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晓点头道:“所以我们要好好把握现在,不要有任何遗憾,姐姐,我们比比轻功如何?”
秋雪道:“你以为你姐姐轻功会比你差?
好,我们比比!”
说罢两人同时展开轻功,向二十四桥飞去。
此时杜宇轩,杨思清,吴雨弦三人已将派内事物打点好,骑马到了扬州,杜宇轩说道:“我们要快些,师父他只在扬州呆一小会儿就要去寻访师祖他老人家了,我们快去和楚师弟他们会合。”吴雨弦自小在少林长大,对外界事物也是充满了好奇,觉得甚是新鲜,暮chun的风光也深深吸引着他。
来到镇上,他们一路打听楚煜一行所居之地,忽然见到一位女子手持柳叶弯刀,追赶着一名男子,只见那女子双刀挥舞,飒飒生风,转眼就要追上,杜宇轩一见,觉得此招甚是毒辣,不仅将其逼得走投无路,而且身后还带着一串毒蒺藜,颜sè青黑,显是带着剧毒,一双纤手已经伸向身后,杜宇轩双脚一踏,从马鞍上飞起,凌空越过行人,他随身带着火凤枪,枪尖在阳光照shè下格外夺目,他伸手一刺,从那女子身旁擦过,就在毒蒺藜shè出刹那,杜宇轩枪尖一挑,一弹,将毒蒺藜打飞出去。
那姑娘凌空落下,衣裙在阳光下闪耀着不一般的光芒,喝道:“你是谁?
为何要挡我暗器?”
杜宇轩说道:“暗器伤人未免也太不光明了吧?”
此时男子见机早已跑走,那姑娘指着他说道:“琼花宫的事你也敢管?”
杜宇轩傲然道:“原来是琼花宫的人,难怪如此心狠手辣。”
那姑娘说道:“琼花宫的又如何,总比你们这些所谓的名门正派的作风要好些,就如少林一役,女侠赵素清不就是被你们给逼死的么?”
杜宇轩正要解释,那姑娘一见他的枪,上面依稀刻着一只浴火凤凰,问道:“你是杜宇轩?”
杜宇轩说道:“正是。”
此时吴雨弦和杨思清也走了过来,她看了看杨思清,问道:“你是杨思清?”
杨思清也点了点头,低声对吴雨弦说道:“看来我们已经在江湖闯出了些名堂。”
只见那姑娘兴奋说道:“那你们就是楚煜的师兄师姐喽?
楚煜在哪?”
杜宇轩不解道:“姑娘你找楚煜作甚,难道你认得他?”
吴雨弦也清了清嗓子说道:“这里没有楚煜,吴雨弦倒有一个。”
那姑娘叹了口气道:“本想见一下他的,看来没希望了。
如今他在江湖上已经是大有名气了,少室山三大长老用易筋经给他疗伤,他又奋不顾身救他母亲的事早已在江湖上传得沸沸扬扬,而且听说他人又长得风流潇洒,简直可以和玉书山庄的秦落痕有得一比。”
吴雨弦说道:“难道琼花宫的女子也像平常姑娘一样有着这样的心思?
只可惜楚煜那小子心里只有秋雪,那会顾得上这些姑娘,总有一天我吴雨弦也要让这些姑娘对我迷恋,然后我再装作冷漠……”
杨思清见吴雨弦一脸喜悦的神sè,问道:“雨弦,想什么呢?”
吴雨弦定了定神,心想:“不知道他认不认得破晓,多半也认得吧。”
又问道:“这位姑娘,那你们听说过林破晓没有啊?”
那姑娘笑道:“林破晓?
这名字好怪啊,没听说过,今天的事就不和你们计较了,见到楚煜替我问声好,还有,我刚才所追的人可是一位抛家卖妻的赌徒,被你放走了,下次出手别太冲动啊!”
