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办?
若是此刻暴露,他这具人身绝不是元神真人的一合之敌。
但若是不出手,难道眼睁睁看着陆南汐受辱?
吴天脑中飞速转动,心中已经做好了出手的准备,大不了就化作祸斗,突袭杀了这老贼。
那金翅大鹏鸟有大日宫主牵制,未必就能找过来。
就算是要冒些风险也是值得的……
“老东西!!”
陆南汐忽然厉喝一声,那声音再不似平日清冷,而是带着一种玉石俱焚的决绝。
与此同时,她身上骤然爆发出璀璨的火光。
只见悬浮在她眉心处的都天烈火法珠极速旋转,散发出极其纯粹而又狂暴的金光。
玉阳老祖脸色骤变,原本摸向她腰肢的手被一道炽烈的火光弹开,按住陆南汐肩膀的手更是险些被一道无比炽烈的刀光撕裂。
他连退三步,脸色无比阴沉,“陆南汐,你真要这般给脸不要脸吗?”
“你再敢上前一步,”陆南汐挺直了脊背,白皙的天鹅颈抬起,虽然肩头衣衫凌乱,发丝散落,但那双明眸却亮得吓人。
她死死盯着玉阳老祖,一字一句道,“我便即刻燃烧法珠,与你玉石俱焚!”
“我说到做到,不信你就试试。”
她说话间,眉心那颗都天烈火法珠猛然燃烧起炽烈的金焰,无比狂暴的气势席卷整个房间,就连虚空中的光线都微微扭曲。
玉阳老祖的脸色变得极其难看,他没有想到陆南汐竟然如此不识抬举,“好,好得很。”
他怒极反笑:“陆南汐你装什么贞洁烈女?我告诉你,你迟早都是老祖我的女人。”
“你就算是拖延,又能拖延多久?”
“等到了成婚的日子,我让你乖乖躺在我身下求饶!”
“哼!”
玉阳老祖一番怒斥后,眼中的欲火和暴戾慢慢褪去,取而代之的是深深的恼怒和不甘。
陆南汐不说话,只是冷冷地看着他,眉心法珠炽烈燃烧着,火光弥漫在整个玉楼。
玉阳老祖被她这种眼神看得心头火起,但终究不敢再逼。
他重重哼了一声,甩袖道:“再过一个多月,就是祝融夫人的婚宴,你必须跟我一起前去。”
“到时候我会亲自来接你……”
他顿了顿,眼中闪过一丝阴狠:“你要是再敢闹出什么幺蛾子,我会让你为你的任性付出代价。”
撂下这句狠话,玉阳老祖终于转身,化作一道赤光掠出玉楼,消失在逐渐漆黑的夜幕之中。
直到那道赤光彻底消失在天际,陆南汐才浑身一软,几乎要瘫倒在地。
一直紧绷如弦的脊背骤然松懈,仿佛抽走了所有力气,她整个人如同被风雨摧折的嫩柳,向一旁歪倒。
吴天立刻掀开锦被翻身而下,在她倾倒之前,手臂已稳稳揽住她的腰肢,将她带入怀中。
触手之处,她鹅黄色的轻纱下身躯冰凉,还在微微颤抖,那是一种劫后余生、心力交瘁的轻颤。
“他走了。”吴天低声道,声音里带着怜惜。
他将陆南汐搂在自己怀里,一手环着她的纤腰,另一只手抬起,极为轻柔地为她整理方才挣扎间凌乱的衣衫领口,又将散落在她雪白颈侧和颊边的几缕濡湿青丝,轻轻捋到耳后。
他的指尖温暖,动作细致,轻柔的安抚着怀里的女人。
陆南汐闭着眼,将脸颊深深埋进他颈窝,深深吸了几口气,汲取着他身上令人安心的气息,好一会儿,那细微的颤抖才渐渐平息。
她轻轻倚着他,声音闷闷地传来,带着疲惫的沙哑:“无妨,你我本就是一条绳上的蚂蚱,真要是让他发现了你,我也只能和他彻底撕破脸了。”
她缓了缓,才微微退开一点,抬起苍白的脸看向吴天,眸中余悸犹存,“不过,你这边到底是什么情况?怎么闹出了那么大的动静?”
吴天低头,在她光洁冰凉的额上落下轻柔一吻,解释道:“我的祸斗血脉与荧惑古星有关,如今荧惑古星为金翅大鹏掌控权柄,所以才产生了交集。”
“我若是化身祸斗,就有可能引来那头大鹏……”
陆南汐听罢,微微叹息一声,带着深深的倦意。
她重新将身子偎进吴天怀里,用脸颊依赖地蹭了蹭他坚实的胸膛,仿佛那是此刻唯一的避风港。
“还真是树欲静而风不止,一波未平一波又起,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摆脱这些麻烦。”
此时明月已高悬,清冷的月光透过窗纱静静流淌进来,在她鹅黄色的轻纱上镀了一层朦胧的银辉,勾勒出她窈窕起伏的身形轮廓。
她仰起脸,月光照亮那张绝美的容颜,眉眼间染着挥之不去的疲惫,唇色也淡了些,却别有一种柔弱堪怜的风致。
吴天看着她这般模样,心中怜意更盛,手臂收紧,将她搂得更稳。
“既然你这段时间不方便化身祸斗,那我就想办法给你安排一个陆家旁系的身份。”
陆南汐在他怀中轻声道,“不过这样一来,你我见面就没有那么容易了,还有一个多月后的婚宴,我得想些办法,看怎么才能够带你一起出行。”
“放心吧!”吴天低头,抵着她的额,“我每天晚上都会想办法过来,你不用担心。”
陆南汐闻言,一直微蹙的眉心稍稍舒展,勾着他脖颈的手臂也收紧了些。
她抬起眼眸,静静凝视着他,眼眸中浮起一层朦胧的水光。
“我想要……”她轻声吐出三个字,声音低如蚊蚋,却清晰无比,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轻颤。
吴天感觉到她眼神中深藏的疲惫、焦虑,以及亟需宣泄和慰藉的渴望。
他没有丝毫犹豫,手臂穿过她的腿弯,微一用力,便将坐在床沿的她稳稳拦腰抱起。
陆南汐轻呼一声,双臂本能地更紧地环住他的脖子,将脸贴在他肩头。
他抱着她,动作看似有些蛮横地将她轻轻扔进厚软的锦被之中,鹅黄色的轻纱裙摆如花瓣般散开,铺在深色的被褥上。
她陷在云蚕丝被里,青丝如墨泼洒,仰面望着他,脸颊因这突如其来的动作泛起淡淡的红晕,眸光潋滟。