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风一团,一团地鼓着劲儿冲荡,还真是要下雨,狄阿鸟抱着谢小桃,两人坐在桶里,就在这一线之间。
他们俩都知道,蓄势待发而上下已不过尺寸之地,激情已经冲破底线,无可挽回,然而谁也没有妄动,一个一手自后面搂着一团软滑的温玉,指缝中倾泻着无阻的夜色和暗水,慢慢地抚摸,一手就托在开了朵幽兰的玉垫,动一动,手指都会陷进去,一个两手后埋,一只手扶着桶壁,一只手,按着一条坚硬的大腿滑动。可是谁都没有去破坏,黑夜中喘息,屏息,风卷,静谧而疯狂,把人溶成了澡水,依附着桶壁转动。
天上响起了轰隆隆的雷声,一条细蛇似的闪电盘旋而去,最后,将河滩照亮,那里多了十数黑影。
又一道闪电,北方黑压压一片,黑里反光,簌簌作响。
杀气,杀气蒸腾。
狄阿鸟终于打破了两个人在静谧之中的交流,将人扳转过来,四目相对,他把着利器,刺了进去。
谢小桃把两只洁白的细臂搭在他胳膊上,贪婪地索吻。狄阿鸟试探了一下,亲了上去,同时身体耸动,桶水哗啦啦地响。
从河堤上下来的人近了,他们走完河堤,在野地奔驰,刀剑掣出,夜中借了闪电,炙烈荡光。
众人开始飞奔。
而狄阿鸟,一点不知情,只是沉迷在谢小桃的**上。
桶里的谢小桃也再忍不住了,咫尺天涯的相思,靠近太阳,最是干涸,一股股暖流,随着开合,把她的心浇化了,她忍不住喊了出来,尖叫了第一声,就是第二声,干脆放荡地纵身而去,把狄阿鸟搂进胸膛。
红透了的酥桃,内中藏满甘甜,狄阿鸟贪婪地衔住,干脆把她抵在桶壁上,水汹涌翻腾,哗啦啦往外荡花。
谢小桃抵死缠绵,迷乱地长吟,风挡不住,咽咽刺刺,全灌进了屋子。屋内,却是静谧的,霞子一骨碌爬起来,着急地说:“我娘在哭,我娘在哭。”
史千亿心旌一荡,来不及回答她,李芷却是说:“你以为要个弟弟,就那么容易么?!”
霞子说:“我不要弟弟了,我不想让我娘哭。”
史千亿忍不住了,说:“什么哭?!她乐歪了。”
他们都不曾知道,杀气已经涌到了丘下,上云道长和他们的同伴们开始放慢速度,潜伏下来。
又是一道闪电,天空哗哗开始泄雨,院子里马匹不安地乱蹿,它们不安,烦躁,史千亿和李芷一人披着一块油布冲出来,去看马匹,史千亿已经忍不住了,抓了一缰,往马脸上点指头:“这点雷雨就吓住了吗?!坏了人家的好事儿,人家饿你们,饿你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