杜宇轩一听,这才明白过来,心里不禁有些愧疚,心想:“素闻琼花宫人出手毒辣,这倒不假,不过所杀之人都是该杀,看来也没有传说的那么令人胆寒。”就要道歉之时,忽然有一个女子落下,说道:“琼玉,你说太多了,以后少和沧浪派的人往来。”琼玉问道:“琼霄,怎么了?”琼霄说道:“这事我们回去以后再说,总之他们也不是善类。”说罢不由分说就拉起琼玉离去。
杜宇轩正要问个究竟,人影早已不见,杨思清疑道:“怎么说翻脸就翻脸,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思量间,他见到楚煜从一家客栈里走了出来,像是在等他们。杜宇轩挥了挥手,楚煜笑着走过来迎接,吴雨弦心想:“难怪那么多姑娘喜欢他,现在看看他倒也觉得挺不错的。”
此时破晓和秋雪已经赶到二十四桥,此桥长二十四米,二十四根栏杆,故名二十四桥,破晓来到桥边,微风吹来,甚是清新,明媚的阳光照下,波光粼粼,水波细细回荡,回想曾经楚天南和赵素清曾经在此共同吹箫,又在此分开,心里甚是感慨。
他看了看水底,游鱼清晰可见,但就不知道海龙蚌在何处。秋雪走过来问道:“你看见了吗?我那边没有见到。”破晓也摇了摇头,说道:“没有,当初我就该问清楚怎么样才能找到海龙蚌,如今真是大海捞针。”秋雪安慰道:“放心,我们慢慢找。”
此时桥边一位女子喊道:“你们在这找什么?”正是琼霄带着琼玉走来,破晓走上前去,说道:“这位姑娘,我想找海龙蚌,不知姑娘可有什么办法?”琼霄眼神疑虑,问道:“你找海龙蚌有何用处?要知道这海龙蚌我们当做神物一样供奉,十年才有一只,五百年才产一枚珍珠,岂能被你拿去?”破晓说道:“在下借此物是为了救人,我真是有急用,还请姑娘通融通融。”
琼霄冷笑道:“你急着救人,要是人人都借口救人,还有海龙蚌吗?”秋雪见状,说道:“我们真的是有急用,若是姑娘们不肯相告,那我们自己找就是了,就不麻烦你们了。”琼霄说道:“你也想拿海龙蚌?你们就是找到了我们也不给。”琼玉拉着琼霄说道:“姐姐,他们看来真是有急用,我们就给他们吧。”琼霄斜了一眼,说道:“死丫头你就知道帮着外人,这海龙蚌可是我们琼花宫的东西,岂能落入外人之手?”
破晓拉着秋雪说道:“姐姐我们自己找。”于是不再理会她们。此时破晓心里早已憋了一肚子的火,只是急于找海龙蚌没有发泄,又见到对秋雪这般说话,早已忍耐不住,只觉这女子甚是恼人。琼霄喊道:“你们还不走?”破晓一听,更是恼怒,慢慢走到琼霄面前,缓缓说道:“此桥是我开,此树是我栽,要想赶我走,除非拿命来!”
他本来对姑娘一向敬重,觉得所遇姑娘都是温柔体贴,聪慧过人,鸣鸾虽然有时刁蛮,但却也甚是可人,如今他见到琼霄如此令人厌恶,逼得他真想出手,他也本非君子之辈,只觉谁对他好,他就要加倍对他好,而他心系云灵安危,怎能再忍受这般受辱,于是越发逆反。
琼霄说道:“不想活的话我就送你一程。”琼玉见破晓既非高大,又不强壮,于是拉住琼霄,说道:“姐姐你……”琼霄推开琼玉,说道:“你闪开!”说罢一掌挥上,破晓见此情形,一跃而起,和琼霄交上手来,他只想逼退琼霄,不想伤她xing命,于是没有运上真气。
秋雪见破晓没有伤人之势,也不阻拦,只是乘此时机寻找。
琼玉走上前说道:“这位姐姐,海龙蚌xing寒,在深水底下,不用寒物吸引是不会出来的,我这里有一块冰魄寒蝉,你投下去,海龙蚌就会出来,你要在它出来一瞬间抓住,它xing情凶猛,说不定还要在水中搏斗一番才行,我去劝退我姐姐,让那位公子来取吧。”
秋雪笑道:“多谢姑娘了,你快去劝下你姐姐,我能取的,今ri大恩,来ri必当报答,不知姑娘住在何处?”
