伊娜手指着闵三溯,神情愤怒得就像要把闵三溯吞进肚里。
闵三溯冷冷地道:“别在我面前任性,姑娘,不管你爹爹是谁,我都不会怕的!”
扎伊娜不言,狠狠瞪了闵三溯一眼,转头一声口哨,只听林中风声响起,一个五大三粗的汉子奔了出来,扎伊娜冲他说道:“阿卜杜,这家伙抢了我的剑,还羞辱于我,你去收拾收拾他!”
阿卜杜闻言神情激愤,摩拳擦掌间便要动手。
闵三溯不懂维语,见这汉子对扎伊娜毕恭毕敬的模样,料道他是个保镖奴仆之类的人物,心道:“看来这丫头家里有些财富,他爹爹定是个富硕之人,不然也养不得奴仆。”
只见阿卜杜上前摆开架势,闵三溯垂手站着。阿卜杜“呵!”一声,一拳当胸捶来,闵三溯掠得拳风,知道这拳厉害,将胸口一缩,那拳头从衣带上滑了过去,阿卜杜见状更不答话,反手劈过,闵三溯也不反击,偏头躲过。阿卜杜抬腿又是一踢,闵三溯将腰一扭,又轻松躲过。
这三招其实发招又快又狠,扎伊娜只看得眼花缭乱,谁知闵三溯竟安然无恙,着实吃惊。阿卜杜心中着恼,拳脚加快,闵三溯依然是只闪躲不还手,拼得一阵,只见阿卜杜满头大汗,可闵三溯却是应付自如,手脚轻松。
扎伊娜急道:“阿卜杜,用那套拳法!”阿卜杜点了点头,却见他向后退开一步,翻手推掌,再次摆开架势,闵三溯眼前一亮,神情变得严肃,因为这阿卜杜摆的架势正是“撵步用。岑毅又惊又喜,转念一想,登时大惊失色:“来者莫非就是“空明用也认出了岑毅,于是回头叮嘱众人默不作声,岑毅假装高兴地道:“李大哥,你这么快就回来了吗!”李文用笑脸相迎,道:“是啊,岑老弟,我是来带着我兄弟们看望你师父来了!”
岑毅挤出笑脸来,拍着手道:“好啊!
诸位大哥能来我真是荣幸至极!”
说罢下马一一行礼,众人连忙回了礼,接着李文用道:“我这么多兄弟冒然前去定会惊动了他老人家,不如先请兄弟你领着我和我这二弟李善荣前去,先行告知。”
说着指了指身后的一位须臾老者,“这位李善荣兄弟号称“海游子”
,想必你师父也是认识他的。”
说罢只听那李善荣不屑地说道:“不用说我想那老头也认识我!”
听闻此言李文用连忙瞅了他一眼,李善荣视若无睹,岑毅尽收眼底,装出若无其事的样子道:“没事的,师父他巴不得你们都来呢!”
心想:“我先领你们去探知情况,其他人在旁伺机埋伏我们又怎能得知,到时候吃亏的还不是我们?”
众人拗不过岑毅,为了不暴露,只得应着岑毅的意,一众前往。路上岑毅仔细观察着几人,只见其他六人粗眉大眼,胡须冉冉,个个都要比李文用年长,却齐口称他为大哥,不禁觉得怪异。
天理教众人一路上打着手语,传递暗号。岑毅假装看不见,心底早已有了盘算。
待将近石屋之时,岑毅忽然惊呼:“哎呀!我怎么忘了!师父刚出去找大夫看病去了,我怎么就直接领着你们来了呀!”李文用将信将疑,回道:“即是如此,那我们在此等他回来便是。”岑毅假装焦急地道:“他回来得好一会儿呢!现在应该还没走远,我去叫他回来吧!”说罢不待众人答复,纵马掉头而去,留众人愣在原地。
排行第四的“入月虎”
何志上前道:“大哥,我看这臭小子鬼鬼祟祟的,肯定心怀鬼胎,倒不如我们自己去了吧!”
李文用道:“不急,饶是他去通风报信,我们也不必打草惊蛇。
这闵三溯住处离此不远,待他一时半会不来,我们再去不迟。”
刚说完李文用突然脸色大变,道:“不好,这傻小子去他师父跟前肯定要把我名字说出来,到时候那闵三溯肯定会跑的!”
排行第五的“化风龙”
苏璞道:“可万一这小子刚才说的是假的呢?
他师父万一还在家里呢?”
李文用思索一番后道:“这么办,五弟、六弟、七弟、用、李善荣和何志。
门前两人提械对峙,正是闵三溯和海莱万,天理教三人手中也握有兵器,显然双方已有过一阵拼杀。
于是四人躲在暗处,只听那李文用说道:“废话少说,闵三溯,你身为武林前辈,一言既出,驷马难追。今天你便说句明话,这“牧云仙诀”你到底交是不交?”闵三溯横眉怒对,冷道:“师父辞别我们师兄弟之时,便多番嘱咐我们莫要将这秘诀显出世面,饶是我们自己也绝不许多看。你们天理教更是与我们牧云门有着嫌隙,怎会白白交给你们!”
“入月虎”何志喝道:“闵老二你别敬酒不吃吃罚酒!你不交可别怪我们手下不留情!”闵三溯坦然道:“便是豁出了这条老命,我也绝不会把这秘诀白白送人!”
何志闻言正欲动手,李文用伸手将他拦下,接着叹了口气,续道:“闵前辈,我知道你有骨气,跟你来硬的是行不通的。可是,若是我说出了其中缘由,或许你也会把那秘诀借给我了吧!”闵三溯道:“能有什么缘由,还不是为了我牧云门中的绝世武功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