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求告无‘门’,只得进宫求皇上主持公道。
我夫人乃清清白白一‘妇’人,这些污浊小人却如此诬蔑她的名声,分明是想置她于死地。”
皇上听了这番告诉,微微地皱起眉头,没想到他还没有开口,那轩辕落又不服气地闹了起来。
“状元郎,你这是说的什么话?什么叫我造谣?如今外边谁不知道你老婆婚前失贞一事?”
顾清阳狞笑地抬头看向他,“只是不知道轩辕公子又如何得知我夫人婚前失贞的?莫非你看见了?还是你就是‘奸’夫?”
“我……”轩辕落一时被他质问得说不出话来,只是讷讷地说。“我也是听人说的……”
顾清阳咄咄‘逼’人道:“那你是听谁说的?是谁告诉你的?你把这人说出来,我就相信这谣言不是你造的!”
纯妃娘娘在皇上耳边小声道:“身为男子者,不想着报效国家,却与内宅的‘妇’人一般,镇日里造谣生事,诬人名节,皇上,此风不可长啊!”
皇上沉‘吟’了一会儿,突然开口道。“轩辕落,朕也想知道,状元郎的夫人婚前失贞一事,你是听谁说的?”
“这……”轩辕落被皇上问得愣了一下,想了半天才说出了一个人名。“回禀皇上,我是听相府的白贤宇说的。”
“来人,去把白贤宇找来!”皇上也来了审案的兴致,竟然打算在这御书房里审案。
马上有小太监弓着身子退了出去,飞马去把白贤宇找进宫来。
白贤宇乃是白老相国之孙,不是嫡出,只是个庶出的不受宠的孙子,也是个仗着白老相国的势力,镇日里横行霸道的家伙。
此时突然被皇上宣进宫来,也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慌慌张张的,脑‘门’上不停地往下流汗。
皇上笑‘吟’‘吟’地问道:“白贤宇,朕听轩辕落说,是你告诉他,状元郎的夫人婚前失贞一事,朕想知道,你是怎么知道这桩事的?是亲眼看见的,还是造的谣言?”
白贤宇做梦也没想到,皇上叫他进宫竟然是问这么一个事,不禁愣了一下,想了好半天才开口道:“回禀皇上,臣没有造谣,臣是听礼部‘侍’郎家的二公子张伟说的。”
皇上又笑了,“来人,带张伟……”
就在宫里的皇上忙着审案子的时候,京都府的‘门’前来了一个人,屏儿从一辆马车上下来,半点犹豫都没有,上前击鼓喊冤。
京都府尹升堂审案,没想到一问,却大吃了一惊,赶忙把屏儿带进宫里。
此时,宫里的御书房中,已经跪了七、八个世家子弟,都是一个咬一个被牵连出来的。
京都府尹得到宣召,走进御书房,赶忙跪倒参拜,“启禀皇上,微臣有事禀告,适才一名‘女’子来京都府击鼓喊冤,微臣升堂审案,没想到此‘女’子所述案件竟与状元郎的案子一样,所以,微臣才将此‘女’子带进宫来,请皇上圣裁。”
皇上此时问案问得有些乏了,不耐烦地说:“那就带进来吧。”
京都府尹赶忙转身出去,将屏儿带进了御书房,屏儿惊慌失措地跪下磕头,“奴婢参见皇上,参见娘娘。”
皇上眯着眼睛,扫了屏儿一眼,“这一‘女’子,妳去京都府击鼓喊冤,到底为了什么?”
屏儿战战兢兢地时候:“奴婢名唤屏儿,是嘉郡王府的二房小姐慕容文霞的贴身‘侍’‘女’,只因我们小姐素来看不起大房,时常与大房的小姐们发生冲突。自打大少爷娶了大少‘奶’‘奶’,霞小姐便看大少‘奶’‘奶’不顺眼,所以才打发了奴婢四处造谣,说状元郎的夫人婚前失贞。”
“胡说!”皇上突然发出一声斥责。“若是妳家小姐看妳家大少‘奶’‘奶’不顺眼,为何不直接诬陷妳家大少‘奶’‘奶’婚前失贞?偏偏去诬陷状元郎的夫人?这根本就不合常理!”
“请皇上明鉴,奴婢说的是实话。”屏儿赶忙趴伏到地上。“那一日,我们小姐收到了一封信,然后便打发我出来造谣。如今小姐怕我泄‘露’机密,意图杀我灭口,我好不容易才逃出来,去京都府击鼓告状。”
“如此说,妳还是个可怜之人了?”皇上忍不住发出一声冷笑,已经猜到,这个丫头的出现,跟慕容羽脱不了关系。
屏儿趴在地上怯怯地说:“奴婢也是听命于人,身不由己,还求皇上给奴婢做主。”
皇上冷锐的眼神扫过跪在地上的那些世家子弟,眼神中本能地闪过一抹失望,“来人,宣慕容文霞进宫!”
