伤怎么样了,还是微笑着说一句我来了。
他看到自己是什么表情,高兴?惊讶?他会不会怪她不听话,他会不会抱着她问她我是不是在做梦,他会不会吻
她,吻得她透不过气来,舒暖想着脸莫名的发红起来,看了眼镜子,镜子里的女人双颊泛着红晕,眉眼间尽是喜悦
的期待。
她不由得抚了抚肚腹,轻声问:宝贝,我们就要见到爸爸了,妈咪很高兴,你呢,高兴不高兴?
舒暖正紧张的等待着,忽然听到脚步声,以为是萧寒进来了,立即就站了起来,没想到进来的却是一对纠缠的鸳
鸯,这对鸳鸯显然是没有看到她,正吻得难舍难分,她尴尬极了,连忙找了个地方躲了起来。
眼看着一场活人春宫秀就要在她眼前活活上演了,门又被推开了,惊醒了纠缠的两人,她大大松了一口气,待看向
来人时眼眶不由得就热了。
他明显的瘦了,脸色不太好,好像很疲惫的样子。
他和那只男鸳鸯应该认识,俩人交谈了起来。亨利先生,我是不是打扰你了?
被称作亨利的人却是一点尴尬之色都没有,笑道:萧总说笑了。不过,萧总觉得薇儿怎么样?
薇儿应该就是那个女鸳鸯了。舒暖下意识的就竖起了耳朵听,她是真的想知道萧寒是怎么样评价别的女人的。
萧寒淡淡的看了薇儿一眼,和亨利先生很配。这话说得太敷衍了,萧总实话告诉我,和您的女人比起来怎么
样?
萧寒的脸色变了变,看向亨利,我不明白你的话。
亨利先生扯嘴笑笑:萧总,您就别装了,这越南三岁的小娃子都知道您夫人从中国千里跑来寻你来了。
舒暖见萧寒不说话,不由得屏住了呼吸,同时又觉得心跳得厉害,似要跳出胸腔一般,她紧紧地盯着萧寒,生怕错
过他的一字一词。
萧寒终于开口说话了,却是冷笑一声:我还没有结婚,并没有所谓的夫人。
原来所有人都认为她是他的夫人,只有他自己不这么认为。
那就是未婚妻了。
原来你在这里啊!
一道女声忽然从门外飘过来,舒暖只觉得一道红影闪过,脑袋里便出现了一种缺氧的眩晕感。杜韵诗很自然的挽住
萧寒的胳膊,朝亨利一笑:你好。
亨利看得目瞪口呆,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你好,你好,是你吗?
杜韵诗有些迷糊:什么?
小姐是不是为了萧总从中国而来?
杜韵诗看了眼萧寒,点点头,没错。
亨利还是有些不相信:真的?
杜韵诗也不和他多说,拉下萧寒的头就吻了上去。
舒暖看着他们,只觉得眼前发黑,腿一软就瘫了下去,杜韵诗为什么会在这里?萧寒为什么要默认杜韵诗是她的未
婚妻?他们在做什么?为什么一切不是她想象的模样?
萧寒捕捉到衣柜后一丝裙角,眼眸里闪过一丝复杂沉痛的情绪,他用力的推开杜韵诗,转头对亨利笑笑说:宴会
要开始了,我们出去吧!
温莎进来看到舒暖的样子吓了一跳,连忙抽出纸巾帮她擦眼泪,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
舒暖心疼得难受,几乎都不能呼吸了,她发不出声音,只是摇着头,只觉得眼前一点点的变黑。
舒暖再醒来时发现在自己的房间里,沙曼正默默的坐在床边出神。
嫂子。
沙曼回过神来,扶她坐起来,有没有好受点?
舒暖点点头,问:宴会结束了?
沙曼轻轻的嗯了一声,抱歉,没能让你看到萧寒。
舒暖沉默一会儿,轻声道:不,我见到他了。
沙曼一惊,正要说话,佣人端着一碗茶水进来了,沙曼犹豫了一会儿接过来给舒暖:先喝口茶。
舒暖接过来正要喝时,沙曼忽然出声道:暖,你别怪我。
舒暖以为她说的是宴会的事,笑笑,不会,我很感谢你带我来这里。
舒暖喝完茶就觉得头开始晕,开始沉,模糊的视线里她看到一个高大的身影由门口进来朝他走来,她依然辨不清他
的眉眼,但是她知道是他,她咬紧牙关想要保持清醒,因为她有话问他,可是到底没有抵得过药效,最终彻底的昏迷在他的怀里。
萧寒看着怀里的人,脸色苍白,眼睫毛上沾着泪珠,可以想象她当时一定是伤心极了,他不由得抱紧了她,重重的吻在她冰凉的额头上,这烙印在心底里的柔软和馨香,他有多舍不得只有他自己知道。
舒暖再醒来时发现自己在别墅里的卧室里,呆愣了一会儿,猛地就坐了起来。荆楚连忙走过来,扶住她。
舒暖握住荆楚的手,还没说话,眼泪就落下来了。
荆楚,他、他、我、我、孩子、孩子……
舒暖又是难受又是害怕,哽咽着根本说不出来一句完整的话。别担心,你和孩子没事,那种药是特制的,对身体
没有伤害的。
舒暖想起最近承受的委屈,咬着唇也控制不住泪水往下来,荆楚抱着她,安慰了好一会儿,她的情绪才稳定住。
饿不饿?我叫王妈煮点粥?
舒暖没有说话,荆楚吩咐王妈煮粥,等到她端着粥上去,舒暖已经睡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