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城人也叫它们“黄虫”!
开“黄虫”的出租车司机们挤在接机口,拉人接客,真也跟蝗虫似的。
“诶,不坐不坐!”
苏砚承背一大双肩包,手提两个行李箱,箱子上还挂着箱子袋子,艰难负重着挤了出来。
这年头机场里是能抽烟的,管制和管理没以后严的。
所以相比未来显得混乱,汹涌,和烟火人情气。
却是搁原地转着圈,扫视了一圈。
看见了人群中,有一帅气的大高个子,戴着眼镜,书卷气满满,正举着一牌子,不动如山。
牌子上写着“苏砚承”三个大字。
牌子下边,气质温柔,面容端正的中年女人,不停踮着脚,往接机口探着脖子望去。
“是这个点到啊,怎么还没出来?”
“诶诶,那是他吗?哦不是……”
“砚修你个子高,你看见了吗?”
“会不会晚点了?会不会出什么事了?”
“妈我看着呢,”
苏砚修无奈,“而且他都大人了,你别把他当小孩子看。”
“……”
苏砚承也不知道为什么会错过。
但一看见那张熟悉的面容。
那张上一次见,已经是黑白相的面容。
他甚至等不及上前打招呼了,脚迈出半步,就哑着低唤了声:
“妈……”
这声音哑了半句,在偌大的机场显得很轻,很快就被淹没在嘈杂之中。
但钱瑗慧就是莫名的扭下头。
她怔住,颤抖。
看了一眼,揉揉眼睛,又看一眼。
她哭了。
苏砚承脸色五味杂陈,张开双臂想要上去拥抱。
同时又看见钱瑗慧身后的高个眼镜帅哥,喊了声:
“哥!”
苏砚修“嗯”了回了下,随即放下牌子。
大长腿迈大步,三两下就走过来。
抢走了苏砚承手上的所有行李。
“回来就好,走吧。”
“先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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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去停车场的路上。
苏砚修拖着行李,提着袋子,哐哐迈着步子快步往前走,落了后边母弟两人一大段距离。
从小都这样,随爸的,以前他父子俩前边走,那母子跟着慢慢溜达。
也不知道他们在赶什么?
苏砚修后边。
苏砚承的手臂被母亲紧紧抓着,脸上是甜蜜的苦笑,嘴里是轻声的安慰。
“诶呀,你说你哭什么啊?”
“我这不回来了,而且看,还好好的,什么都没缺?”
苏砚承侧弯着腰,搂着她的肩说。
“我还给你们带了礼物,一会儿回去就打开给你看看!”
“浪费钱!”
钱瑗慧捏捏他的手臂,以示责备。
捏完又闪过关心。
“还是瘦了啊,在日本吃不好吧?”
“我这叫长高了,抽条了!”
“嗯呐,现在比你哥都高了。”
“有吗?”
苏砚承望了望前边哥哥的背影,从没觉得自己比他高过。
无论是个子,还是别的……
苏砚修比他大整整10岁,父母当初是听闻要有政策限生了,所以才卡着时间要了自己这最后一胎。
从小,哥哥就是常说的那种别人家的孩子,而且还是中关园里的别人孩子,这种也俗称天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