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副教授,事情帮你办妥了,合约和租金都在这里。”
容凌掀了掀眼皮,继续低头玩手机。
“妈妈,妈妈,就是这个坏叔叔抢了我的小板凳!”
一个五六岁的小男孩拉着自家母亲往这边赶过来,一脸的义愤填膺。
容凌西装革履,身长如松,清俊的五官透着些许的疏离,夕阳透过树叶间的缝隙洒落在他白皙的皮肤上,犹如跳跃的点点星光,惟独屁股底下的小板凳有种违和感。
堂堂哲学院的顶梁柱居然跟一个小朋友抢板凳?!
吴老师还没从震惊里回过神,手里的合约和租金已经被人拿过。
容凌把手里放进裤兜里,转身就走了。
“妈妈妈妈!他走了,怎么办?”小男孩不甘心地跺了跺脚。
本已往前走了几步的容凌停下脚步,转身折回来。
小孩子吓得连忙往母亲身后一躲。
就连孩子的母亲也愣了愣,不是吓到,而是红了脸:“这位先生……”
容凌在小孩子面前蹲下:“小孩,你认为我抢了你凳子?既然你有这个认知,为什么不抢回去,而是找了人来以众欺寡?还是你以为这样就可以对我造成心理上的震慑,进而让我畏惧你?事实上,二十五年前我就已经用过这招。”
说完,两手兜袋,帅气地转身,走了。
身后,小男孩哇地一声嚎啕大哭起来,眼泪鼻涕一大把。
……
顾惜跟保时婕过了半个小时左右也从楼上下来。
因为保时婕大学里有个聚餐,顾惜就把她先送过去再回家。
回去的路上,车子在十字路口等红绿灯。
顾惜不经意地看了眼车窗外,却瞬间有些顿在了那里。
不远处的路边停着一辆轿车,本该在德国的男人正护着一个乔装严实的女人坐进副驾驶座,自己再绕过车头进了驾驶座。
顾惜纤细的手指紧紧地握着方向盘,既然都同意离婚了,为什么还要这样撒谎?
难道欺骗她、把她当傻瓜来耍很有意思吗?
……
顾惜回到住处,脱了鞋子,疲倦地把自己摔在沙发上。
没多久,手机就有电话进来。“唔……惜惜,我明天要去学高尔夫,你能来陪我吗?”
顾城小声地在那边嗫喏,生怕顾惜一口回绝她。
顾惜翻了下日历,明天周末,虽然她还有些工作要做,但可以打完球去公司加班。
“可以啊,明天我去老城区接你。”
顾城高兴地语无伦次:“那我马上换了新衣服等惜惜过来啊!”
顾惜忽然觉得徐淮越的说法没错,顾城是需要一个历练的机会。
“别急,等明天惜惜到了帮你一起换。”
顾城喜滋滋地又说了几句,才依依不舍地挂了电话。
顾惜捂着额头,既然要去打球,还要找一套运动服出来……
……
周末下午,不知为何,高尔夫球场方圆几里连个人都没有。
顾惜、徐淮越和顾城到的时候,都不免诧异。
正常情况下,没有五十也该有十来个人在打球啊!
“没关系,没有人正好,随便怎么打都砸不到人。”
徐淮越说着,就把另两根高尔夫球杆分给了顾惜和顾城。
顾惜看着球杆,皱眉:“我也要打吗?”
“当然,我钱都付了!”
顾惜只好老实交代:“我不会打。”
“呃……”徐淮越立刻一摆手:“随你站着打坐着打还是躺着打!”
顾惜看最快更新“……”
……
徐淮越教顾城教的有模有样。
顾惜在一旁看了会儿,也觉得无聊,就试着打球。
徐淮越刚才教的要领,她也听了不少,一边回忆着技术点一边看不远处的球洞。
可是,打了两球,都没有进洞。
忽然身后多了个人的气息。
顾惜以为是徐淮越,没有回头:“这个球杆怎么握?”
“打一杆给我看看。”
带着磁性的低沉嗓音在耳边不紧不慢地响起。
顾惜手一顿,转头,就看到了陆靖骁。
他穿着一身白色运动装,衬得身材修长而削瘦,两手兜在裤袋里,姿态闲适惬意。
徐淮越并没有说陆靖骁也回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