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姑娘蒙了,“画呀画的?你画的什么?”
来人恭敬道,“恕在下冒昧,敢问姑娘芳姓大名。”
凤姑娘道,“你叫凤姑娘就好了。”
婷婷这时叫起来,“主人,你知道吗,她也会你的分身术和任意拿。”
来人大惊,“什么?”
婷婷道,“我刚才试过了,她拿住了我,然后我是用你教的任意拆才挣脱的。”
来人不由得仔细地打量起凤姑娘来,一边打量一边点头,“果然像极了,果然像极了,敢问姑娘,你的身世可与这幅画有缘?”
画?
凤姑娘表现出不可置信的惊讶,“什么画?”
来人道,“且到屋中细看。”轻轻一飘落下地面。
婷婷跟着跃落,“我住春字一号房。”
来人道,“好,进房去。”
婷婷道,“是,主人。”去将房门打开。
来人进了门,来到书桌前,从怀中掏出一卷画,在桌面上摊开,压实,“姑娘请看。”
凤姑娘走近来一看,顿时目瞪口呆,只见画上一个绝代无双的少女,秀发如云,肌肤如雪,目若秋水,眉似春山,含着嫣然羞涩的微笑轻轻回头,无限惊喜地望向竹林,竹林旁边隐现一亭,就好像听到了心上人的呼唤一般……从画面看来,这画中的人物,与看画的凤姑娘几乎一模一样。
凤姑娘越看越惊,“你这幅画是从哪里弄来的?为什么画的是我?”
这一回,婷婷主人也跟着震惊起来,“这么说来,你的身世极有可能真与这幅画有关。不瞒姑娘,我这幅画,是从我师傅那里得来的。”
凤姑娘急道,“你师傅又是谁,是不是杨问天?”
婷婷主人大吃一惊,“你怎么知道我师尊姓名?为什么?”
凤姑娘急道,“不要问我为什么,你快告诉我,你师傅到底是不是杨问天,你这幅画到底是怎么得来的?他现在在哪里?”
婷婷主人道,“姑娘休急,且听我慢慢道来,我师傅着实就是杨问天,我便是他的嫡传弟子杨云,要说这画是从哪里得来的,也是从师傅身上得来,实话跟姑娘说吧,事先我也并不知道师傅身上留在此画,只知道师傅一手画技当得天下无双,直到过世,在下为师傅淋沐遗体之际才发现藏有此画,因想到这幅画的画中人,必是师傅年轻时代最最刻骨铭心的女子,因此,虽然将那幅画随师傅遗体一起安葬,事后还是凭着记忆又画了出来……”
刚听到这里,凤姑娘突然失声大叫,“你说什么,你说杨问天那个负心人已经死了?为什么,他是怎么死的?”
杨云听到凤姑娘这几句话,大吃一惊,“姑娘,你……你不会就是师傅画中那位……”
凤姑娘一楞,张口就骂,“放屁!本姑娘今年还不到二十岁,又岂是你师傅画中之人?”
杨云心神大震,“不错,以姑娘的年纪,又怎么可能是师傅画中之人,只是这其中……”
凤姑娘忽然冷冷地打断他的话,“你不要再问了,问了我也是不会告诉你的!”目光越聚越冷,好像两把寒光四冒的刀,死死地盯着杨云,“你给我听着,从今日起,你便是我的血海仇人,下次如果让我遇上,必叫你人头落地!现在,你最好给本姑娘滚出这家客栈,否则等不到下次,本姑娘随手就取你狗命!”
婷婷大怒,“请你说话客气点,我家主人才不会怕你呢!”
杨云急忙伸手制止,“婷婷,不要说了,我们走。”
婷婷不解,“主人,这房间是我花了钱订下来的,凭什么她说走我们就走了?”
杨云轻轻拍一拍她,“走呀!”
婷婷无奈道,“好吧。”冲着凤姑娘凶叫道,“不要以为我怕你,我是看在主人的面子上才走的。主人走,也不是怕你,而是考虑到你们师傅之间极可能存在着天大的误会,不愿再继续加深下去,所以才走的,你不要口口声声将我家主人当仇人,我家师尊虽然是杨问天,但主人不是,而且师尊已经仙逝了,就算先辈之间有什么没了的恩怨,人死债消,也都了了,你自己好好地想一想。”
凤姑娘眼圈一红,流下两行泪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