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韵诗的手必须紧紧的抵在窗前的大理石上才能控制自己不朝她的脸挥过去,几个月不见,她变得越发的讨人厌
了,尤其是脸上的笑容,让人作呕。
她沉默了一会儿,笑道:舒小姐声称是这里的女主人,那舒小姐对这里的主人了解吗?你知道他是做什么的吗?
你知道他家住哪里吗?你知道他父母姓甚名谁,可有兄弟姐妹吗?你知道为什么叫萧寒吗?
舒暖的脸色随着杜韵诗的每一个你知道便逐渐加白一分,杜韵诗也像是故意要逼她似的,直逼得她抵在窗台上
动也不能动。
杜韵诗看着她苍白的脸色,冷冷一笑:你什么都不知道还说是这里的女主人,舒小姐你的脸皮还真不是一般的
厚。
舒暖紧紧的抠着背后的大理石,她知道杜韵诗的目的,她闭上眼睛,深呼吸一口气,竭力维持声音的镇定,
道:你说的这些,我不需要知道,也没必要知道,我只知道我是他的未婚妻就行了。
杜韵诗哈哈笑了两声:未婚妻?舒小姐可真是天真,结婚了都还有离婚的,你这还是未婚妻呢,你就这么有把握
他一定会娶你?
舒暖的心狠狠的晃了一下,但是在这个女人面前,她不想失了自尊,便佯装镇定道:除非他不打算结婚。
杜韵诗的神色阴冷,其间又夹杂了一丝的怨毒,盯着她看了一会儿,勾唇一笑:既然你这么笃定,那我就提前恭
喜你了,希望你美梦成真。说完,回到沙发前,拿起包包,笑着说,谢谢你的招待,茶很好喝。
舒暖见她离开,正要松一口气时,她又突然转过身来,听说你家人在美国,春节将至,多打电话问候问候,做人
要厚道,切不可忘本!
谢谢你的提醒,杜小姐以后若是想来随时可以过来,我会为你保管好这个院子的。
杜韵诗离开好一会儿,舒暖才缓过神来,抚着胸口,只觉得心跳得厉害,她站起来,扶着扶手朝楼上走去。
小姐,王妈从厨房里出来见她正上楼,连忙上去扶着她,杜小姐走了吗?
舒暖嗯了一声,只觉得双腿无力,便靠着扶手不动了。
王妈注意到了她的异样,担心的握住她的手,却发现她的手冰凉,还颤抖着。
小姐,您怎么了?手怎么这么凉?不舒服吗?
舒暖摇摇头,没关系,扶我上去躺会儿。
王妈把她扶到床上躺下,见她脸色苍白,想来一定是和杜韵诗有关,便忍不住嘀咕了两句:这个杜小姐也真是
的,一点礼貌也没有。
王妈,我想休息会儿。
哦,好,什么也不要想,休息一会儿,等醒了再吃饭。
舒暖这一觉睡得很不踏实,也不知道是不是在做梦,耳边总是会想起杜韵诗责问她的那几句话,如魔音穿脑一般,
好一会儿,正要迷迷糊糊的睡着时,手机又响了。
她不想接,可是手机跟她作对似的,响个不停,她拿起来,也不看是谁,不耐烦道:谁啊?对方愣了一
下,你怎么了?
舒暖一下子就醒了,坐了起来:荆楚?!
对,是我,我五点下飞机,有时间的话去机场接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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