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见家门古旧,漆sè斑驳,也不知道建成多久了。
唯有一幅光灿烂的鎏金对联纤尘不染,光彩如新。
上联是“窃玉者止步,此地有熊出没”
,下联是“烧香人莫拜,家父尚在人间”
,横批更是离谱,大大的二字正楷:“熊窝。”
这对联文理不通,更是对父亲大大的不敬,显然是出自熊玉章的手笔了。
父亲光环太大,他被人骂的心烦,索xing自嘲,将“熊公馆”
匾额摘下,换成了“熊窝”
。
大门紧锁。不过像陆虞这等人物,自然不屑于走门。didu十来丈高的城门在他眼中和道门槛也没什么区别,何况熊府那不过一人多高的花墙?随意一跃,便跳了进去。看清楚了场面之后,不禁微微“咦”了一声。
院中站着十几名白甲士兵,俱都持刀亮剑,面容冷峻。对峙的是一个黑髯大汉,魁梧的身形上沾满血迹,手中持着一根铁链,已被人斩成两截。身后是一个中年美妇,早吓得花容失sè,哆哆嗦嗦,像一只小鸡崽子被那大汉护着。还有五六个老仆丫鬟服sè的人躺在血泊中,被砍得血肉模糊。瞧着这等惨状,出手的不像是奉命拿人的士兵,倒像是江湖仇杀。
双方已不知这么静静的对峙了多久,似乎是白甲兵忌惮大汉武功厉害,不愿轻易出手,而大汉要护着中年美妇,无力他顾。
这时,美妇再也抑制不住,吓得失声大哭起来。然而,她并不是一味的怕死,边哭边向大汉道:“大庸,你赶紧逃命。去告诉那只笨熊,剿灭叛军为我报仇。”
李大庸摇摇头。心中急道:“夫人糊涂!你这么说,不是逼着他们杀我灭口么?如此对峙,虽不知能不能等到军座回来,但好歹还有一线生机。何况他们也不是叛军。”
为首的那名白甲兵一副yin鸷鸷的模样,嘶哑着嗓子道:“熊玉章抵抗天兵,我们会把熊夫人扒光衣服,用盐腌了,挂在西门城楼上”说着,他舔了舔嘴唇,皮笑肉不笑的对李大庸道:“至于仁兄你么,自然是切碎了喂狗!”
李大庸抹了抹脸上冷汗,恨声道:“我只恨当ri擂台上没有把你切碎了喂狗!”
白甲兵脸sè巨变,眸光变幻不定:“弟兄们,废话不多说,赶紧料理了这厮!”抖动单刀,便yu揉身扑上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