琼玉摇手道:“这事可别让我姐姐知道,我们走后你们快取吧,救人要紧。”
不巧的是琼霄正好见到秋雪接过冰魄寒蝉,于是甩开破晓向秋雪攻去,琼玉一见,叫道:“小心了!”秋雪回头一看,琼霄掌力已到,秋雪急忙回身一闪,躲过这一击,但是手中冰魄寒蝉没有抓稳,扑通一声落在水中,忽然水中寒气一片,冒起水泡,便是海龙蚌出现之兆。
破晓见琼霄攻向秋雪,急忙上前掩护,秋雪一面挡住攻势,一面还要留意水中情形。破晓展开轻功,封住琼霄一掌,手腕一缠,抓住琼霄脉搏,回身一拉,左掌到处,一掌拍开,但没用多少真气。而就在此时,水中一片翻腾,一阵闪光照来,一只银sè蚌壳涌起,琼玉喊道:“快!”秋雪回身一踩,跃上前去,伸手一翻,使出内力,抓住海龙蚌张开的两片银壳,海龙蚌仿佛冰造一般,甚是寒冷,而且力气巨大,秋雪紧紧抓住,随着海龙蚌沉到水里。
秋雪不会水xing,但运气随着海龙蚌在水里还能搏斗些时候,她借助水的浮力向上游去,在内力逼迫下,海龙蚌渐渐承受不住,随着秋雪而上。就在秋雪抵着寒冷浮出水面时,忽然琼霄甩开破晓追向秋雪。破晓见到秋雪出来,这才放心下来,他本来担心秋雪不会水xing会有闪失,现在见她安然无恙,甚是快慰,对他而言,她和云灵都是不能有丝毫损伤的。
琼霄一击未中,秋雪回身一转,在水面激起一片水花,迷住了琼霄视线,又借此时机游向岸边,而在跳出的一瞬,琼霄忽然发出毒蒺藜,透过水花飞向秋雪。秋雪一见,自己上跃之时无处可逃,心想只要能救得云灵,受伤也不算什么,于是不去理会。而此时破晓一跃而上,挡在秋雪面前,毒蒺藜正中其胸。秋雪见状,心里一惊,而琼霄熟识水xing,已经赶了上来,一掌打过,正好打在海龙蚌上,秋雪手一滑,海龙蚌又滑落到水中。
破晓一见,爆发出体内真气,一掌拍过使出飞凤锁,缠在琼霄周围,琼霄哪里见过此招,而破晓灌注真气使出“破”字诀忽然一掌,狠狠打在琼霄身上,琼霄吐出一大口血。此时一阵琼花香味飘过,待秋雪和破晓回到岸上,两人已经没有踪影。
秋雪见到破晓伤势,叫道:“你这个傻瓜,干嘛档住那毒器?你知不知道这毒xing有多强呀?”破晓摇手道:“先别管这个了,我用《合璧心经》挡住毒xing,暂时没事,只是海龙蚌……”秋雪黯然道:“都是我不好,刚才怎么就抓不住呢?”破晓摇头笑道:“好姐姐,你真是太傻了,我一直以你为骄傲,不要所有的事都往自己身上推呀,我们再想想其他办法。”
秋雪见到破晓身上背着的傲雪剑,灵机一动,说道:“对了,傲雪剑不是至寒之物吗?我有办法了。”破晓站起起身来,解下剑,甚是不解,秋雪说道:“笨蛋,你好好坐着,反正我已经浑身湿透,看姐姐给你露一手。”于是接过剑,凌空一跃,双脚勾住栏杆,倒挂着将剑插入水中,运起真气,搅动水面,不多时忽然一个庞然大物跃起,正是海龙蚌,秋雪一剑刺去,给海龙蚌来了个透心凉,翻身回到桥上。
破晓见到银闪闪的大蚌壳,苦笑道:“怎么这么大呀?”秋雪说道:“还废什么话,快走吧。”此时所有人都在看花,此地甚是冷清,因此两人拿着海龙蚌回去只要走僻静巷道就可以避免又一场风波了。
此时在荒野,一个女子站在琼玉和琼霄身边,琼霄已经只有一丝气息,被抓着输进真气才得以维持xing命。
琼玉吓得颤抖,说道:“宫……宫主……”
琼花宫主漠然道:“从那小女孩的身法看又是沧浪派,那少年应该也和沧浪派脱不了干系,张阿三,你过来!”
此时张阿三从树荫里走了出来,琼花宫主问道:“你说一个女子抢了你的钱,还打了你,可是沧浪派?”
张阿三谄媚道:“不仅如此,还说什么要一把火烧了琼花宫,让琼花宫的女子做花肥。”
琼花宫主一听,信以为真,说道:“我原来只道你骗我,贼xing不改,看来你所言非虚,把我弟子打成这样!”
琼玉一听,方知琼花宫主误会了沧浪派,正要解释,琼花宫主叫道:“住嘴!”又问张阿三道:“你可知他们在哪里?”张阿三说道:“小的一路跟踪,他们就在一家客栈,而且出来的两人是要给一位姑娘治病。”琼花宫主冷笑道:“好,今天就把那女孩抓来祭花,我倒要瞧瞧沧浪派到底有多厉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