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惨的是贪狼,嘴里还塞着一只……臭袜子?
“这……这是谁干的?”
必勒格跟在江鼎身后,看着这惨烈的场面,小脸煞白。他原以为自己的手段够狠了,没想到这帮看起来老实巴交的百姓更狠。
“谁干的?”
江鼎指了指周围那些还在愤愤不平、甚至在互相吹嘘刚才战绩的百姓。
“是民心干的。”
江鼎走到那个屠夫面前,看着他还在流血的手。
“疼吗?”
“不疼!参军!”
屠夫咧嘴一笑,把手在围裙上擦了擦,“只要咱们的粮仓没事,这只手废了都值!”
江鼎深吸了一口气。
他转过身,对着周围的百姓深深一鞠躬。
“乡亲们,受惊了。”
“江鼎在这里谢过大家!今晚所有动手的,每人赏银一两!那个卖肉的大哥,赏十两!治伤的钱,将军府全包!”
“吼——!!”
欢呼声再次响起。
江鼎直起腰,走到那三个奄奄一息的刺客面前,伸手拔掉了贪狼嘴里的臭袜子。
“咳咳咳……”贪狼剧烈地咳嗽着,眼神涣散,“你……你赢了……但……大晋五十万大军……迟早会踏平这里……”
“踏平?”
江鼎笑了,笑得很冷。
他指着周围那些眼神坚毅的百姓。
“你看看他们。你觉得,宇文成都就算来了,他能杀得光这满城的人心吗?”
“回去告诉你的主子。”
“北凉,不是一座城。北凉,是一群不想死、想活得更好的人。”
“谁不让我们活,我们就让他死。”
江鼎挥了挥手。
“哑巴,把他们放下来。别弄死了,洗干净点,挂到城门口去。”
“我要让所有人都知道,在北凉,惹了官府或许还能活,但惹了老百姓……”
“那就是找死。”
夜风吹过。
灯火阑珊处,江鼎的背影显得格外高大。
而这场看似荒诞的“闹剧”,却成了北凉军民心中最坚硬的一块基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