半个时辰以后,慕容文霞打扮得无比亮丽的出现在皇上的面前,看到御书房里跪了一地的人,慕容文霞一愣。
但是当她看到屏儿也在时,脸上的血‘色’顿时就褪了下去,本能地意识到不好,脚一软,便跪到了地上,战战兢兢地说:“臣‘女’慕容文霞,参见皇上。”
皇上不着痕迹地皱了皱眉头,“慕容文霞,妳眼中只有朕,就没看见朕身边的纯妃娘娘吗?”
慕容文霞心中一惊,没想到皇上竟然会挑她的不是,赶忙又道:“臣‘女’参见纯妃娘娘!臣‘女’头一次入宫见驾,难免慌张,失了礼数,还请皇上和娘娘恕罪。”
皇上面无表情地说:“朕听妳的丫鬟说了一件事……”
“臣‘女’什么都没做过……”慕容文霞心道不好,屏儿失踪了这几日,想必是被人捉去严刑拷打了,赶紧打断了皇上的声音,急急地为自己辩解。“求皇上明鉴,屏儿这丫头偷了臣‘女’的首饰,被臣‘女’惩罚,才会胡言‘乱’语诬蔑臣‘女’,皇上万万不可轻信。”
皇上狰狞一笑,“慕容文霞,妳还没听朕说,从妳的丫鬟口中听说了什么,就这么着急的辩解,莫非是做贼心虚?”
“臣‘女’不敢……”慕容文霞吓得出了一身的冷汗,只觉得身上凉飕飕的,如坠冰窖一般,再也不敢胡‘乱’地开腔了。
皇上冷笑着问道:“那朕来问妳,状元夫人婚前失贞的流言,是不是妳让丫鬟散布出去的?”
“不是!”慕容文霞做梦也想不到,这件事情竟然会闹到皇上跟前来,她哪里敢承认,她知道,自己一旦承认,就只有死路一条,所以咬紧了牙关说什么都不肯承认。
皇上呵呵地发出一阵‘阴’冷的笑声,“妳的丫鬟说是妳,妳又说不是,这可怎么是好呢?朕该相信谁呢?”
一旁的姚公公低声道:“皇上,俗话说得好,人是苦虫,不打不成,还是用刑吧。”
慕容文霞闻言,一张朝霞似的脸孔顿时一片惨白。
皇上点点头,“是啊,不上刑,有人就不说实话。”
慕容文霞壮着胆子扬起头,“皇上,您莫非要屈打成招吗?”
皇上不悦地眯起眼睛,“妳这小‘女’子,倒是牙尖嘴利,竟敢指责朕屈打成招。”
一个小太监突然从外边走了进来,双手捧着一封信,“启禀皇上,这封信是在慕容文霞的‘床’头夹层里找到的!”
皇上‘阴’沉的嗓音道:“呈上来吧!”
慕容文霞一看到那封信,心头一震,身子剧烈地颤抖起来,猛地给皇上磕了一个头,“皇上,臣‘女’知罪了,臣‘女’受人挑拨,才犯下这种大罪,还求皇上饶命。”
皇上打开信封,拿出里边的信纸瞄了一眼,随即发出‘阴’沉的笑声,“慕容文霞,妳可真会见风使舵啊,若非是有这种铁证,想必妳到现在还不肯招认呢吧。”
慕容文霞体若筛糠一般,剧烈的震颤着,“求皇上饶命,臣‘女’也不知道这件事情是谣言,都是有人撺掇的。”
“那这写信之人又是谁呢?”
“臣‘女’真的不知道,送信给臣‘女’的人并没有留下姓名。臣‘女’愚昧,受人蛊‘惑’,犯下这种大错,还望皇上看在祖父的面子上饶臣‘女’一命,臣‘女’甘愿受罚。”
“哼——”皇上不再搭理她,冰冷的眼神在那些世家子弟的面上巡视了一番。“尔等身为世家子弟,不思读书上进,为国尽力,反而如同市井‘妇’人一般,镇日里造谣生事,‘乱’传谣言,尔等可知罪?”
这些世家子弟在皇上面前又哪敢说不知罪?只好一个个俯首称自己有罪。
皇上用怜悯的眼神看向顾清阳,心中暗道,这状元郎把事情闹得这么大,分明是为了维护妻子的名声,已经无路可退,这才铤而走险,想用这种法子把事情闹大,状元夫人婚前失贞一事,便是真的,也只能是假的了。
捉‘奸’捉双,捉贼拿脏,这些‘乱’传谣言的世家子弟没有人证,也没有物证,红口白牙一说,反而让人抓住了把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