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不其然,那伙乱匪在靠近营地百余步远的地方停下脚步。
观察了片刻,见营地中的人依旧毫无防备,脸上的贪婪之色愈发浓烈。
“上!”随着一声低喝,百余名乱匪如同饿狼扑食一般,猛地从山林中冲出!
挥舞着手中的刀枪,嘶吼着杀向商队营地。
他们眼中只有那些装满货物的马车和锅里的食物,至于那些“商人”的性命,在他们看来不过是微不足道的尘埃。
营地中的“商人们”顿时乱作一团,尖叫着四处逃窜,看起来全都惊慌失措。
然而,乱匪们不知道的是,这看似毫无防备的商队,实则是李景隆精心布下的陷阱。
那些看似惊慌逃窜的“商人”,全都是训练有素的精锐将士,他们手中的酒壶早已换成了暗藏的短刀。
只待时机成熟,便会发起反击。
夜色中,火光摇曳,厮杀声即将响彻山谷。
而埋伏在山林各处的两万大军,也已做好了准备。
只待乱匪主力离巢,便会直捣其老巢,将这伙为祸一方的乱匪彻底剿灭。
“杀!”
吴杰一声厉喝,原本四散奔逃的“商队”瞬间变阵。
锦缎长袍下的短刀骤然出鞘,寒光映着篝火划破夜色!
刚一交手,便有几名冲在最前的乱匪惨叫着倒地!
他们或许惯于打家劫舍、刀头舔血,可在训练有素的正规军面前,这点伎俩如同孩童闹剧。
双方的差距瞬间显现。
乱匪们虽悍勇,却毫无章法,仅凭一腔蛮劲挥砍。
而吴杰麾下的将士们进退有度,刀劈剑刺皆有章法,每一次出手都直取要害。
惨叫声此起彼伏!
不过半柱香的功夫,百余乱匪便溃不成军,纷纷丢盔弃甲,朝着山林深处四散奔逃。
“留活口!”吴杰扬声高喊,手中长刀横劈,格开一名乱匪的反扑。
同时脚尖轻点,将其踹翻在地。
将士们心领神会,最终仅让一人侥幸逃脱,其余乱匪或死或擒,尽数被牵制在山脚下。
那名逃出生天的乱匪魂飞魄散,连滚带爬地向着苍冥山深处狂奔。
腰间的兵器早已不知丢在了何处,只求能尽快逃回老巢报信,搬来救兵。
“走。”李景隆的声音平淡无波,目光掠过山下激战正酣的营地。
身形如鬼魅般闪出藏身的古木,悄无声息地跟在了那名逃生者身后。
福生紧随其后,两人的身影迅速融入黑暗,如同两道黑色的闪电,在山林间穿梭自如。
一炷香的功夫转瞬即逝。
李景隆与福生隐在山寨外的一处山坳里,借着稀疏的星光,清晰地看到上千名乱匪从山寨中蜂拥而出。
他们手持刀枪,火把照亮了半边夜空。
一个个面目狰狞,嘶吼着向山下狂奔。
显然是被“商队”的物资冲昏了头脑,急于抢夺。
“鱼儿上钩了。”李景隆嘴角勾起一抹冰冷的笑意,眼中寒芒乍现。
他握紧手中的银枪,枪杆上的纹路在夜色中泛着幽光,“动手吧。”
话音刚落,福生便毫不犹豫地从怀中摸出一枚哨子,放在唇边用力吹响。
“嘀——嘀——”
刺耳的哨音划破夜空,穿透力极强,在山峦间久久回荡。
早已埋伏在山林各处的两万泷州戍军,听到信号后瞬间爆发!
他们如同蓄势已久的下山猛虎,嘶吼着冲出隐藏的密林。
手持长矛大刀,向着乱匪的山寨猛冲而去。
此时山寨的大门还没来得及关上,两万将士就已经涌入了山寨!
“杀!”
震天的喊杀声响起,两万将士如同潮水般涌入山寨,与留守的乱匪展开了激烈的厮杀。
金铁交鸣之声、惨叫声、怒喝声交织在一起。
瞬间回荡在整个山峦之间,打破了夜的寂静。
李景隆面如寒冰,手提银枪缓步走出山坳。
肩头的黑色披风在夜风中猎猎作响。
他脚下步伐沉稳,每一步落下,都仿佛踩在乱匪的心上。
手中银枪一抖,枪尖寒光闪烁,毫不犹豫地杀向那些负隅顽抗的敌人。
银枪在他手中如同活物,时而横扫千军,时而直刺要害。
每一次挥舞都能带起一片血花。
那些留守的乱匪在他面前不堪一击,纷纷倒地身亡,根本无人能挡其锋芒。
与此同时,山脚下的喊杀声也愈发震天。
吴杰也已带领隐藏在山脚下的将士对引来的敌人展开了反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