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喊杀声。
只有弩机弹射的“崩崩”声,还有利刃切过喉咙的“嘶嘶”声。
几百名大晋巡逻兵,连警报都没来得及发出一声,就像割麦子一样倒下了。
“今天的口令是……”
江鼎骑着马慢悠悠地走过来,对着那个还在抽搐的队长尸体补了一句。
“这天下,是北凉的。”
“清理干净,换上他们的衣服。”
李牧之看都不看一眼地上的尸体,目光直指山顶那座高耸的旗语塔。
“咱们去给宇文大帅,换个发号施令的人。”
这一天。
原本应该是一场北凉军的亡命逃亡。
但在李牧之和江鼎的手里,它变成了一场针对大晋中枢神经的……
外科手术式打击。
而虎头城,那座他们“抛弃”的孤城,此刻正安安静静地伫立在北方。
城头上,在那面高高飘扬的黑龙旗下。
白发苍苍的张载(前面把张载护送回去了,城里需要他),正看着手里那张刚从鸽子腿上取下来的纸条,那满是皱纹的脸上,笑成了一朵花。
“这两个小兔崽子。”
“真他娘的带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